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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倫公爵三人知道陛下一定是有事吩咐,連忙緊隨其後。
卻說葉重一人走進夜會,這是一個開放式的夜會,除了需要憑藉請柬進入之外,其他的對參加夜會者來說完全自由。無論哪個角落,都有精美的食物和酒,而在一些安靜的角落。則擺放著鬆軟的沙發,和可口的點心,這裡適合輕聲交流。而在正中央,所有的桌椅全都清空,那裡是一個開放式的舞池。
這類的夜會葉重曾在商家參加過。雖然商家的那段記憶並不是那麼愉快,但是這也讓葉重不像上次那樣不知道做什麼。
從侍者托著的盤子上取下一杯酒,葉重端著酒杯,走到安靜的角落。
說實話,他對這次的行動目的和計劃沒有一丁點了解。不過蘇門·西耶華專程來,葉重想了想,還是決定來一趟。蘇門·西耶華那個傢伙,葉重並不算了解,但有一點很肯定,他一定不是個喜歡做一些無謂事的人。
這個角落坐著零星的幾人,他們大多低聲談論些什麼。不過葉重的聽力非常驚人,可以很清楚地聽清他們說些什麼。有些貴婦人,抱著自己的愛犬,坐成一個圈子,聊著流傳的小道消息。
正在這時,忽然葉重察覺有人向自己靠近。
一位少年,端著一杯紅酒,走到葉重的沙發前:“嘿,兄弟,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裡,是不是覺得很無聊?哈哈,我也覺得無聊,也不知道這些人為什麼這麼熱衷,也不覺得厭煩麼?”
這位少年顯然是一位貴族子弟,皮膚白皙,談吐熱情而又不讓人生厭,他自發地坐在葉重一旁的沙發上,舒服地呻吟了一聲。
“哈,還不知道兄弟尊姓大名啊,小弟伊斯。”伊斯一臉熱忱地看著葉重。
“葉重。”葉重的回答非常簡潔。
忽然伊斯轉過臉朝舞池呶呶嘴:“葉兄,你說那個舞池正中央的那個美女怎麼樣?”
順著伊斯所指,舞池有一位美貌女子正在歡快地跳著舞。這女子一頭如同瀑布般秀髮,明眸皓齒,臉上綻放著無邪的笑容,而那纖細的腰被緊緊地束起,細腰下雪白裙子如同花朵盛開。就連葉重這種人沒有什麼審美情趣的人,也看得出,其他人明顯在她的光輝下黯然失色。
不過,葉重對這個話題非常不感興趣,他收回自己的目光:“一般。”
“噢,我的神啊!那可是曼兒小姐,整個蘇城頭號美女殊曼兒小姐。她可是我們這無數傑出青年們心中公認的夢中情人啊!你連她都不感興趣,難道……”伊斯一臉詭異地看著葉重。
殊曼兒,葉重忽然想到殊莫兒,也不知道兩人之間有沒有什麼關聯。葉重盯著殊曼兒看了一會,不過卻沒有任何結果。
“哈哈,兄弟,露餡了吧!剛才還信誓旦旦說一般,現在不知道是誰看得目不轉睛!嘿嘿,你剛才的眼神可出賣了你。這眼神我太熟悉了,整個蘇城,只要看到殊曼兒小姐,八成都是這個眼神,這剩下的兩成呢,有一成是女人。”伊斯得意洋洋道。
“那還有一成呢?”葉重對這個伊期有點興趣。
“那是瞎子。”伊斯一臉斷然道。
忽然心下一動,葉重上下打量伊斯一番,心下卻有些驚詫,這個傢伙倒是一個非常不錯的練習格鬥的胚子。體格勻稱,骨骼粗大,動作協調,不過一看細皮嫩肉的,葉重便知道這傢伙絕對是沒吃過什麼苦頭。
“你那樣看我幹什麼,我可告訴你,我對男人可沒什麼興趣。”伊斯聲音中有些怪。
葉重收回自己目光。
忽然,舞池那一片紛亂,一陣葉重從來沒有聽過咆哮聲從人群之間傳了出來。整個會場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投向舞池。
聽到那聲動物的咆哮,葉重身邊的伊斯卻是臉色一變:“該死!哪個混蛋居然把雪犬獸帶了過來!他不知道這是要出人命的嗎?”
“雪犬獸?是什麼東西?”葉重問。
伊斯急聲道:“不是什麼東西,它是一種小型猛獸。但是如果平時的時候,它就會像一條小狗一樣,毛茸茸的非常可愛。但是它忽然發瘋的話,那可就非常恐怖,它的速度很快,而且攻擊性很強,估計是誰把它當小狗了。”
“哦。”葉重應了一聲。
“這下慘了。這裡是禁止帶武器的,侍衛又都在外面。”伊斯方寸大亂。
忽然,那股叫聲朝葉重這邊沖了出來。伊斯臉上神色慘白,他已經看到了那隻發了瘋的雪犬獸,它赫然正朝他們這邊衝過來。
葉重也看到了那隻雪犬獸,它的體形並不大,和他剛才看到的那些貴婦懷裡抱的小型犬的大小差不多。全身都毛茸茸的,就像一個雪球一樣,但是雙眼此時卻是一片通紅,原本可愛的小嘴,此時流涎,表情說不出的猙獰。
葉重眼神驟然一冷,他和許多種野獸打過交道,他立即判斷出這隻雪犬獸眼下的危險性。
大部分都隱藏在厚厚的毛髮之中的四隻小腿力量非常之大,它的身形如電,快得讓人目不暇接。已經有三名侍者的喉嚨被它咬破。
“完了完了!”伊斯全身哆嗦著。
葉重輕巧地拿起桌上的一支餐刀,在伊斯絕望的眼神中,那把餐刀在他指間流轉,緊接化作一道流光。
噗,叮,兩聲幾乎同時響起。
那隻花斑犬獸被餐刀釘在地板上,餐刀準確地插在它的喉嚨,血液順著刀沿蜿蜓而上。它猩紅的雙眼中的光芒漸漸黯淡,四肢猶在撲騰撲騰,喉嚨里嗬嗬地發不出任何聲音。
所有人都被這變故驚呆了。許多人充滿憐惜地看著這隻此時看上去無比可愛的小雪犬獸,而一些貴婦人甚至憎惡地看著出手的葉重。沒有人去注意到三名已經沒氣了的侍者,幾位侍者默不作聲地把他們同伴的屍體抬出去。
“幸虧你出手快啊!兄弟,這次你可救了我!不過你剛才那一手實在太帥了,教教我怎麼樣?”伊斯剛從那危境之中出來,現在正處於興奮狀態。
“雪雪!”一位女子的悲啼聲正向這邊靠近。
剛剛還興奮異常的伊斯身體瞬間僵硬了,他機械地轉過頭看向葉重,臉上露出一個苦澀無比的笑容:“兄弟,這下我們慘了!”
