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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也算他瞎貓撞到死耗子,尉遲老人生平最看不慣偽善之輩,陳二狗這聽起來很沒氣勢沒風度的一箱中南海頗合尉遲功德胃口,手腕一抖,丟出一把魚餌,露出個估摸能讓方婕大為羨慕陳二狗的和藹笑臉,道:「你把黑豺領回來,那畜生有靈氣,一天不見著我就不舒坦,它要是能跟魏端公最鍾愛的山東滑條產崽,肯定又是一窩血統純正的守山犬。」
然後尉遲老人揮揮手,望著魚池,仿佛又陷入回憶。
陳二狗輕輕退回客廳,王虎剩終於擺脫魏冬蟲的圍剿追殺,跟王解放在角落嘀嘀咕咕,見到陳二狗就招了招手,等他走近後,王虎剩一臉興奮道:「你怎麼辦成的這事情,我怎麼看叫尉遲功德的老頭子油鹽不進滴水不漏,再說解放這廢物根骨希拉平常,又不是褲襠里的鳥壯觀一點就可以練拳,我實在想不通老傢伙為啥肯傾囊傳授,不過解放這一次真是踩到大狗屎,讓人眼紅哇。」
「也許是老爺子不希望把自己一身本領帶進棺材。」陳二狗笑道。
王虎剩點點頭,扭頭轉向廚房方向,突然感慨道:「這一屋子天仙般女人,雖然叫季靜的相對來說臉蛋氣質最不起眼,但屁股最大,我最喜歡。其實,還是陳圓殊最對我口味,熟女,臀部那叫一個渾圓豐腴,被她兩條美腿夾一晚上還不把我雙修成人干,二狗,肥水不流外人田,既然你道德高尚,不要乾姐姐,就發發善心賞給我吧,這樣來我們也好親上加親。」
「我什麼時候攔過你。」
陳二狗沒好氣笑道:「不過你別想我給她下什麼蒙汗藥就是,你要能憑本事收服陳圓殊,我一定給你一個大紅包。」
「憑本事?」
王虎剩一甩頭,中分髮型瀟灑地甩出一道弧線,自我陶醉道:「難道憑我的相貌還不夠嗎?」
王解放一臉理所當然假到不能再假的表情。
「冬蟲,王虎剩說你屁股小胸部平,沒發育完全。」實在忍受不了王虎剩的陳二狗一腳踹中小爺屁股,一聲怒吼。然後王虎剩便又被魏冬蟲拿著水果刀從樓下追殺到樓上再追殺到樓外,直到大夥坐下吃飯才得以喘口氣,那個漢奸頭因為汗水直流顯得凌亂不堪,更加滑稽,把一桌子人逗樂,魏冬蟲還不忘一手一根筷子朝王虎剩耀武揚威。
方婕肯定是這一桌人當中最唏噓慨然的角色,早就領教過生活的柳暗花明,沒想到這一次這般迅速,陳浮生這年輕人又坐在熟悉的餐桌位置上,只不過這一次不僅吳媽替他勤快夾菜,還多了個不知底細的大美人曹蒹葭。方婕望著一臉燦爛笑容毫無城府的陳二狗,雖然不確定將石青峰在內場子交付他打理五年是明智還是糊塗,但目前已經騎虎難下,方婕準備開始真心提攜這位半個心腹,她不想落後陳圓殊,夏河死後的浦東國際投資,是塊大蛋糕,加上喬家的物業,初涉商場的陳二狗興許想吃都有心無力,方婕也沒辦法悉數吞下,乾脆就順水人情地幫他一把。
再看陳慶之,方婕心存忌憚,這個人雖然不是陳浮生的智囊,但完全可以獨當一面。王虎剩和王解放兄弟,方婕同樣不敢小覷,都是亡命之徒,若非陳浮生的橋樑關係,方婕一輩子都不希望跟這種敢殺人甘於當流匪的傢伙打交道,他們跟宋代、王儲不一樣,後者在南京都有家室,註定不會做出過火超出底線太多的舉動。
幸好是朋友,不是敵人。
方婕笑了笑,站起來提議所有人干一杯,孩子就用果汁代替。
有看似口無遮攔其實妙語連珠的王虎剩在場,而且這傢伙還不介意被眾人損,加上曹蒹葭等人有意無意地穿針引線,一頓飯其樂融融,周驚蟄現在跟陳二狗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陳二狗選擇和方家妥協,她也樂得與方婕打破僵局,至於季靜,也許是方婕這段時間經歷太多事情,對於財產分割這件事情上採取退讓姿態,季靜得到想要的承諾,自然也不會板著臉擺出臭臉色,即使當她聽到方婕說要把位於紫金山脈一棟鐘山美廬別墅送給陳二狗做婚房,也只是淺淡會心一笑,沒有絲毫不悅。
方婕拋出這一棵巨大橄欖枝,陳二狗本能地想要轉頭詢問曹蒹葭意願,但曹蒹葭幾乎第一時間握住他桌子底下的左手,在他手心畫了一個叉。於是陳二狗心領神會地搖了搖頭,拒絕了方婕的大禮,一棟鐘山美廬,怎麼說也是千萬級別,雖然陳二狗無比垂涎,但還是死死按耐內心的欲望,神色平靜,桌子底下卻沒有鬆開曹蒹葭的縴手,這一次沒有不講含蓄地使勁揉捏,而是力道恰到好處地握住,曹蒹葭既掙脫不開,也不至於過於赤裸揩油,這一次小手摸得讓他丟掉一千多萬,陳二狗怎麼都想多模一會兒,無師自通地摩挲曹蒹葭手心,動作輕柔,像是在撫摸一塊羊脂白玉,極盡挑逗之能,把處子之身的曹蒹葭折騰得臉頰緋紅,人面桃花,第一個瞧出旖旎的竟然是魏冬蟲,這妮子也不管不顧,嚷道:「二狗,你的手在桌子底下做什麼壞事?欺負曹姐姐?」
平時女菩薩一般性格清冷的曹蒹葭一張臉蛋徹底羞紅,不敢見人。
幾乎捧腹的周驚蟄輕輕拉過女兒魏冬蟲,不得不替陳二狗解圍,忍俊不禁道:「浮生,你還是收下那棟房子,就算不住,也能當作一筆投資。方姨的一番好心,怎麼可以拒絕。鐘山美廬都不肯收,那我跟你季姨的禮物跟紅包豈不是更不入你法眼?蒹葭,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