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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司徒建設兒子大怒:「我說的秘密是真的,你不講信用。」
「真你妹。」吳悠悠大怒一把抓了司徒建設兒子要打:「你有種再說一遍。」
什麼亂七八糟,於明把兩人推開,分別對兩人道:「首先,我騙你,我不愧疚。其次,就算你親我,我也不計較。走了。」
司徒建設兒子:「你怎麼能不愧疚呢?」
吳悠悠:「你不計較,我計較。」
於明不理會,走進小區,吳悠悠和司徒建設兒子還在後面爭吵,走了十來米,於明停步,司徒建設雙手放在身後在花圃亭子等待三人,這地方很清靜。吳悠悠也閉嘴了,一推司徒建設兒子,其戰兢兢的走到司徒建設面前,低聲道:「爸。」
司徒建設右手從背後拿出來,手上拿了一根棒球棍,毫不猶豫打在自己兒子的右手肘上,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司徒建設兒子慘叫一聲,跪地:「爸,我再也不敢了。」
司徒建設冷漠道:「我和你說過的,我們司徒家家大業大,你一個怎麼敗也敗不光,除了賭博。你要吸白粉,我花一千萬給你買,吸死了是你自己的事。我撤換你總裁時候,特意帶你和你媽去老家宗祠,對祖宗牌位說要吃要玩隨便你,我供的起。你還記得你在祠堂發誓嗎?」
「爸,我錯了。」司徒建設兒子急忙求饒。
「手伸出來。」司徒建設說了一句。
吳悠悠輕聲道:「太狠了吧?這可是親兒子。」
於明摸下巴問:「我們勸還是不勸?司徒董事長會不會等我們上去勸的,故意嚇唬孩子?」
「看這架勢不象,你看那邊,還等這司徒建設的私人醫生。」吳悠悠看向十幾米外,司徒建設的私人醫生提了個急救箱在一邊等候,附近還有幾個穿西裝的司徒建設公司的保安。
「等等。」於明還是開口了,他原本答應司徒建設兒子叫雲姨的,沒叫就是想讓司徒建設兒子吃點教訓,但現在場面看,這不是教訓,這是殘疾啊。於明想起了阿叔的話,你帶走了又怎麼樣,遲早他會再來玩的。司徒建設顯然深諳此道,重症下猛藥,對賭徒就是斬手。
「於大哥。」司徒建設兒子如同盼到救星。他不是第一次被打,他被打時候家裡沒人敢勸,除了雲姨之外,他原本以為只是被打一頓,哪知道自己父親要下狠手。
「司徒董事長。」於明上前:「現在是法制社會了,父親管兒子天經地義,不過……」
「好啊,你讓他選啊。」司徒建設道:「你還想當我兒子,就把手廢了,你不想當我兒子,我保證把你手治好。」
於明笑:「他就算不當你兒子,也是你女兒的哥哥。如果你女兒也這麼對哥哥,你這當父親的那不是很寒心?如果你女兒善待哥哥,你這不是多此一舉嗎?要不這麼著,司徒董事長你就設立一個基金,他每月只能花一定的錢……」
「你當我沒試過嗎?他到處借錢。我不怕他花錢,我就怕賭光了司徒家的基業。賭徒是什麼人?人家說老千無情,但是賭徒更無情,六親不認,賣兄弟,賣家人,還不如抽大煙,早死早投胎,免得禍害別人。」司徒建設顯然有切膚之痛。
於明不知道的是,解放前司徒建設的爺爺少年得志,在商界非常有名,但是中年嗜賭成性,家產敗光不說,還把兒媳婦輸給了別人,兒媳婦扔下還在襁褓的司徒建設和人走了,司徒建設的爸爸外地行商回來,一怒之下砍死了司徒建設的爺爺。
於明低頭道:「那個啊,你爸說的很有道理。你看,如果你爸動手,那他就是故意傷害罪,要坐牢的。反正都是一個結果,不如你自己把自己廢了?也算是盡個孝道。」
「說什麼呢。」吳悠悠插口:「司徒董事長,這些事是你家事,我本不應該插嘴,但是子不教父之過,你兒子沒學好,是你責任。他和杜氏國際的杜先生年紀差不多,怎麼人家杜先生是商界大鱷,杜氏國際的中流砥柱,而你兒子就是敗家子?他的一半基因是你給的,另外一半基因是你找的老婆給的,做人是你教的,你憑什麼只怪他不怪你自己?」
這話把司徒建設說懵了,如同當頭一棒,看向自己兒子,想起了其小時候純真淘氣可愛的模樣。司徒建設嘆口氣,把棍子扔了:「沒錯,你說的對,我沒教好。」轉身,失魂落魄般的一步步走了。
這事對於明來說是個小插曲,但是對司徒集團來說卻導致大變故,司徒建設當天找來律師,將財產分割。他將股權、不動產等全部交給了司徒珊,司徒珊每年給其老婆和兒子兩百萬人民幣作為生活費用,並且要求司徒珊回老家去祠堂立誓。而他自己,心灰意冷,去了天悲寺,本來想落髮的,但是天悲寺不收低於研究生或者佛學院本科學歷的人,最後只是弄到一個廂房,在寺內暫住。
☆、第三百六十一章 路費惹的禍
於明是第三天看報紙有關司徒建設的報導,讀到新聞,道:「悠悠,你自己看,把人家罵的去出家,太過分了。」
吳悠悠無所謂,邊修指甲邊道:「司徒珊年紀還太小,只要找這個藉口,司徒建設就得出山。只不過現在司徒珊看自己老爸心情很糟糕,讓他放放假。聽說你明白要和倪秋去看房子?」
「是啊,明天早上八點。」於明問:「倪秋,要不要這麼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