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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明和凱特見面,說明了計劃,計劃和於明對姬動說的差不多,但是和姬動說的計劃真的純粹挖坑,白筱珊會不會跳進來還要賭運氣。於明從不太喜歡純粹去賭運氣,於是在蒙特羅的推薦下,找到了凱特。
凱特需要做的就是打電話給某人,告訴她,她手中有一件從九郎山脈出來東西,這東西就是佛指舍利。凱特告訴對方,自己襲擊了那位護寶者,然後拿走了佛指舍利,將人丟到了路邊。凱特會同時告訴對方,別相信警察,警察就是利用昏迷的護寶者布置的一個陷阱,他們根本就沒有佛指舍利。警察布置的越精細,那就顯得凱特說的越真實。
某人是誰呢?朝韓國使館打就對了。
於明為什麼不信任姬動?不是不信任姬動,而是這計劃涉及的人和物都比較廣,也許可以明著對內鬼隱瞞,但是你瞞不住有心打探的內鬼。既然如此,那就來個局中局,利用警方的騙局來證實凱特的可信度。
……
早上七點,凱特聯繫上了某人,她電話大使館,用變聲聲音說:「找個知道九郎山脈的人接電話。我是誰?國際調查人組織成員。」
幾分鐘後才有人接電話,凱特開門見山說,佛指舍利在自己手上。對方似乎猶豫很久,問,怎麼證明?凱特發出於明給的佛指舍利照片。然後交流介紹,凱特告訴對方,自己是調查人組織外圍行動者,發現護寶者在九郎山脈邊的樹林裡換衣服,然後襲擊了對方,將佛指舍利拿走,將人扔在道路上。凱特重點說明幾點,第一點,警方並不知道此人攜帶什麼藝術品。第二點,警方正在布置陷阱。第三點,那人所在醫院附近有很多警探。
對方聽明白後,告訴凱特再過十分鐘打來。再次打過去,接電話也是一個變聲的聲音,對方說三百萬美元價格還需要商量,但是他需要先證明真實性,需要知道凱特的真實身份。最後雙方約定,中午時候在臨近縣人民廣場見面。
白筱珊已經知道警方布置了陷阱,據調查,警方並不知道存在所謂的佛指舍利,也就是說警方要麼沒搜查出來,要麼自己的護寶者太聰明,藏的太好,要麼就是被人拿走了。比較可能,白筱珊偏向最後一個看法,畢竟這次坐鎮的是刑偵一隊,幾乎不可能犯弱智的錯誤。
白筱珊正趁這個時間了解對方的背景,白筱珊還是很聰明的,凱特雖然用了變聲設備,但是卻可以聽出凱特並非英語母語國家,口音接近拉丁語或者是西班牙語,其中話語還有數處語法不對,而在西班牙語中這樣使用語法是對的。
白筱珊鎖定了凱特,因為凱特是調查人組織中唯一一位入境中國,同時又是西班牙為母語的人。白筱珊調查很簡單,凱特竟然在西班牙警察當局的監視名單中,了解情況得知,凱特購買了不少毒品被西班牙警察抓獲,最後法庭宣判為輕罪。因為凱特購買的毒品是給自己父親用的,她的父親生病臥床,全身疼痛,醫藥麻醉品已經無法滿足,需要更高純度的毒品來麻醉。凱特法庭上證明了自己使用毒品調製成比較合適藥劑的能力,最後她被判處社區服務勞動,同時處以十萬歐元的罰金。這也因為法系不同,全球五大法系,遇見了英美法系,道德是能影響到最終判決的。
這是凱特真實的生活,她最近很缺錢,不僅父親需要錢,要繳納罰金,她的妹妹因為對沖基金虧損了公款,也面臨重罪指控。這是蒙特羅想到凱特的一個原因,就目前了解來看,全調查人組織,只有凱特缺錢。這個缺錢不是說沒錢購買奢侈品,而是缺少維持家庭成員生活必須的金錢。
瑪麗安上任後,發現凱特的組織基金為零,頗有些驚訝,詢問後得知了真實情況。但是調查人組織不是慈善機構,不可能將別人的錢給你,或者是將大家公款送給你,因為沒有相應的規章,瑪麗安無權做主。瑪麗安只是儘可能將委託送達凱特的手上。
這次是於明僱傭的凱特,總僱傭金為五十萬美元,定金五萬,抓獲或者打死白筱珊可得全額佣金。
白筱珊的人在中午時候在人民廣場發現了凱特,凱特很警覺,沒有暴露自己身份和白筱珊的人見面,而是在慢慢觀察。當有巡警經過時候,凱特會故作自然。白筱珊看著視頻,凱特肯定不知道她的身份已經暴露給了白筱珊。從表現來看凱特是合格,白筱珊的人還注意了附近,沒有發現警察監視點或者類似可疑的人員。
這個坑,白筱珊跳的很結實,於明很了解神棍的基礎功,觀察力強,從小見大,凱特暴露的口音一定能讓白筱珊查到凱特。凱特在人民廣場上表現純粹是演戲。在黑色世界中,你永遠不能只依賴或者相信自己的眼睛,真相不是你眼睛所能看見的。
白筱珊基本信任了凱特,一輛車開到凱特身邊,凱特上車。雙方在汽車內進行交易談判。首先是沒有營養的威脅,凱特讓他們隨便搜身,自己不可能會攜帶東西去對方主場。白筱珊的親信問,我怎麼知道佛指舍利是真是假?凱特告訴他們,自己沒有能力在這麼短時間內仿製一個佛指舍利。佛指舍利不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形狀各不一樣。白筱珊有佛指舍利的原照片。
白筱珊為了讓凱特相信自己有交易的誠意,讓親信和凱特討價還價,親信說凱特不容易把這東西帶出去,並且調查人組織如果知道凱特私吞,不會善罷甘休。凱特反過來說,所以我們交易不能拍照,不能錄音,一次性交易。最後雙方以兩百五十萬美元成交,交易時間為晚上九點,交易地點在距離實驗小學五百米,附近一棵大榕樹下。一手交貨,一手匯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