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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明知道杜氏國際那一套。有貢獻部門的老大總是有更大好處。於明道:「你的意思是。杜雷很可能對華盛頓行賄?」
俄羅斯調查人回答:「華盛頓的議案通過和不通過可以通過投票來完成,如果是專業人氏,會計算出每一票的歸屬。只要拉攏到中間派或者是反對派就可能讓議案通過。比如一名參議員,他主選舉區在加州,加州一個船廠十幾萬工人一起選他。而他就需要保護這個船廠。只要行賄者給這個船廠相當的利益,雖然這位參議員不會拿到實質的金錢。但是可以保證他的連任,而改變自己投票方向。這一切都需要非常專業熟悉美國國會的人來完成,而杜雷在俄羅斯會見的那位黑商,恰巧有這樣的能力。所以我目前判斷。杜雷計劃是先拿下合約,然後通過議案。」
於明有些頭疼:「我不懂政治,但是一項議案可以隨便否決嗎?」
俄羅斯調查人耐心解釋:「如果是公眾利益關心的,那不會這樣,美國政客不敢得罪公眾。比如說國防軍費一百元,批給海軍五十元,海軍將其中十元養活三個軍事碼頭,要養活哪幾個軍事碼頭?放棄哪幾個軍事碼頭?這就看各方出具的重要性報告和最後議案的表決了。民眾不會關心這類事。」
於明明白,香蕉和蘋果吃哪個,可以人為操控,因為民眾認為香蕉蘋果差不多。但如果是吃香蕉和不吃香蕉,民眾肯定選吃香蕉,政客們自然也不敢投票給不吃香蕉。而目前,美軍在非洲35個國家有駐軍,有四個a級名額,給誰不給誰,因為都有合理之處,民眾不在乎,這時候就需要政客們來玩政治手段了。
於明問:「杜雷有把握嗎?」
俄羅斯調查人回答:「日本調查人在a市調查發現杜氏國際董事會目前沒有同意杜雷提案,是因為杜雷態度不夠堅決。本周周末杜雷將在董事會上闡述最後觀點,如果杜雷還不夠堅決,那董事會是不會同意的。從海關得知,杜雷在明天早上從a市飛杜拜,而那位黑商昨天到達杜拜,很可能兩人要進行最後的磋商。同時得知還有美國後天集團的白宮說客參加磋商。後天集團對政治獻金一向很大方,他們政治眼光很好,我想杜雷不僅需要黑商幫助,還需要後天集團幫助,才敢拍板這件事。」
tm的,一個比一個精,就當地政府而言,他們很想得到a級駐軍資格,以保護自己政權。但是他們知道競爭者很多,畢竟非洲多數國家政局不穩定。要得到a級駐軍,除了正常渠道外,就需要非正常渠道。於是他們扔出了這個香饃饃,想賺錢,沒問題,先幫我鞏固政權。
杜雷就在衡量,這是場賭博,精明的賭徒不會去賭五五開的賭博,所以他需要勝利的資本。他贏面有八成才會出手,去搏董事會第二董事,所承擔風險是是失去海外部總裁的職位和董事會的席位。有人問,為什麼要賭呢?安安穩穩的不是很好。第一個原因,沒有野心杜雷就坐不到這個位置。第二個原因,如果杜雷不堅持,這單子被其他企業吃掉,同時美軍又確定a類駐軍,那杜雷將可能被問責。在杜氏國際,不作為也是一種失職。作為領導者就是要能判斷形勢,增進公司利益,而不是趨利避害,做一名老好人。
就算杜雷賭輸了,他還有翻盤機會,畢竟這麼多年經驗和人脈在這裡,當有新的機會出現,杜雷把握住並且翻盤,很可能重新贏得原來的位置。恩,難怪杜雷將嚴禮強調到海外市場部擔任副總監。就算杜雷從此不起,還有嚴禮強在,嚴禮強在杜雷的幕後指點下,前途無量。
於明掛了電話坐在廣場位置沉思,目前是滅杜雷最好機會,如果有能力將此事曝光,那後天、黑商和杜雷都完蛋。國外企業操控美國國會軍事議案,這是非常大的罪名。杜拜?俄羅斯調查人告訴於明,已經聯繫了副主席,中東唯一一位調查人。無論是俄羅斯、日本還是副主席,都要收費的。副主席同意調查,會想辦法取證,但是成敗她不敢打包票,原因是這黑商很狡猾,再上後天集團擁有常年反新聞調查的經驗,困難重重。
於明嘆口氣,可惜自己被困島上,分身乏術,其實就算自己去杜拜,自己也未必也弄到證據。分身?對哦,自己有分身。於明立刻回自己別墅,從包里拿出手機查詢。
葉戰一邊看了問:「風風火火的幹嘛呢?」
「看黃曆。」於明看手機笑:「今天黃曆適合游泳。」
……
晚上十一點,街上幾名巡邏的保安,於明和雷克上街,開電動車,他們並不理會。同時主控室發現有兩人離開e鎮,開始定位。於明開車,只有電腦有定位,已經沒有腳扣定位的威脅。
電瓶車開到了海邊,於明看黑漆漆的大海,心中有點發寒。雷克道:「於,現在改變主意還來得及。」
「得干。」於明深吸一口氣下車。
雷克發動車輛道:「小心鯊魚。」
「鯊魚?」於明驚:「有鯊魚?」
雷克一笑,開電瓶車走人。
騙子啊,於明走到礁石中,這一段沙灘無人煙,於明拿到了雷克的東西,一個水下推進器,一個氧氣瓶。雖然有現代工具,但是於明還是怕怕的。就在前兩天鐵人三項賽,1.5公里自己都不敢下,現在是兩公里。這萬一到一半後,推進器滅火咋辦?因果循環,那天自己沒有游過去,說不定老天就懲罰自己今天必須游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