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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否認有其他可能或者誣陷。」於明道:「我們的人的調查報告就是這些真實的事。他被三次起訴,三次無罪釋放。」
林霞衣道:「於明,這你就不懂。在國外,只要法庭沒有定罪,那就是無辜的。」
於明苦笑:「林總,你不用說服我,我什麼都不信。我只是告訴你他有三次性侵男童的官司。我想之前你肯定不知道,所以林老先生的委託費花的也算不冤。」
林霞衣搖頭:「我不相信,我會當面問他。就算有,他願意改過,我還是願意接受他。」
「混帳。」林老先生大怒:「這就是個變態。」
於明糾正:「目前沒有證據證明他是變態。涉及未成年人,檔案都是保密的,要調查非常詳細比較困難。」
林霞衣搖頭:「我會問他,我馬上叫他回來,不,我這就去印度問清楚,一定有誤會。」說完,拿起手包快步的離開了包廂。
「餵……」於明箭步扶住要氣暈的林老先生:「別啊你,兒女自有兒女福。退一萬步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什麼福?」
「最少……不用擔心他有小三……不要吐血,服務員,叫救護車。」於明廬山瀑布汗,自己太不會安慰人了,好吧,是因果報應,你用住院阻擾女兒婚事,現在真的住院了……於明不是沒心沒肺,他還是挺喜歡林老先生,希望林老先生健康長壽。但是事情到他腦子了轉轉,想出來的東西就會變味。
……
第二天下午,於明被約到了醫院,林老先生、陳牧、林霞衣、海娜、杜先生、杜老先生、還老先生、海少爺等全部在場,於明一驚:「遺囑……」
杜先生太了解於明,立刻上前打斷,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於明整句話是這樣的:遺囑也有我的份?
林老先生從內間被推到病房客廳里來,一見陳牧就想站起來揍人,陳牧忙道:「爸,今天我是特意來澄清誤會,還特意邀請了他們做見證,我還帶來了當時處理案件的律師。」
律師是個妹子,戴著眼鏡,打開文件,開始講述三個故事,第一個故事是訛詐,打網球時候,一個開球,網球打在了球童的腦袋上,球童昏迷,陳牧立刻急救,律師提供了影像資料,看起來是陳牧將球童摁倒強吻摸索,唯一證人是陳牧的球友,他證實這影像斷章取義。當時是在搶救球童,他去撥打急救電話,當時因為是運動狀態,所以沒有攜帶手機,手機放在更衣室。很快球童就甦醒,陳牧帶球童去醫院,就沒有撥打急救電話。事後陳牧給與球童補償,但是對方嫌不夠,將陳牧告上法庭,告其性騷擾,想把事情搞大。法院認為證人證詞有效,最後在律師建議下,陳牧增加了一些賠償,了結了官司。
第二個案件確實發生性侵,但是是陳牧的司機所為,陳牧手上有一份司機的供詞,不過陳牧認為是自己失誤,所以答應了對方的賠償,也沒有將司機供詞交給法庭。
兩個案件後,陳牧不再僱傭球童,陳牧解釋,他僱傭球童是水星集團的福利,不僅是網球球童,還是高爾夫球球童,屬於運動公關的費用,他就成人之美,僱傭貧困人家孩子,在學習之餘賺取這筆不菲的金錢。這些小球童還可以在亞洲跟隨他長見識,陳牧認為是一件好事。
第三個案件的球童並非是陳牧僱傭的,而是高爾夫球場提供的,這案子陳牧被告的莫名其妙,球進了樹林,球童告訴他球在樹上,需要幫助。兩人一起進樹林,出來後球童突然表演,哭了,接著報警。這個案件發生時候,陳牧是亞洲區的副總裁,正在競爭總部副總裁職務,陳牧認為有人陷害,因為有了之前兩件案件,再陷害同樣罪名就非常合適了。陳牧法庭上要求球童對質,而球童則拒絕出庭,最後陳牧被判無罪。但因為此事,陳牧失去了本次晉升機會,直到一名副總裁年底車禍死亡,他才頂了缺。
大家一起看於明,於明心中大罵,王八蛋,你還準備好了應急手段。沒錯,於明從這些段子裡得出一個結論,這陳牧是人渣。第一個案件照片,並非是標準急救動作,要麼在猥褻,要麼是急救知識不過關,陳牧畢業美國大學,游泳急救是畢業的基本門檻。第二件案件,陳牧以關愛兒童形象出現,卻放過了性侵男孩的司機,難道他不知道司機還會繼續作案?第三起案件,球童一般或者極少會請客人幫忙拿球的,特別是高級高爾夫球俱樂部,是有嚴格規定的。這是個漏洞百出的解釋,但因為受害者不出庭,所以竟然忽悠過了法庭。
但於明所推斷的都是主觀推斷的,有些還是本著人性本惡出發判斷的,上不了台面。看陳牧,嘴角輕笑,略有些得意的樣子,於明很淡定道:「我們只負責調查真相,三件案件都是真實存在,我們只是給出數據,不需要向我們解釋,剩餘的需要你們自己判斷。」錢可以擺平很多事情,而陳牧是富三代,他的父親是水星集團的董事成員,不僅在華商中影響巨大,其本身也相當有勢力。
林老先生道:「於明,你怎麼看?」
你也半信半疑了?呵呵,看來陳牧這套說辭不是為了對付林老先生的,而是當時對付水星集團董事會的,現搬現用,難怪你也會相信,一天之內要準備這麼周全很難。於明搖頭道:「我們不替僱主下結論。」
「是沒話可說吧。」林霞衣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