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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串動作行雲流水,卻霸氣十足。
「林鈞,差不多了。」陳浮生輕描淡寫道。
第一天到密碼酒吧就震懾全場的蘭花男丟掉半截酒瓶,聳聳肩跳下桌子,迎來眾多壯碩保安發自肺腑的尊重,一戰成名。
「流血了,流血了……」那偽娘抱頭蹲在地上的,察覺手掌黏糊,忍著劇痛攤開一看,差點嚇暈過去,哭爹喊娘,好不悽慘,何等悲壯。
在聽到「操你娘」就準備親自動手的陳浮生弓身掐住偽娘脖子,就在他露出後背的時候,對方小團體中一個比較有血性的年輕人看不慣己方一敗塗地,挺身而出,學林鈞拿酒瓶想要襲擊註定不會善罷甘休的陳浮生,誰知不等他靠近陳浮生,就被神出鬼沒的周小雀一系列黏拉拽摔給整個人飛到相隔好幾米遠的空曠舞台上,轟然落地,連呻吟都沒機會,無比的華麗炫目,相當的驚世駭俗,就跟武俠電影裡如出一轍。
陳浮生把偽娘提起來,他手勁可不小,都是一次次用扎槍在深山裡扎牲口磨出來的資本,跟大妖孽陳富貴當然不能相提並論,但要拎起一個身為男人還化妝了的偽娘還是輕而易舉,陳浮生不理睬這傢伙可憐兮兮的表情,一拳擊中他嘴巴,又是鮮血直流,簡直是上演一輪堪稱畸形的暴力美學,陳浮生對這一類小打小鬧實在生不出什麼豪氣,平靜道:「你爹媽給你生一張嘴巴,是用來吃飯的,別老是塞髒話,自己沒素質就算了,別讓所有人都覺得你爹媽沒素質。」
「你要陪我玩到底?」陳浮生丟掉偽娘後轉頭望向不再胸有成竹的沉穩青年。
青年默然,臉上陰晴不定。
陳浮生也不逼他,一開始就沒打算把事情鬧到不可收拾的局面,大聲道:「今晚每桌贈送一瓶紅酒,就當感謝大家這段時間對密碼的支持。」
酒吧DJ在賈朋的催促下立即重新開始工作,舞曲轟鳴,黑山羊樂隊也開始登台即興演奏一首重金屬搖滾樂。
「我們可以走了嗎?」城府頗深的青年笑道。
陳浮生點點頭。
一伙人乘興而來敗興而歸,其中有兩個還是保安幫忙拖出去的。酒吧內看客們是第一次見到夜場大老闆親自出手的精彩場面,陳浮生從頭到尾表現都不過分,就是手法著實血腥了點而已,加上兩名虎將的發放光彩,使得密碼酒吧因禍得福地贏得顧客信任感,有猛人罩場子,出事情的機率自然減小。
袁淳充滿愧疚地怔怔望著陳浮生,直到他重新坐到羅開泰對面喝酒,她還是目不轉睛。
「我臉上有花啊。」陳浮生終於忍不住笑道。
「你還笑得出來。」袁淳幾乎快哭了,她在密碼也見識過各色紛雜世面,那沉穩定力近乎恐怖的青年怎麼會是平常人,這種梁子一旦結下極難解開,而這一切袁淳都一股腦歸罪於自己,似乎忘了是眼前老闆「調戲」在先才扯出大風波。
「好了,你有什麼好負罪感的,這點小場面就嚇到了還怎麼做我的南京第一號皇后。」陳浮生打趣道。
袁淳站著不動,她做不到陳浮生那樣寵辱不驚。
羅開泰微微一笑,幫兩個人調酒。
「坐。」
陳浮生一巴掌再度拍在袁淳黃金曲線的圓潤挺翹臀部上,不理會小妮子柔弱無力的殺人眼神,大笑道:「非要逼我使出殺手鐧。」
第十一章 好孩子不哭
羅開泰對陳浮生的態度由輕視轉為欣賞再到現在的欽佩,除了有機會窺視到這男人冰山一角下的雄厚底蘊,最主要的是陳浮生扮演了一個很有原則和底線的大惡人,否則以他的手腕早就能夠糟蹋袁淳這朵小蓮花。
羅開泰不是冥頑不化的老古董,他看著一步一步成長起來的袁淳如果真跟大老闆發生交集,他不支持但也不反對,就當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兒孫自有兒孫福嘛,羅開泰遞給袁淳一杯威士忌和按摩拉多混搭起來的「教父」雞尾酒,羅開泰手中的「教父」自然比普通調酒師多了許多門道和玄機,等袁淳接過酒杯坐下後這位大叔笑道:「小純,老闆占你小便宜,你就揩油回去嘛,又不吃虧。」
陳浮生一聽樂了,哈哈大笑,使勁點頭:「對頭,袁淳你大可以對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袁淳被狼狽為奸的兩位大叔打敗,紅潤著一張精緻臉蛋,無可奈何地瞪了一眼陳浮生,「流氓。」
「這世道我不做流氓沒飯吃啊,要文憑沒文憑,就我這高中畢業的學歷在人才市場還不遭盡白眼,要姿色沒姿色,就是倒貼做小白臉都沒貴婦肯收我,袁淳,再說我拍你兩三下屁股也不算流氓吧,以前我在上海一個小酒吧罩場子可是見過有人在舞池裡撕開一漂亮美眉整件襯衫,就像你這種襯衫。」陳浮生還做了個撕扯手勢,把風聲鶴唳的小妮子嚇得拼命往後縮,陳浮生眯著眼睛微笑,笑容醉人,一點都不遮掩他是在回味美眉春光乍泄的美妙畫面,他壞也壞得正大光明。
「不奇怪,以前還有人向小純瘋狂求愛無果,就在密碼喝成醉鬼,最後跳到桌子上去脫光屁股跳熱舞,估計是自暴自棄了,把小純嚇得躲在角落不敢見人。」羅開泰笑道,不介意胳膊肘往外拐地揭發袁淳糗事。
「那是變態!」袁淳氣呼呼道,小臉通紅,稱不上壯觀但也頗具規模的胸脯一抖一抖,應該是氣得不輕,現在還心有餘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