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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拉死後,血蜘蛛遭到通緝。使用的畫像是科拉素描的,科拉雖然沒有修習過專業美術,但是大致和模擬成像的血蜘蛛照片差不多。
於明和西蒙見到了血蜘蛛。他很安靜的坐在房間裡面,他面前有一男一女兩位審訊官在提問,而血蜘蛛概不回答他們任何問題。
阿歷克斯問:「是不是?」
西蒙點頭:「90%是。」
「還有10%呢?」
「10%我認為血蜘蛛不會輕易被抓住。」這意思是他基本認定這就是他見過血蜘蛛。
阿歷克斯道:「他被抓住是因為大意,視頻中暴露了他的藏身地點。雖然看不見屋外,但是他似乎不了解我們技術,我們技術可以將現場音量放大,並且去除雜音。技術處理完後。我們清晰的聽見了有人在喊:末日即將來臨等等。喊話的是一名宗教信徒,警方曾經以騷擾民眾、製造噪音罪名逮捕過他,但是最終法庭上他被無罪釋放。而他每天的傍晚會固定在這個場所喊話。由此我們確定了血蜘蛛的藏身區域。接著,我們比對了附近建築室內環境,最終鎖定了血蜘蛛的所在。」
於明道:「既然如此,沒有必要和我們解釋這麼多。」
阿歷克斯打開一個文件夾。拿出一張鑑定報告:「這裡有個問題。」
「恩?」於明接過去。看不懂,點頭:「恩,這問題很大。」
西蒙看了一會,他是看明白了:「顱骨比對結果不符合?」
「是。」阿歷克斯道:「血蜘蛛有幾份顱骨資料,第一份是我們根據他小時候照片模擬成人顱骨。第二份,是血蜘蛛在a市作案時候,攝像頭抓拍的幾份顱骨數據,a市警方傳輸給我們的。第二份資料中十幾個顱骨數據吻合度都超過了95%。可以判定是同一個人。第一份資料數據和第二份資料數據吻合率為76—80%%,基本可以斷定是同一個人。但是。此人的顱骨和第二次資料數據比對的結果是21%。」
「dna呢?」
「還需要六個小時。」阿歷克斯回答。
這時候裡面的審訊官看向了玻璃,於明他們按耳塞,審訊官回答:「他承認了自己就是血蜘蛛,是蜘蛛的一員。並且承認他準備使用後門對紐約進行襲擊,不過拒絕透露後門存放地點。他要律師或者在攝像機面前才願意開口,以保障自己被公平審判的可能。」
於明心中有數,問西蒙:「你怎麼看?」
西蒙搖頭:「我不太肯定。你呢?」他有些心不在焉。
於明道:「我也許猜到了科拉被殺的原因。在那場競賽中,科拉不是遊戲戰利品,而是犧牲品。」
「為什麼?」西蒙納悶,這和科拉又有什麼關係。
於明道:「在哈里斯島,科拉和血蜘蛛是合作者,也許科拉知道的太多了。」
西蒙問:「你認為他是不是血蜘蛛?」
於明苦笑:「我無法下定論。他話很少,幾乎不開口,穿著整潔,似乎對被捕審訊早有應對手段和心理準備,就這點來看,這更象是一次有預謀的自首。」
阿歷克斯道:「你可以當面問他。」
……
阿歷克斯、於明和西蒙坐在血蜘蛛的面前,血蜘蛛舉左手打個招呼:「嗨。」
西蒙問:「我是誰?」
血蜘蛛愣了數秒,笑大牌:「哦,我明白了,你們不肯定抓對人了沒有。有意思,很有意思。我什麼都不會說,我需要律師。」
阿歷克斯道:「恐怖分子沒有權利請律師。」
血蜘蛛搖頭:「我不是恐怖分子,我沒有想要達成的政治要求。」
「但你的行為是。」阿歷克斯道:「不會有律師,也不會有記者,不會有攝像機,不會有新聞。」
血蜘蛛攤手,朝後一靠,閉目假寐。
西蒙看了眼於明,道:「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於明派人創造了你初戀情人的親戚,將把你初戀情人的墓地移走。」
於明看西蒙,這小子學聰明了,會激怒對方了。再看血蜘蛛,雖然還在假寐,但是額頭的血管暴起,顯然有憤怒的心情。表面上看起來似乎很平靜。恩……不肯定是不適故意生氣。
於明問:「是不是有其他人在操控後門?」
「……」血蜘蛛不回答。
「應該不會,這遊戲是你的遊戲,你不習慣有同伴幫你完成最後一擊。」於明打棗。
「……」血蜘蛛還是不回答。
這不行啊。於明自認自己觀察能力很強,但是也不能只看血管來推斷。這時候外面有人敲門,守衛開門,一名三十來歲的男子進入,拿出一張紙遞交給阿歷克斯,於明側頭一看,是一張素描。是黑色世界通緝血蜘蛛所用的面容版本。阿歷克斯將紙交給於明和西蒙,素描很簡單,科拉素描功力很一般。於明道:「這畫像我們早見過了。但是個人認為有誇張成份,左邊臉被畫的如同惡魔,右邊臉被畫的如同天使。素描內帶有女性的想像。」這不是於明說的,而是瑪麗安說的。瑪麗安雖然不是畫家。但是輔修過美術。
阿歷克斯無奈道:「我們問了畫肖像的人,她說時間太短,太震撼,視覺衝擊太強,只覺得一半很可怕,一半很英俊。」
於明問:「黑白分線是正確的嗎?」
「應該是吧。」阿歷克斯不太肯定的回答。
西蒙道:「這畫像出現後,已經有人提出了質疑,這畫像黑白是等分的。相當於將人臉部對半開,這是非常不科學的。我見到的真人和你們捕獲的一樣。他黑臉比較小,中線沒錯,但是在鼻子附近斜線下來到嘴角都應該是白色區域,還有這素描鼻子,根本沒有形狀。我認為你們可以請這位被衝擊的女孩來辨認一下。既然很震撼應該印象很深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