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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射箭,姬動有所了解,一般沒有訓練的成年男性,最多拉開40磅的弓就無法瞄準。有年齡,專業運動員,還是有一定線索可查的。但於明又推翻了:「也有情報猜測,對方使用弓射殺,也是為了誤導,有可能是偽造被箭射死的現場。」
「你坑爹啊。」姬動怒:「有這麼玩的嗎?」
「沒辦法,四個圓桌騎士,只有戰錘有資料。」於明無奈道:「不過就本人分析,忍者非常善於偽裝,你看錄像中,他的鞋跟是加高了十厘米的,但是加高的鞋跟很難完美旋轉,我認為鞋底很深,鞋跟只是偽裝。他的正確身高是一米七二到一米七六之間,而不是你們說的一米六四到一米六八之間。身高會偽裝,性別也可能偽裝。難怪叫忍者,說不準連綽號也是偽裝,和日本沒有關係,甚至連武器也是武裝的……」於明若有所思。唉……現在人真不實在,如果這世界都是這樣的壞人搶飯碗,自己還怎麼混?
李復道:「姬隊,帶我們參觀參觀你們的新辦公地點。」他早想去看看了。
姬動搖頭:「不是不給面子,有嚴格規定,外人不能進入,即使進入,也要有專人陪同。另外我比較在意一件事,有個叫開拓者的人打電話報警,說一輛黑色的汽車上有炸彈,不知道是真是假。」
於明反問:「為什麼不相信是真的?」
姬動道:「我們內部有國際犯罪心理研究專家,他非常肯定告訴我,開拓者做為圓桌騎士之一,自詡為懲罰者精英,是不可能和警方玩這樣的遊戲。如果是真的,汽車爆炸將導致的後果誰也無法預料,圓桌騎士是正義的殺手,並非是濫殺的屠夫。」
姬動說的沒錯,不過意外這東西,真的很難說。於明點頭:「姬隊,私下說一句,很可能是真的,很可能是開拓者的汽車炸彈被偷了。」
「多真?」姬動問。
「……」於明沒回答,點菸再點頭。
「日你祖宗三代。」姬動一抓外套就跑,邊跑邊打電話:「啟動一級危險應對計劃。」要死了,他們一半人對這個報警半信半疑,一半人覺得是惡作劇。也有備用應對方案,比如讓路上巡邏車留心有異樣的黑色轎車。姬動懷疑一個原因是,對方竟然不知道汽車牌子,姬動不知道對方真不知道這輛國產車是什麼牌子。確定是真,那麻煩大了。
於明提起一袋手機,李復一邊道:「事關公共安全,你似乎應該和姬隊說清楚。」
於明搖頭:「委託前提是不能和警方泄露任何調查消息。」
李復問:「職業操守和公共安全哪個重要?」
於明想了一會道:「如果我沒有職業操守,我連暗示的可能都沒有。因為有職業操守我才能得到這個信息。先有雞,才有蛋。公眾安全很重要,但我不希望為了拯救地球,我成為一次性用品。再說,我也在拯救地球。」
李復無法評論,如果是他,需要自己犧牲職業制止一起爆炸案的發生,他會去做。但是他不會要求其他人和自己一樣。
……
這是一座爛尾樓,也不算爛尾。此樓的作用是占地,坐等地價升值。於明和冒充開拓者的忍者就在這裡見面。於明沒有見到忍者,忍者電話中指示於明將手機放在某個位置,等於明離開後他才現身。
開拓者病房外警察已經撤離,現在全市警戒尋找一輛黑色汽車,警力不足,所以能節約的警力全部節約。開拓者看一堆的手機道:「黑色,滑蓋,xx牌子xx型號。」
剩餘四部,忍者拆開一部部手機,開拓者仔細看,突然道:「就是它。」
忍者將手機遞過去,開拓者看了一會,慢慢操作,開始用手機信號尋找被盜車輛和哪個信號塔最為接近。數秒後,開拓者問:「這是哪?」
忍者拿出掌上電腦,開始比對,而後道:「火葬場。」
「go!」開拓者道。
「恩。」忍者拿了遙控器離開,開車導航前往a市郊區的火葬場。開拓者無法準備清晰定位炸彈位置,只是依靠信號塔來尋找到大概範圍。忍者打於明電話:「我是開拓者,汽車在火葬場附近。」
於明接電話問:「需要通知警方嗎?」
「暫時不用,還有時間。」忍者掛電話,而後心中一驚,於明這句問話看似無意,但是卻套出了自己信息。自己最少表達出,自己並不拒絕和警方配合,只是現在還沒到時間。
於明開車前往火葬場,火葬場距離a市城區比較遠,四十多公里。a市各行中生意最好,最沒有倒閉危險的就是火葬場。中國十四億人,每天平均死亡人數五萬左右,a市有幾千萬人,a市城和城郊有一千兩百萬人,每天死亡將近五百人。假設每人有十位親屬朋友出席葬禮,三輛車,那火葬場基本就堵的象某國首都一樣。
去火葬場要過一條橋,a市人稱奈何橋,於明在橋這邊公路朝那邊看,一共有兩條路,一條是去火葬場的,一條是離開火葬場的,兩條路都不寬,特別是一邊作為臨時停車場,已經布滿了小車。於明拿出單筒望遠鏡看綿延上山到火葬場的道路,心中苦笑,這邊最少有一千輛車,其中黑色轎車大約三百輛。於明對藍牙道:「開拓者,不能縮小範圍嗎?」
「不能,附近只有一個信號發射塔。」忍者道:「炸彈體積為30厘米寬,70厘米長,高度二十厘米,一共兩顆,一顆在司機坐墊下,一顆在底盤,車為前置發動機,距離發動機不遠。汽車炸彈為化學炸彈,內置兩種化學品,當炸彈啟動後,兩種化學品將快速融合,達到一定濃度後就會爆炸,也就是說即使炸彈啟動,也有十五秒左右的逃生時間,我相信調查人的身手不應該需要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