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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明問:「你姑姑怎麼樣?」
「傷心,還能怎樣?」海娜看於明:「把眼睛睜大。」
「……」於明照做。
「眼球沒血絲,你昨天晚上肯定睡覺了。」海娜觀察能力提升。
「是啊。」於明也不否認補充:「我在沙發睡的。」是不是因果報應?自己讓吳悠悠睡沙發,然後第二天晚上自己就睡沙發。
「兩位早上好。」金也不詢問,就坐下來,伸手招呼:「咖啡,麵包,謝謝。」
於明道:「金警官,很悠閒啊。」
金自嘲一笑:「聽張說,於你是中國著名私家偵探,請問對本案有什麼看法?」
「這你問錯人了,我們調查社主管刑偵案件的是另外一位同事。」於明遺憾道:「我無能為力,案子沒有進展嗎?」
「沒有。」金也不隱瞞:「我們排查了現場指紋,腳印,除了你們第一現場目擊者和脫衣舞男外,發現只有六個人的特徵,三名死者,三名是房子居住者,全部有不在現場證據。目前基本可以確定為他殺案。」
於明好奇問:「如何確定?」
「因為水壺上沒有任何指紋。」金道:「水壺痕跡被人刻意抹去,我很不理解這一點,兇手完全可以用紙張、布、手套之類的東西燒水,為什麼非要把水壺痕跡抹去?而其他地方卻是沒有任何破環現場的舉動。」
於明看金笑:「金警官已經有結論,何必問我們?」
「我不知道對不對,所以想求證一下。」金道:「我認為兇手是想刻意想讓我們發現,這是一起兇殺案,挑釁司法。」
「未必啊,有可能是三個姑娘某一位姑娘,故意隱瞞自己自殺拉人下水布置的假象。按照多數保險規定,自殺者不獲得賠償,而被殺,人壽保險是需要負責的。」
「這也有道理,但是我們沒有發現三位死者任何厭世的信息。」金接過咖啡喝一口:「他們的保險受益人也沒有任何出手的理由。另外,我有個不好的預感。」
「恩?」
「還會有類似的案件發生。」
女人第六感,男人不下結論,於明轉頭看公路,一輛警車正在巡邏:「看的出來。你們加強了警戒。」
「是的。但是警察職業很被動,總是需要在事情發生後才能介入。」
說話間,巡邏警車突然冒火,起初只是底部火苗,兩秒後,火焰就包裹了警車。金反應最快,跑到店內抓了滅火器奔跑向巡邏警車,於明喊一聲:「叫救護車。」也和海娜跑向公路。
巡邏警車著火後,汽車撞擊在公路護欄,大約五秒左右。巡邏警車門打開,一個火人搖搖晃晃的從駕駛位置走出來,倒在地上。金拍馬趕到,拿起滅火器對著火人狂噴。喊道:「於,把他抬走。」
於明伸手抓腿。手指一滑,一塊皮肉被推開。於明強忍噁心。和金一起將司機搬運到一邊,這時候警車油箱爆炸。金沒空理會,檢查司機:「還有呼吸和心跳。」
海娜不敢靠近,問:「巡邏車裡一共有幾個人?」
金回頭看還在燃燒的車架回答:「兩人。」
吃早飯也能吃出人命案,於明實在無語。
金拿電話詢問,然後道:「副駕駛座是我的下屬。一名二十四歲的姑娘。他是本地警局的副警長,本。」
「本?」於明看司機,根本看不出來,他就是昨天詢問自己口供的本?於明記憶里。本陽光,有點懶散,但是還算敬業。於明問:「是他殺嗎?」
「是。」金很肯定的回答:「警車被人做了手腳,否則不可能這麼快的引燃,而且油箱是被燃燒後爆炸。如果是意外,先著火的是油箱,會先發生爆炸。」
海娜對汽車比較熟悉:「看火好像是從地盤部位包裹車輛,由於副駕駛座位沒關閉窗戶,火苗衝進駕駛室……不對啊,這樣駕駛室內不可能燃燒這麼快。」
「這是什麼?」於明從草地上拿起一點灰色的物質。
金接過去,看了一眼就道:「助燃劑……車內有助燃劑。」金腦海模擬,底盤著火,火焰包裹,司機下車不可能會被燒成這樣,除非汽車內部助燃劑突然噴灑而出,覆蓋在司機身上燃燒,短時間內達到高溫。金稍微檢查道:「腿部傷害最大,上身傷害比較小,看來助燃劑是安置在底部。」
酒吧人圍攏過來,救護車、消防車、警車都到達現場。本被抬上救護車,前往小鎮醫院,警方拉起警戒線開始工作。於明和海娜照舊做筆錄,兩次案件都是第一目擊者,讓海娜感覺很不舒服,她沒有於明那麼淡定,午飯也不吃就回房間休息。
於明在自己房間,心情也不太好,第一批死者,三位姑娘好歹是沒有瓜葛的人,而第二批受害者,本和自己有過交談,自己對他有印象,實在無法用被燒後的身體和昨天的他聯繫在一起。本經過簡單處理,已經被醫療直升機送往鹿特丹醫院,目前還在危險期。小鎮的醫生告訴金,有可能能救活,但是腿肯定保不住,還有全身大面積燒傷……
電話震動,於明接電話,蒙特羅道:「某某妓院,注意可能有跟蹤者。」
於明掛電話,電話賓館總台小白臉:「留意我是否被跟蹤。」
「好的。」
於明離開酒店,前往妓院,這時間妓院基本沒客人,加上小鎮發生了兩起大案,也沒有妓女在櫥窗里跳舞。於明走進妓院接電話,然後上樓,樓上如同賓館一樣的房間,於明推開209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