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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哥,還有你求不到的狗?」綽號土狗的青年詫異道。在他看來好狗就都在鬥狗場了,當然聽說過那個叫尉遲功德的老頭那裡有七八條一等一的好傢夥。
「老子又不是天王老子,在南京比我猛的傢伙沒有上百號,起碼一雙手肯定數不過來。」俞含亮笑罵道。
剛蹲完監獄的中年男人錯過了俞含亮與陳浮生的廝殺,可不代表他不知道陳大公子的手段,現在監獄裡流傳有不少相關陳大公子黑白通吃的事跡,說他吞了一條重慶過江龍那是一般人無法驗證的事情,可前不久一個大腿上被捅了好幾刀的人,說是在陳大公子的場子鬧事,被丟進局子後差點被整死,簡直就是每天換著花樣往死里修理,沒掛就是奇蹟了,最近小動作才消停下來,那傢伙大難不死,在裡頭緩過氣後就開始吹噓,最喜歡給別人描述陳公子哥親手捅他那幾刀的情景,差點被他扯成演義小說,所以現在許多監獄裡有很多個陳大公子的版本,但個個充滿高人風範。這個中年男人自然也聽說過,一開始他不太相信,從俞含亮嘴裡親耳聽到陳浮生以及有關周小雀和白馬探花陳慶之的手腕後,被震撼得一身冷汗,心想這群混世魔王才是真正在混江湖啊,自己這伙純粹玩票過家家呢,因此他一點不奇怪俞含亮說話行事越來越謹慎低調。
俞含亮在一個小涼亭石凳上坐下,這玩意是新主子按照某位高人修建的,說是有利於藏風聚水,事實證明還真有點意思,鬥狗場越來越紅火。狗王拋給幾位自家人一人一根煙,不忘給已經差不多13歲的牛蛙一根,臉孔黝黑就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的少年憨憨一笑,老氣橫秋地夾在耳朵上,他喜歡收集香菸,然後在回村子後一股腦送給俞老瞎,也就是那個肯帶著他上山打獵的老頭,老人孤苦伶仃,牛蛙年紀不大,他那個幾乎沒過上一天舒坦日子的老爹文化程度也不高,甚至可以說是沒一丁點兒文化,可寧肯撿破爛也要一個人帶大他們兄弟的駝背男人用一輩子跟他們兩人講了一個最淺顯的道理,做人不能忘本,不能沒有骨氣。
牛蛙其實知道,已經走了的爹其實只是想證明給那個娘看,沒有她,他也可以過很好的日子。
牛蛙抿起嘴,安靜沉默著站在狗王俞含亮身後,即使做了村子裡最大人物俞含亮的義子,他現在跟大人一起吃飯也一樣會端著碗站在一旁吃飯。
「現在我知道為什麼他能讓錢老爺子和那麼多女人青眼相加了。」俞含亮瞥了一眼身後的乾兒子感慨道,看著今天的牛娃就像在看那個人的年輕歲月,狗王重重吸了一口煙,「我相信他也會喜歡你的,我就是跪,也要給你求來一隻守山犬崽子。」
「叔,這次我們賺了不少錢吧?」牛娃習慣喊俞含亮「叔」。
「恩,不少。走,拎上錢,買東西去,就當是給你買狗的錢。」俞含亮熄滅菸頭,猛地起身,豪爽笑道。
「拎多少?買什麼?」土狗疑惑道。
「全部。」
俞含亮沉聲道,「老子也當回拎幾麻袋錢去買車的暴發戶過過癮,這次我買輛賓利送給那人,否則我都不好意思開口要狗。」
他身後三個人目瞪口呆,啥草狗這麼金貴?
狗王這次是真的對陳浮生心悅誠服了,他要給牛蛙鋪一條陽光大道,未必就不是讓自己搭一座終南捷徑的獨木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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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的女人悅目,成熟的女人悅心,那麼漂亮的成熟女人當然就是賞心悅目了。周驚蟄無疑又是這一類女性的佼佼者,征服她,那絕對要比征服一兩個二線走穴明星或者當紅女主播來得有成就感,一來她頂著昔日南京第一美女的頭銜,二來她是魏端公的女人,所以與魏公公有芥蒂心結的,都喜歡招惹大美人周驚蟄,圈子裡知道陳浮生與她關係曖昧的寥寥無幾,否則周驚蟄周圍蒼蠅也會少掉大半。
總體來說偌大一個南京,年紀相貌和家世修養都跟周驚蟄般配的男人不算希罕,最近就有一個二十七八的高幹子弟對周驚蟄展開迅猛攻勢,送999朵玫瑰到周驚蟄公司,日日不斷,直到聽說那些玫瑰都被轉手廉價賣給花店後,公子哥才罷休,以每兩三天約一次的頻率邀請周大美女,藉口絕不重複雷同,一被拒絕也從不糾纏,而且都是一些類似去南京大學聽私募講座的邀請,跟那些動不動就是吃西餐喝紅酒的庸俗男八桿子打不著,這種綿綿不休的攻勢已經持續了將近兩個月,周驚蟄最後在拒絕參加他舉辦的一個桌遊聚會後,反過來請他一起喝茶,她的意思是要跟他挑明,隨便找個藉口讓他別浪費時間,她現在著實沒精力應付經驗老道的追求者,她一向不屑玩曖昧遊戲。
周驚蟄拒絕對方的興師動眾,隨便挑了一家比較安靜的茶館,準時到達,他已經提前在茶館雅座等候,周驚蟄能清晰捕捉到他眼中竭力掩飾的一抹驚艷,她壓下略微不快,坐在他對面,要了普洱茶。
她這次的對手名字叫邵偉,周驚蟄年輕的時候喜歡根據男人的綜合素質打分,例如家境一欄按家產計分,如果是軍方背景就按照軍銜加分,總之她有一套完整的打分系統,希奇古怪,後來鑑於追求者實在不計其數,她就放棄那個數學遊戲。眼前的邵偉粗略算一下大概在67左右,屬於拒絕時可以潑開水而不是熱咖啡的那一類幸運兒,別奇怪周驚蟄的大牌,當年如日中天的魏端公也就考了個81分,其實若非被家境拖累,一張容顏就打敗所有女人的周驚蟄也許能夠成為第二個黃丹青,她當初如果沒有匆忙嫁入魏家,再熬一熬,熬到大太子爺柴進之的老爺子去世,那她就是「太子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