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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明小聲問:「你不是一向維護法律的嗎?」
李復笑,看王梓晴道:「王小姐,我們沒打算要做不利你的事,你還有什麼線索提供給我們嗎?比如對方聲音,長相?」
王梓晴搖頭:「我們都是依靠電話聯繫。」
「那好吧,王小姐。再見。」
李復和於明離開咖啡廳,於明開車開了一段路後,突然拐彎轉到逆行車道,再行進一段路後,將車靠在臨時停車位上,咖啡廳就在汽車的對面。
李復看咖啡廳:「你不會覺得王梓晴沒說實話?」
「不僅沒說實話這麼簡單。」於明道:「你看王梓晴所用的化妝品,衣裝等等,每月大概需要多少錢?」
李復想想:「有點高,但是在她薪水承受能力之內。」
「一個這麼悽慘,快被逼為娼的女孩。怎麼可能不節約一些?」於明道:「我們聊天喝咖啡時候,我們側面一桌客人是一對情侶,男的和女的好像有些不合。」
「難道是那對情侶?」李復問。
「不,情侶爭吵,女的憤然站起來說了一句比較大聲的話。當時你、我都下意識看了女子一眼,而王梓晴努力克制自己不朝那個方向看。所以我猜測。有人陪伴王梓晴一起出席今天的咖啡談判會。」
王梓晴離開了咖啡廳。走出門口,伸手攔截了一輛計程車。於明道:「注意她前面那輛藍色轎車,速度有意放慢。如果沒猜錯,計程車要跟隨這輛汽車。」
李復道:「可是你在逆行車道,要怎麼跟蹤?」
「反跟蹤的一個常用辦法,在合法的轉彎路口進入逆行車道。什麼車跟隨自己什麼車就有嫌疑。從盜竊的手段來看,這是兩到三個人左右小團伙,專業能力比較強。我想他們會採用反跟蹤的辦法。」
「如果不採用呢?」李復問。
「不是還有你嗎?你可以定位王梓晴的手機嘛。」說話間,藍色汽車出現。王梓晴的計程車跟隨,於明得意一笑:「在我面前說謊,嫩了點。」
李復有些不懂:「既然王梓晴是說謊,為什麼要告訴我們?她說的話足夠警方立案對她進行調查。」
「她想知道我們的底。想知道我們知道什麼,王梓晴是生手,我想這些是有人對她指示,她是個可拋棄物品。」於明發動車輛跟上。他和藍色轎車保持距離,只跟蹤計程車,王梓晴是生手不會發現,現在就看計程車司機是不是老手。
汽車朝雲嶺隧道開去,雲嶺隧道過後是體育場,體育場再過去就算是郊區,終點是距離a市幾十公里的一個縣城。於明轉道,讓開,朝岔路口開去,這是去郊區住宅區的道路,於明把車停到一邊:「不是只有我們跟蹤王梓晴。」於明發現不對,立刻撤離。
下車,於明把套牌扔給李復,李復很熟練的把套牌換掉車頭車牌,於明換掉車尾車牌,上車,到主幹道,繼續跟隨。李復定位王梓晴手機:「他們離開主幹道,去和田鄉。」
和田鄉是稻米之鄉,這鄉普遍種植稻子,水稻很少噴灑農藥和使用化肥,多數和田鄉稻子都是供應給a市的收入較高的家庭。王梓晴再下國道,走鄉土路。計程車停車,回a市。李復看定位道:「王梓晴很可能上了藍色汽車。」
於明將車停靠在一邊,拿起望遠鏡看,遠處有一座打穀場。開車慢慢靠近打穀場,可以看見一輛藍色汽車和一輛黑色的汽車都停在打穀場的外。於明把車靠到岔路,一間農村廁所外停靠,這廁所是提供給水稻的農家肥。插秧時間是四到五月,現在這大片農田還看不見有人。
於明和李復走田埂路到了打穀場的側面,順梯子到了二層通風口,兩人朝裡面一看,冷汗流下來。
打穀場內躺著一具男性的屍體,兩個女子跪在地上,一位是王梓晴,一位是身高一米六五左右的陌生女性。一名男子手拿一把手槍背對於明和李復。於明拿出手機,關掉聲音,然後示意,李復明白髮消息給張諾楠。
打穀場內空曠安靜,聲音效果很好,男子一開口,嚇的李復差點扔掉手機:「這世界上比死要可怕的東西有很多。」
李復看於明,於明點頭,是太子。是太子曾經撥打調查社時候的聲音,略帶點蒼老,沙啞,語音中聽不出人的情感。
「布穀鳥,你的組織和我目的是一樣的,我們都是為了找到脫北者組織的頭目。」太子道:「但是我們又不一樣,我有充裕的資金,而你們呢?為了湊集活動資金,幾個殺人不眨眼的特工淪落到盜竊商業機密。你們這些朝鮮人,乾的都是強盜的事。自己養不活自己,破皮耍賴的從國際上要糧食,要物資。」
陌生女子大怒,轉頭,太子手抓槍柄砸在陌生女子的口上,牙齒當場打落幾個,滿口的鮮血。王梓晴忙抱住保護陌生女子:「你是誰?你要幹什麼?」
「小姑娘不學好,玩百合。」太子問道:「你信不信,我一槍殺了你,她還不如我罵她祖國來的激動。」
太子單手拉開王梓晴,陌生女子撲向太子,太子冷笑,雙手沒空,一腳踹在她的腹部,女子哀嚎跪地,太子道:「二十年前,我和你們打過交道,你們為了黑桃a的寶藏,連襁褓中的嬰兒都不放過。」
女子驚疑看太子,太子點頭:「太陽特攻隊,四個人,一個晚上被殺得乾淨,我乾的。還特工?連夜視儀都沒有,切斷電源,一個閃光彈進去,四個所謂的特工連基本反抗能力都沒有,我沒把你們布穀鳥放在眼裡,我也不想免費殺人,所以把脫北者組織的情報給我,由我來剷除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