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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雄鑾公寓有兩名保鏢,河南人,這兩人已經給李家做事五六年,知根知底,已經培養出深厚感情,絕不會出賣李雄鑾,他們兩個當初在深圳試圖偷渡到香港被逮到,放出後被李雄鑾偶然發現身手了得,一做保鏢就是這麼多年,不曾出現一點差池,所以李雄鑾素來以伯樂自居。
窩在公寓不代表可以耽誤李雄鑾會降低一丁點兒生活品質,他喊了管家帶著大廚給他做了一桌純正粵菜,每年都要在南京呆上兩三個月的李雄鑾當然不止龔小菊這一位備用車胎,喊了個做模特的漂亮女人到公寓陪他廝混,一個北漂幾年吃過苦頭耐不住被潛規則還出不了位的年輕女人,不停暗示在影視圈還算有點話語權的李雄鑾幫他安排個能紅的角色,不在乎脫不脫或者脫多少,那姿態仿佛脫了後能有湯唯一半紅就恨不得從片頭脫到片尾,李雄鑾一直嗯嗯啊啊應酬著,懶得真去花心思,就當不花錢嫖一個整天異想天開的女人,做生意做精了著魔以後就是這德性,大多數人都把大智慧消磨成了小聰明。
門鈴響起,李雄鑾謹慎地示意其中一名保鏢去看是誰,保鏢到門口看了監視器後報告是龔小菊身邊的周小雀,李雄鑾鬆一口氣讓保鏢開門,結果門一打開,喉嚨就被周小雀兩指掐住,另一隻手閃電擊中側臉,整個身軀直接撞到牆壁,癱軟在地上,連哼聲都沒機會。能連捅王解放4刀的周小雀被攔手門某位老前輩稱作二十年內必定川渝拳腳第一,拳頭不硬那就真是天大笑話,察覺到不妙的李雄鑾剛站起身,周小雀就冰冷道:「坐下。」
剩下一名保鏢出於職業操守硬按下內心的不祥預感踹出鞭腿,被周小雀黏住那條腿,順勢一拖,然後便是當膛一擊,只一個來回,對付痞子混混綽綽有餘的保鏢就在這一拉一推之下倒地不起。
龔紅泉身後的年輕人李博雖然嘴上一直不服氣周小雀在他之上的地位,但心底對周小雀的手腳把式還是相當順眼,李博在重慶年輕一輩中出了名狂妄,並不是那種目中無人的輕狂,而是胸有成竹掌控一切後不留餘地的跋扈兇殘,先幫龔紅泉搬了一張椅子在餐桌旁,等主子坐下後他才拖著一條椅子坐到目瞪口呆的李雄鑾和漂亮娘們中間,反方向坐在裝飾奢華的名貴椅子上,伸手在那個臉色發白的小妞臉上抹了一把,似乎嫌脂粉氣過重,略微遺憾,轉頭拍了李雄鑾腦袋一巴掌,陰陽怪氣道:「還不喊龔爺?」
「龔爺。」李雄鑾顧不上被拍亂的頭髮,戰戰兢兢低頭喊了聲。在重慶他一直沒機會見到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龔小菊哥哥,引為憾事,在重慶四川開發房地產生意,如果有機會攀附上黑白兩道通吃的龔紅泉,絕對可以一路綠燈,他肯在龔小菊身上一擲千金最重要還是看中這點,否則龔小菊成熟動人是不假,但李雄鑾到大陸投資後怎麼樣的漂亮女人沒見過,不至於敗家到純粹為了個女人就揮金如土。
「知不知道是誰動的手?」恰好坐在李雄鑾桌對面的龔紅泉不急不緩道。
「警察在查,一有消息就會通知我。」李雄鑾忐忑不安道。
周小雀和李博同時生出一股殺機。
「這種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很尷尬,查起來最麻煩,對方手腳乾淨的話基本上都查不出什麼。」龔紅泉和聲和氣道,仿佛沒有半點殺伐氣焰,與計程車上一般,論談吐,他就是一個人到中年的平凡男人。不給李雄鑾解釋的機會,龔紅泉用手抓了一塊羊肉細嚼慢咽,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大家都是男人,找女人解決生理需求都能理解,不過麻煩你下次要找也找一個檔次高點的,別讓我妹妹掉價兒,我橫看豎看都覺著你在挖苦我妹妹,這不好,我這個人最不喜歡別人拿我妹妹開玩笑。我呢,沒讀過一天書,不懂啥子溫良恭謙,將心比心便是佛心倒是聽一個老人家念叨過,我也就懂這一句大道理,你不把我妹妹當回事,我也沒必要把你當個人看待。反正來南京,我就沒指望你能幫上忙,等我走出這棟房子,你把一千萬送去醫院,當作是買命錢,不送的話你看能不能離開南京,你膽子夠大的話賭一把。」
李雄鑾商人本性地想要去討價還價,但愣是沒敢說出口一個字,直覺告訴他現在不說一句話才是最安全的舉止。
「清理一下。」龔紅泉示意周小雀去盛碗飯,眼神示意李博。
那個渾然不知厄運降至的女人被側身後的李博一把拉進懷裡,兩隻大手上下擰住她的頭顱,交錯扭過,一條人命一個美女就頃刻間香消玉殞,李博瞥了眼懷中瞪大眼睛死不瞑目的女人,沒半點憐惜,只是轉頭望向驚駭的李雄鑾陰冷笑道:「怪可惜的,身體還溫熱著,要不你最後來一炮?」
李雄鑾尖叫道:「不要殺我,我給錢,我一定一分不少!龔爺,您大人有大量,千萬別跟我一般見識。」
「天氣冷,小心著涼。」接過周小雀手中那碗飯的龔紅泉冷聲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然後李博便去客房找了條床單撕成條狀,把面如死灰哭爹喊娘的李雄鑾雙手捆綁起來,然後拖出去僻靜院子,那裡有一棵法國梧桐樹,剛好位於餐桌落地窗外,李博把嘴巴被堵住的李雄鑾扒光了衣服吊在樹上,周小雀一手一隻提兩大水桶,然後就嘩一下倒向李雄鑾的襠部,一桶接一桶,不知疲倦。
人肯定不死,但那玩意十有八九會徹底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