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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直腰看李復,於明明白李復所想,要弄倒杜雷需要司法,司法需要證據,現在好容易跟上一條線,李復不想驚動對方。一旦把資料交給林霞衣,很難保證林霞衣不會採取一些非常手段,或者威脅、或者恐嚇、或者是怎樣,讓目標離自己舅舅遠一點。一旦這樣,很可能會導致目標的消失。獵物發現自己處在不安全的環境時候,第一個念頭就是躲藏起來看清形勢。
於明看杜青青,25萬美金不是一筆小數目,而且還要倒貼櫻桃5萬美金。如果這單子是於明一個人接了,於明肯定會算了。但是杜青青接了……
杜青青似乎沒有思考。點頭:「這件委託就由李復處理,大家不要談論。張遙?」
張遙點頭:「放心吧杜小姐,我雖然是林總的私人助理,但是有職業道德,否則林總也不敢讓我擔任私人助理。」
倪秋舉大拇指:「好姑娘,晚上我請你吃飯。」
李復忙道:「我請。」
杜青青咳嗽一聲:「倪秋請客很好。」她情商比較高,看得出來倪秋和張遙有點小故事。
李復很感謝大家:「謝謝,謝謝大家。」
杜青青道:「李復,你別這麼客氣。這家公司不是我一個人的,是大家的。再說如果沒有你。也沒有公司今天。」
「恩!」李復拿起記憶卡道:「我先去辦事。」他不想其他人幫他查杜雷的案件,他會聯繫自己國家的人員。
「等等。」於明道:「杜氏海外部剛吃下淡水河的單子,按照杜先生說,他們購買的鐵礦石礦場很可能被政府起訴,這次他們見面……」
「明白。」李復點頭。於明意思是,杜雷可能要通過這位黑商對巴西政府官員進行行賄。撤回起訴。或者是延期,或者是判決時候手下留情。
於明道:「另外可以看出,杜雷私人助理嚴禮強是一個接觸到秘密的人。」
這點李復還真沒想到,但是聽於明這麼一說,非常有道理。李復心中很高興,自己無意得到了案件的兩個突破口。李復感激點頭。回自己辦公室去了。一方面,將申請派人調查這位國際黑商,一方面,自己還對嚴禮強進行調查。一件死案。終於是找到了突破口。同時李復也納悶,這種事杜雷一般不會相信外人,為什麼會相信嚴禮強呢?恩……可以查下其中的原因。
於明電話櫻桃:「任務完成,酬勞回頭給你。」
櫻桃道:「恩,葉戰還一直叫我結束了破委託讓我過去幫忙。」
「葉戰在搞什麼呢?」於明當做不知情的問了一句。
櫻桃不回答:「誰知道呢,這些人隱私多。」
於明再聯繫杜先生:「杜先生,林總那委託黃了,我們沒有發現有幕後勢力。」
杜先生也不太關心:「我會轉告林總,你找到你嬸嬸了?」
「恩,找到了,不過,感覺怪怪的。」
杜先生開解一句道:「你們兩人對對方都不存在感情,當然怪了。對了,你還欠我一瓶酒。」
死土豪,盯著農民口袋幾塊錢不放鬆,於明掛電話道:「杜小姐,我出去一趟。」
「去哪?」杜青青順口問。
「去買孝敬土豪的東西。」剛要走,杜先生又打電話過來:「於明,我爸爸叫你晚上一起去家裡吃飯,司徒建設和他兒子還有女兒要一起來。」
「好。」這沒得推脫。雖然沒有感情,但是卻欠有無法還清的人情債。
……
於明第二次見到了白筱珊,第一次見面,知道其是一名神棍,第二次見面,知道其是脫北者組織的重要成員。這女人真不簡單。司徒建設電話要求杜老先生相子,杜老先生是愣了半響,自己雖然有伯樂之稱,但是自己又不是算命的……這麼一想,有了。杜老先生打電話給白筱珊一起參加晚宴。
創業難,守業更難,杜老先生很理解司徒建設內心的想法,生意做的再大,也需要一位能託付的人。於明算算,白筱珊接到電話到參加晚宴,也只有四個小時時間,四個小時,白筱珊能收集到多少司徒家人的資料呢?從於明角度看,這是對白筱珊小團隊能力的一次測試。
餐前喝茶聊天,於明就知道白筱珊確實不凡,白筱珊有意無意的冷落司徒建設的兒子,而拉了司徒珊親切的聊天。於明心中笑,這是感情投資,投資到下一代的接班人。想來不要多久,兩個女人就會成為好友。
白筱珊聽司徒珊說早上的事,看了於明幾眼,幸虧這人和自己沒有利益衝突,否則還真不好對付。做朋友是不可能的,騙子不會和騙子交朋友。因為互相都不信任對方。那最好保持這樣的中立互不侵犯。她沒想到,於明夥同葉戰已經看上了她的寶藏。不義之財,強者得之,這是江湖上的規矩。
白筱珊也摸清了司徒珊的情況,這女孩並不叛逆,她表面的叛逆是反抗自己的父親。主要是對父親家暴的不滿,唯我獨尊,老子天下第一的態度。同時她又喜歡自己父親豪放,爽朗的個性和處事的魄力,是一個矛盾結合體。同時司徒珊具備了優良的素質。堅毅、好學、無畏。
而對於司徒建設的兒子沒什麼好說的,懦弱、自卑。喜歡以權勢欺負有才華的人以提高自己地位,不喜歡聰明人,好酒好色,一無是處。
同樣的生活環境孕育出兩種完全不同的人。白筱珊根據收集的資料得出結論:寵壞的。司徒建設的妻子骨子裡重男輕女,對自己兒子百般呵護。而司徒建設此人雖然疼愛孩子。但是更喜歡有能力的孩子。兩個孩子都讓他很失望,兒子在這種狀態下,依託母親的庇護,更顯得懦弱無能。而司徒珊暗中和父親較勁,父親叫她練琴,她說不去。暗地自己學。這也表明司徒珊潛意識認為父親是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