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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明道:「那家學院的副校長?」
「掛名制的,沒有這人,我聯繫學院的朋友,他們知道有個副校長叫菲亞。但是從來沒有人見過她。畢竟她只是一名榮譽副校長。」李復道:「我想這事走正常渠道很難再得到消息,除非是和當時要求結束調查的的參議員或者眾議員聯繫,如果很重要,我可以想想辦法。」
「暫時不用,事態還沒發展。」於明道:「而且你查了這麼信息,很可能被人注意,還是低調點好。」
「好。」
於明掛電話,將事情了解了大概:「菲亞組建國際保險調查人,要求猛虎等六人參加,並非無的放矢,這老娘麼是想找傷害她兒子的仇人。冷戰結束後,很多間諜無所適從,失業率大增。據說猛虎是亞洲某國的資深間諜。或者想通過猛虎他們找仇人,或者猛虎他們就是傷害湯姆的嫌疑人。」
吳悠悠包裹外套:「菲亞為什麼會邀請曼迪加入?」
「她失去了控制力了,原本她以為退到幕後,還是能掌控調查人組織。但因為一件事讓蒙特羅對她頗為忌憚,以致蒙特羅上位後,開始切斷調查人組織和菲亞的聯繫。一邊勸退老人,一邊吸納新鮮血液,同時制定嚴格的調查人制度,以限制菲亞對調查人組織的控制。」於明道:「曼迪進入cia學院看來並非偶然,曼迪到了調查人組織,恩……那時候調查人組織中做事的只有一位猛虎是老人。因果報應,循環不爽……不妙啊,我們得趕路。」原本於明認為猛虎失去聯繫是因為拉古神廟通訊問題,或者猛虎一心向佛,想閉關不再理會凡間事。但是就現在推測,猛虎很可能遭遇不測。
於明聯繫主席委員會:「我需要一支武裝人員。」猛虎沒頂住對方,自己和吳悠悠火急火燎趕過去很可能是送菜,不如僱傭武裝人員乘坐直升機先控制拉古神廟。
……
於明特訓和堅持跑步鍛鍊是有效果的,第二天上午八點,他就看見了拉古神廟,同時兩架武裝直升機掠過他們頭頂,八名武裝人員從直升機繩降到拉古神廟,端槍開始突入拉古神廟。等於明到達拉古神廟時候,僱傭兵長官向於明匯報,完全控制拉古神廟。他吩咐其他人撤到外圍警戒,裡面的東西由於明自己看,他給了於明和吳悠悠各一把防身手槍,不發表任何意見和看法。
於明進入主門,這裡一個蒲團,當時選拔時候是猛虎最常坐的一個地方。由於寺廟只有猛虎一個人,所以已經有一層灰塵在地上。可以看見有拖拽的痕跡。於明跟隨拖拽痕跡進入,然後看見了血跡,吳悠悠蹲身看道:「被磨出血,這血有三天左右了吧?」
於明和吳悠悠跟隨而走,血跡在庭院消失,於明和吳悠悠分開尋找,大約五分鐘後,吳悠悠喊:「這裡。」
這裡是廚房,廚房中央有個蒲團,猛虎坐在上面,滿地是鮮血。於明看現場許久,非常沮喪的單膝跪地。猛虎一隻手,雙腿全部被砍斷,人工幫忙包紮,猛虎舌頭和一隻耳朵在血泊中,血泊中還有一對眼球。和李復所說湯姆被發現時候情況幾乎一模一樣。難道猛虎就是逼供湯姆的主謀?現在菲亞以牙還牙?
吳悠悠站在一邊,吞口水強壓反胃的感覺,現在是夏天,臭味很重,加之蒼蠅和血腥,現場讓人作嘔。許久,於明自言自語般道:「他是我最尊敬的兩位老人之一,他教了我很多事,可以說是我走向國際舞台的導師和引路者。當我遇見了困惑時,我第一個會想起他。他從來不告訴我怎麼做,而是把事情分析的清晰,讓我自己選擇。我選擇做好人,他支持我,我選擇做壞人,他也支持我,他告訴我,這世界本來就沒有絕對的對錯。」
於明拿出錢包,從裡面抽出一張支票,是選拔賽時候猛虎寫給於明的五千美金的支票,於明道:「他教會了我什麼叫信譽,等同給我了立足之本。他很睿智,說話很有哲學道理。」於明有些哽咽,說不下去,拿出手機,拍照,然後把照片發給蒙特羅,將手機遞給吳悠悠:「你和他說,我想透透氣。」
「恩。」吳悠悠接過手機,她只是覺得噁心,而於明是傷心。
於明坐在正廳猛虎常坐的蒲團上回憶猛虎,面前本來供奉一尊佛像,但是早已經被搬遷走了。面前無佛,心中有佛。於明眉頭一皺,從這位置可以看見面前一張桌子下有一片紙片,於明走過去,伸手一摸,一封信插在供台的底部內,除非坐在蒲團上,否則難以看見。
於明打開信封,是猛虎的筆跡,猛虎信上寫:「我不知道你會不會來,但我相信你如果來了,應該會發現這封信。這是封遺書,我快死了,也許是明天,也許是後天。」
「我的所有基金全部做為撫恤基金,給所有罹難的調查人家屬一份經濟上的補償,不要為我復仇,也不要調查我的死因。如果你是於明,你就朝下看,如果不是,請將這封信交給蒙特羅或者於明,因為你看了沒有任何好處。」
於明看第二頁,猛虎寫的是中文,上面寫:「我本華人,居非漢土,提鴻鵠之志,為他國效力,終有十載。職責所在,所過之處,屍骨悲鳴,餘一生殺人無數,有此報,乃是天道。某年於美利堅害一人,曰:湯姆。所用之刑,無出其慘,而今想起,所行之事足遭天譴。因果循環,報應不爽,我當有此劫難,無需憐我。殺我者非惡人,但其子所行十惡不赦,余悔不將其除之。湯姆者,恐為獵人之首,爾可取其首級,亦可毀信求安,自量之。切不可告知他人,以免有殺身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