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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司文不是沒勸過她們小心為妙,可惜大家都當她放屁。
若陸司文說的都是真的,那麼在二號桌上見到任何人,對kiro來說都是人生的 磨難。
只是時間沒有給她留時間彷徨。
黑色星期三很快就到了……
☆、作死
在盛家穎受傷之後的一段時間裡,kiro被白浴燃失蹤一時弄得火大。當然這火 氣由一開始的盛怒到後來的擔憂再演變成真的哪兒都找不到她的害怕,出動了蘇家 的很大一部分勢力依舊找不到她,無奈之下她只好選擇報警。
黑道求警察辦事,這種事本身就帶著一定的丟臉性,說出去是要被笑話的。
Kiro去警局報警這件事沒跟任何人說,警局那邊肯定會傳出去,她沒所謂,笑話 就笑話吧,只要能找到白浴燃其他的什麼都不用放在心上。
因為之前的恐怖氣氛在盛家穎和白浴燃雙雙退居幕後之後得到了神奇的緩解, 陸司文江嵐川和楊雪薇那邊也再未受到任何的威脅。
“一切盡在不言中。”陸司文說。
“所以你一早就懷疑白浴燃動機不純?”kiro問。
“接近我們這種人不管她到底是什麼動機那肯定都是不純的。”
“……我比較喜歡在喝多酒的時候和你說話,清醒時有可能忍不住想要殺你沖 動。”
“我知道我嘴欠,但是你要明白現在的危機並沒有解除。”陸司文抬起一根手 指,“殺吳夙的兇手並沒有找到,雖然盛家穎的嫌疑很大,可是我總覺得她一個人 沒有能力辦成這些事。”抬起第二根手指,“埋伏在我們身邊的內鬼馬上就要和警 局接頭了,你猜,她埋伏了這麼久,都快要憋斷氣了為什麼偏偏這個時候要探頭? ”
Kiro說:“因為楊雪薇帶了一大批的貨入關,是小川家有史以來最大的一筆生 意;你家的黑市賺得越來越少,要轉做軍火;而我家,曾玉荃一直都在暗地裡幫他 侄子洗黑錢,而這次他侄子犯了大案,錢已經到她手中,我正在想這件事該怎麼辦 ……”
“你傻啊當然是把曾玉荃趕出家門再說!”
“這事我沒有真憑實據,收到的消息還說她侄兒也藏在我家,我派人搜了一大 圈都沒搜到……”
陸司文也有些惆悵了:“為什麼這一堆的事兒都集中在一起?其實我們這幾年 都算是小心翼翼了,偏偏著這道……”
“所以市局要動手也可以理解。”
“我覺得市局那邊一定也有我們不知道的情況發生。”
Kiro說:“吳芊山和市局局長的兒子訂婚了。”
“啊?誰?”
“吳芊山,就是吳夙那同父異母的妹妹。她本來在我公司工作,突然離職後我 就聽說她和市局局長兒子訂婚了。隨後一直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的市局突然開了個 專案組的會議,名義上是找出殺死吳夙的兇手,其實背地裡將無間都拉出來了,看 樣子是想要一舉兩得。”
陸司文怒道:“吳芊山是瘋了嗎?居然投靠警察去了!?”
“吳芊山一直都非常憎惡黑道,而她姐姐的死到現在都沒有一個說法,她沒有 能力找到兇手,只有找靠山了。”
“……這麼說來這小姑娘也算是有情有義。”
Kiro無法反駁給予吳芊山“有情有義”這樣的評價,那斯斯文文的小姑娘一旦 耍起狠來確是有一股不要命的狠勁。
可是,誰又不想要快點找到殺害吳夙的真兇呢?
都這麼多麻煩事了,白浴燃你死到哪裡去了?
說好的會永遠在一起的最後都沒有永遠在一起,你白浴燃不就是不想要連累我 不想要我為了你的事情勉強自己麼?
如果你現在站在我面前的話我一定會告訴你,跟你的性命相比,這世界上沒有 其他任何東西是重要的。
或許我們在健康的時候人生觀價值觀會有分歧,也會為了自我堅持而傷害對方 。
但在生命面前,一切的小堅持都顯得微不足道。
我可以為你放下一切,但你卻不能放下一點點的自尊麼?
自我對話後kiro都被自己逗笑了。
當然不能,若是隨意就苟且而活,她還是白浴燃嗎?她還是我愛的白浴燃嗎?
人的矛盾真是翻山越嶺一般的綿延啊……
和陸司文打完電話後kiro要去趕一個會議。
和私助往會議室走的時候,突然前台跑過來說:“蘇總,外面有位姓盛的小姐 找您。”
“姓盛?”