那位少女看到被釘在地板上的雪犬獸,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蹲在地上,伸手撫摸著這隻雪犬獸的身體,嚶嚶地哭了起來。
葉重看得很清楚,這名女子便是剛才那位在舞池中央的殊曼兒。
殊曼兒身邊很快出現幾位孔武有力的青年,他們看到殊曼兒如此悲傷,頓時群情激憤。
“是哪個兔崽子乾的?他媽的站出來。”一個三大五粗的青年嗡聲喊道。
“哈尼,和你說過多少遍,我們貴族是不能說髒話的,不過這次原諒你,哼,大概不知道是哪個傢伙活膩了吧。”一位長著一雙三角眼的少年陰聲陰氣道。
他們兩個擁著一位如同陽光般俊美帥氣的青年,這位青年的臉部輪廓就像大理石雕刻一般,而且隱隱露出幾分不怒而威的氣質。他的目光緩緩掃過眾人,眾人紛紛在他的目光下敗退,他的目光最終落在葉重身上。
所有人之中,只有葉重對他的目光視若不見。
“敢問可是閣下出手的?”這位青年緩緩開口,話音沉著有力。
葉重點點頭:“是。”
一旁的伊斯神色一變,小聲地湊到葉重耳邊:“他是第二軍團長的兒子,叫喬治。他的實力很高,雖然年紀不大,都已經成為六級she手了。他一直對殊曼兒小姐非常有意思,是最有可能娶到殊曼兒小姐的人。不過據我的內部消息,似乎殊曼兒小姐對他沒什麼意思。”
“這隻小狗是曼兒小姐的愛犬,閣下為何出手相害?”喬治說話鏗鏘有力。
“小狗?這明明是一隻雪犬獸!”葉重身旁的伊斯忍不住開口。喬治眼中閃過一道厲色,伊斯頓時嚅嚅往回縮。
“只要閣下能向曼兒小姐道歉,此事便揭過不談,如何?”喬治看了一眼葉重。
伊斯沒想到這事居然能夠如此解決,大喜過望。剛想答應下來,耳中就聽到葉重的話,就如一盆涼水,從頭淋到腳。
“不。”葉重的回答極為乾脆堅決。
喬治和他身邊兩人神色同時一變,身邊那莽漢便開口想罵,喬治舉手阻止,沉聲問:“閣下這點面子都不給?”
葉重漠然地看著喬治,他很是奇怪,這個人的邏輯為什麼會這麼差呢?明明自己只不過是正當防衛,還要自己去像這個女孩道歉?
正在這時,一直在嚶嚶哭泣的殊曼兒突然站了起來。臉上淚痕未乾,她走到葉重身前,盈盈一拜:“這位先生,對不起,我也不知道雪雪是雪犬獸,讓您產生了驚嚇,實在對不起。”
殊曼兒此時的舉動就像打了喬治一耳括一樣,喬治的臉色頓時變得極為難看。他怎麼也沒想到殊曼兒居然會在這個場合如此讓自己下不了台。
他眼中閃過一絲狠色,冷哼道:“原來是在下一直熱臉貼冷鍋,喬治明白了!不過這件事不能這麼完,我要求與這位先生進行決鬥!”
此語一出,整個會場大嘩。
“喬治,你瘋了嗎?你和我之間的事,何必遷怒他人。這原本就不關他的事,我一直不知道雪雪是雪犬獸,才鑄下這個錯誤。過錯的應該是我才對!”殊曼兒急聲道,她歉意地看了葉重一眼。
喬治面沉如水,完全不理會殊曼兒,而是冷冷地盯著葉重:“如何,閣下可有這個勇氣?”
葉重覺得很奇怪,為什麼對方要說這麼多的廢話,如果要是看不順眼出手便是了,就像自己這樣。
葉重身形一晃,在眾人駭異的目光之中,倏地出現在喬治的跟前。
喬治臉色劇變,剛想有所反應,喉嚨就一堅,緊接著他就感覺自己的雙腳離地了。
葉重捏著喬治的脖子,就這樣神色如常地把他舉在半空中。
整個會場一點聲音都沒有,所有人都驚恐地看著葉重。喬治可是第二軍團軍團長的兒子!他不想活了嗎?而那些實力出色的人,臉色變化是因為葉重剛才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
這是人類能夠擁有的速度嗎?
在這一刻,整個會場,寂靜極了。
嘩啦嘩啦,無數酒杯從客人們的手中掉落在地板上,摔成粉碎。這時大家才如夢初醒,會場立即亂了起來,無數桌椅摔倒聲,人跌倒聲,盤子粉碎聲。
“快放手!不許傷害喬治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