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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七章 人無完人
凱特回程電話於明：「目前計劃正常？」
「我認為正常，在預料之中。」於明推開湊耳朵的小趙。
「確定支援的是我們的人還是警察的人了嗎？」凱特問的是埋伏人員。
於明回答：「警察。」
於明掛電話，找姬動去了。當姬動得知於明純粹是利用警方的陷阱來提高自己計劃成功率時候，很生氣。但於明無所謂，你生氣歸你生氣，與我何干，你生氣完了，還不得和我好好說話，何必呢？姬動也明白這道理，很快讓人拿來了實驗小學附近的地形圖，開始研究布置。
抓捕白筱珊就不能如之前那樣興師動眾，並且只能用刑偵一隊直屬的探員。但是這區域太廣了，即使白筱珊出現在現場附近，未必能找到人。
「時間是我們定的，地點是對方定的。我相信在這個區域內，特別是能看見大榕樹的位置附近，有白筱珊認為安全的地方。」於明道：「他們應該不是隨便選個場地，臨時進入交易。這裡應該是他們舒適區。」
姬動筆一扔：「於明，你這計劃太不成熟了，你用這麼大的誘餌，不否認可以抓到白筱珊的親信。但是抓捕到白筱珊的可能性很低。」
於明不緊不慢點根煙，淡定道：「兵法雲，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姬動連忙點一根煙，這麼密封的指揮車，為了不抽二手菸。那就抽一手的。姬動道：「你……他媽直說。」
於明道：「白筱珊九成九要黑吃黑。」也不能說黑吃黑，因為東西本來是白筱珊的。不過於明相信姬動理解這意思。
「黑吃黑？」姬動問。
「恩，我算定兩點。第一點，白筱珊很著急，已經撕毀規則，用最利己的方法進行行動，甚至不考慮撕毀規則後的後果。所以我認定白筱珊不會交兩百五十萬美元，特別是因為他們和凱特進行討價還價，更是證實這一點。討價還價只是為了凱特不生疑。並非是他們想出錢買回佛指舍利。」於明道：「第二點，白筱珊見到佛指舍利之前，不會殺人。因為人對她來說不值錢。舍利子才值錢。」
姬動尋思一會：「你的意思是白筱珊會在這裡綁架凱特？」
「對，凱特好歹是調查人組織成員，白筱珊無法肯定凱特有沒有後招，所以白筱珊計劃是綁架。搜身。逼供。這和白天不一樣，白天在人民廣場時候凱特肯定不會攜帶交易品。但是交易時間，凱特本身也是驚弓之鳥，也希望早點出貨。交易品即使不在凱特身上，也在附近，在凱特可以拿到的附近。」
姬動問：「那凱特會不會攜帶佛指舍利？」
「會，不過有個盒子，盒子上面有密碼。輸錯密碼盒子就爆炸。」
姬動皺眉許久：「白筱珊呢？在哪？」
「呵呵，姬隊。這點就是差距了。」於明道：「密碼只能輸入一次，正確與否？凱特被逼供，會不會說出正確的密碼？難說，因為白筱珊根本就不了解凱特此人性格。但是我知道白筱珊有一門江湖獨門技術。」
「江湖技術？」
於明抓了姬動脈搏，看著姬動道：「你結婚後，有沒有和別的女人上過床？」
「……」姬動一愣。
於明驚訝之色：「我靠，姬隊，我還以為你是顧家好男人。」
「你……在打棗？」姬動額頭流下冷汗。
「打你妹。」於明解釋道：「未經過嚴格的測謊訓練的人，在說謊時候脈搏會加快。有個前提，需要環境氣氛的營造。而白筱珊偏偏就擅長這一點。我這次是利用白筱珊所長，打她的死穴。」白筱珊擅長注意細節，凱特因為語言暴露了身份。白筱珊擅長氣氛營造，擅長脈搏測謊，那……
於明道：「所以，為了辨別這個密碼的真假，白筱珊會出現和凱特見上一面。」
「有個前提，凱特必須能讓白筱珊捉摸不定，這樣才可能讓白筱珊出面一試。白筱珊是誰？這人相當狡猾，通過視頻很可能就可以掌控審訊。」
「我相信凱特有能力做好。」於明很肯定點頭：「白筱珊在一對一的心理戰中，一向很有優越感。內鬼、李默一、杜老先生等等，白筱珊每次和人交鋒，都能占據心理上的高度。這是他們職業特性。神棍嘛，如果不拿出氣勢讓你先相信，那怎麼坑你？因為這性格，也造成了神棍另外一個性格，他們認為下屬的能力，最少在識別的能力上不如他們。神棍可以相信下屬的忠誠，但無法相信下屬的能力。」
姬動想了好一會點頭：「最後一個問題，我們怎麼知道凱特在哪？你所說的，這地方是白筱珊舒適區，我們過早暴露出現，只會打草驚蛇。我們肯定無法跟隨被綁架的凱特。」
「盒子裡有定位器。」
「切，於明，還以為你多高的招呢？」姬動鄙視：「你以為人家不會防備這一手嗎？」
「會，但是是正確密碼啟動的。」沒有啟動就沒有信號，沒有信號就不能發現這盒子是個定位器。
姬動想了好一會：「我增加最後一個問題，我們就算得到定位提示，最快速度到達，那最少也需要數分鐘。還有一個可能，對方劫持凱特將凱特運走，那警察到達，有可能需要五分鐘甚至以上。凱特……五分鐘，你不擔心嗎？」
於明沉默好一會：「這是計劃b，計劃a沒你警察的事。我們將直接把和凱特交易的人拿下，然後整套刑具上，打開突破口。凱特認為計劃a她雖然比較安全，但是最終能殺掉白筱珊的機率低於20%。如果是計劃b，最少有九成把握。她需要錢，我很卑污的用錢引誘她進行冒險。雖然說是她自己的選擇，但是我知道我提出後，她就會選擇計劃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