除了盛家穎還能是誰?
幾日不見盛家穎氣色好了不少,雖然依舊拄著拐杖但走路利索很多。
“嗨,蘇小姐,別來無恙。”
Kiro對她滿面春風地笑:“盛小姐看上去心情不錯嘛。”
“蘇小姐也是呢。”
Kiro說:“我知道盛小姐來找我是為了什麼事,來,咱們單獨到我的辦公室里 慢慢談。”
盛家穎還沒回話呢就被kiro拖進了辦公室。盛家穎腿腳不便被她拉著走,走得 有點急了,到辦公室時連連喘氣。
“蘇小姐這麼猴急……”
才說了半句話kiro就一推掃過來踢在盛家穎受傷的大腿上。
盛家穎來不及喊疼就已經趴倒在地,連想站起來的動作還沒做出,kiro的高跟 鞋就已經踩在她的後頸上。
這一腳的力道kiro是用盡了十成氣力,她恨不得能就此踩死盛家穎。
“你給我聽明白了,你再來用浴雪解藥一類的事情煩我的話,你就會成為我殺 的第一個人。不信你儘管來試試。”kiro用力補了一腳,“給我滾!”
盛家穎被她踢到角落,下巴擦傷脖子也抬不起來,手背往下巴上一碰,全是血 。
“為什麼每次和蘇小姐見面都要這麼血淋淋的呢……”面對kiro的暴力盛家穎 看似沒有反擊的力量,但卻一點都不害怕,“我知道白小姐已經離開蘇家了,而且 你在找她,對不對。”
Kiro摸出槍,對準盛家穎。
被槍指著的盛家穎說道:“白小姐早就看你蘇家不順眼了吧?加上蘇小姐那一 群無知的姐妹團,想必更是讓她厭煩……”
槍響,盛家穎的肩膀被she中,骨頭粉碎的聲音在靜謐的辦公室里響得格外清晰 。盛家穎表情有微妙的變化,極度痛苦之後變成強行忍耐之色,從捂著傷口的五指 中流出鮮血,冷汗也隨之冒出。
“下一槍就是腦袋。”kiro說,“現在就給我滾。”
“我想……蘇小姐一定不會想讓我滾……”盛家穎單手扶著牆艱難地站起來, “因為我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我可是帶來了蘇小姐最想要的消息呢……”
持槍的手本是不能顫抖的。
“你知道,白浴燃在哪兒?”
“沒錯。”
“是你將她軟禁?”
“蘇小姐此言差矣……看我被你們折騰成這樣就知道我能力有限,怎麼可能軟 禁得了你的白小姐?她現在好的很。”
“那她在哪裡?”
“想知道嗎?”
話到這裡,kiro的火氣都被帶走了。她明白對話的最終苗頭會轉移到最無恥的 地方,但她卻無法改變談話的軌跡。
盛家穎分明就是一個可以任她宰殺的角色,可是為什麼總被獵物牽制?
就好像一隻渾身是血細若遊絲的羔羊正雙手舉著刀叉,得意地看盤中被束縛住 的餓狼。
Kiro說:“無論你現在的目的是什麼,我都可以滿足你,只要你不傷害白浴燃 。但你也要知道,事後我一定會殺了你。”
盛家穎勾勾手讓kiro過來。
Kiro目露凶光,向她走近。
“再過來點,扶住我。”
Kiro眼睛眨也沒眨,透著可以活生生將她撕咬成碎片的兇狠,卡住了她的腰。
盛家穎依靠在kiro身上,手掌從她的腰部慢慢往上摩挲,緊貼著她的後背撫弄 出她身體的曲線。
“蘇小姐真是多慮了。如果我事前就虐殺了你,你又哪裡有機會再反撲呢?”
牆上一片的雪白,只有盛家穎的黑色頭髮在餘光里出現。
“愛情還是生命,有時候其實很好選擇。別人的命總是別人的,而你自己的只 有一條,不是嗎?你可以很偉大為愛情而死,你死後半年一年她會思念你會為你難 過,可是兩年三年五年之後呢?她的人生會出現新的主角,她會和新戀人談戀愛, 說情話,做□□……她們會過得非常開始,而死去的你就像是從未來到過這個世界 一樣……值得嗎?愛情到底算什麼呢?你們所謂的這種愛情真讓我覺得痛苦,而我 的世界中愛情就是盡情地掠奪眼前的這一刻,在還對這個人有感覺的時候榨乾所有 的熱情,這才是享受,這才是愛情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