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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明問:「你覺得這王筱珊也就是白筱珊的父親是誰。」
葉戰喝酒,舉酒杯許久:「太子?就因為這,所以太子欠了漢界一個還不了的人情。」
「如果是這樣,就完全能解釋太子所有不合理的行為。」於明介紹:「太子一心追擊脫北者組織,當知道脫北者的boss是朴昌范時候,並沒有下殺手,而是宣布退休了。我認為他和朴昌范是老相識。他找脫北者是找人,而不是復仇,或者為了黑桃a的寶藏。」
葉戰點頭:「我當時被誤認為黑桃a,太子死咬不放。這時候有人聯繫你,登報聯繫太子,說老地方見,然後脫北者組織在沙灘上攻擊太子,被太子所殺。如果一切是真的,似乎脫北者組織並不知道太子為什麼盯上他們。」
兩人沉默不語,推斷是真,那就是白筱珊殺死了花櫻桃和花滿樓,太子知道後,開始毀滅現場,並且頂罪,吸引警方注意力。葉戰道:「即使這樣,太子還在暗處,如果我們動了白筱珊,很可能導致其瘋狂的報復。」
「記得柳石嗎?」於明問。
「布穀鳥,現在在西北監獄中服刑。」葉戰回答後,輕吸口冷氣:「借刀殺人。」
借布穀鳥的刀,殺白筱珊。於明道:「我們現在得討論了道德觀。」
「是要討論下。」葉戰苦笑。如果太子是殺死花櫻桃兇手,那反倒簡單了。但是白筱珊和花櫻桃這是屬於一個規則內,花櫻桃欺騙白筱珊,被識破後當然有麻煩。葉戰沒有理由為花櫻桃復仇。太子如果是櫻桃合伙人,背信棄義殺死了櫻桃,那葉戰就會認為有義務復仇。不過,現在太子是威脅到了兩人的生命安全,從自我的角度來看,應該除掉太子。但是除掉太子繞不過白筱珊,白筱珊在他們看來算是一個無辜的人,至於白筱珊可能有的殺人罪,那是警方的事。白筱珊和花櫻桃之間只是一個遊戲,花櫻桃贏了,得到寶藏,白筱珊贏了,花櫻桃死亡。
葉戰靠在椅背上搓著眉毛道:「卡住了。」
於明點頭,靈光一閃:「如果不借布穀鳥的刀,借脫北者組織的刀怎樣?太子知道白筱珊是自己女兒,但是脫北者組織並不知道,他們內部還認為太子是有威脅的人員。」
「怎麼借?」
「如果脫北者組織知道太子知曉白筱珊是脫北者組織首腦的事,並且打算綁架白筱珊逼問,那脫北者組織會不會將計就計,設計一個陷阱將太子除掉?」
「兩個問題。」葉戰道:「第一個問題:我們沒有讓脫北者信任的身份,對方難以相信我們,更難以按照我們布局走。第二個問題:太子和白筱珊的關係,我們完全依靠推理,沒有任何證據。」
「第一個問題可以解決,我們有警方內線李默一。目前刑警隊動作很大,正在對付太子,李默一雖然在臨近縣派出所工作,但是內部有人,肯定想探聽警方的信息。我們可以利用反間計,讓李默一誤會太子想綁架一位年輕女子。」
葉戰道:「這處理起來有點複雜,重要的是也許白筱珊不知道太子是生父,但是太子未必沒有和朴昌范聯繫。」
於明突然問:「你認為警方能不能找到兇手?」
「太子是老江湖,如果兇手沒有留下痕跡,或者他能清理乾淨,那就不會留子彈,又綁架你。」葉戰道:「我覺得警方調整思路後,很可能會發現嫌疑人。」
「如果白筱珊真是太子女兒,那太子一定很緊張,會盯著警方,一旦警方有突破,太子會立刻將白筱珊撤離。」於明道:「李復作為顧問配合警方調查,我可以拿到第一手資料。一旦白筱珊成為嫌疑人,太子必然要和白筱珊接觸。」
葉戰點頭:「這計劃可行,但是如果太子已經和白筱珊相認,或者太子和白筱珊根本沒有關係,再或者白筱珊不是殺死花櫻桃的兇手,這計劃一點作用也沒有。」
「做出計劃,然後靜觀其變。」於明道:「這幾天小心安全,如果是父女親情,太子很可能變成完全無原則的人,為了保護女兒,他會除掉任何可能威脅到女兒安全的人。」
「恩!」葉戰點頭,太子是一隻boss,相當難惹。可以這麼說,葉戰即使在國際上的調查人經驗來看,太子的能力在國際上也算一隻boss。加上這二十多年來殺戮生涯,人老成精,掌握了特工技能和殺人技巧,又有漢界的人皮面具做掩護,非常非常的危險。葉戰道:「於明,你是不是先出國避避,太子畢竟找上了你,而且你的住所,你的公司都在那。還可以用杜青青他們威脅你。我不一樣,只要我想避,未必有人找到我。而且我唯一關心的母親在環遊世界的遊輪上。」
「葉戰,和太子過招,就是賭命。兩軍對壘,勇者勝。」於明道:「不管你的命還是我的命,我留下勝算就多一分,既然我們決定要和太子玩命,不能放棄,只能前進。」
「有點爺們,喝酒。」
於明搖頭:「爺們也喝可樂的,只有娘麼怕胖才不喝可樂,所以喝可樂的都是真爺們。」
「……」葉戰牙疼,真想想還有幾分道理,女性喝碳酸飲料很少見,理由怕胖。而女性喝酒的卻不少見。真比較起來,喝可樂辨別男女比喝酒辨別男女更有科學依據。
☆、第四百零三章 負荊請罪
於明沒有去看安全屋,疑人偷斧,特別是他這樣疑心重的人,特別是發現cia真派人監視自己,於明不可能會去安全屋溜達。他規規矩矩的回家,正常的上網看美劇,給曼迪打電話,也不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