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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ro閉上眼,想要讓自己進入到一種與這個世界隔離的狀態。看不到聽不到也 感受不到。
只是盛家穎這番話還是讓kiro笑出聲。
“你這種生物可不能算是人。”
“嘖……”盛家穎將kiro推開,“我原本以為你會是我最喜歡的類型,可是現 在看來你比我想的要笨,不開竅。”
Kiro笑:“這真是我近日收到最好的讚美。”
“不過我還是對你的身體很有興趣……”
“那就真的有點痴心妄想。我可以接受讓你抱著讓你摸摸後背,但想要更深入 的接觸就快點回家蓋上被子,或許做夢可以夢見。”
“難道你不想要知道白浴燃的下落?”
“如果我和你同流合污的話,白浴燃肯定會非常不開心,傷害她的事情我一件 都不能做。”
就像很早之前kiro力挫麻煩的股東時一樣,盛家穎對她舉起拇指:“蘇家除了 蘇大,我最喜歡的就是你了。可惜蘇大是真的吃不到了……”
“……這種話說出來有人會高興嗎?”
盛家穎沒告訴kiro關於白浴燃的下落,她說這還是她的籌碼,說不定kiro想明 白後會回心轉意,兩個人還有雙宿雙棲的可能性。
不過她可以告訴kiro另外一件事:你們不是在查誰是市局的臥底嗎?不用將目 光往別的地方看了,陸司文、江嵐川、楊雪薇、白浴燃還有……我,答案就在這些 人之中。
“啊,還有。”盛家穎說,“再買一送一當我做人情讓你念著我的好再告訴你 一個消息。殺死吳夙的兇手也在這幾個人中,不過懷疑對象要多加進一個人——當 時喝得爛醉的你。”
Kiro說:“你以為我會信你的胡謅?”
盛家穎說:“信不信由你,但你很快就會知道答案了。你知道為什麼這段時間 殺吳夙的兇手一直沒有行動嗎?那人是在等著市局行動,便可以坐山觀虎鬥,坐享 漁人之利了。”
Kiro問:“盛家穎,你到底是誰?”
盛家穎笑道:“如你之前調查過的,我就是蘇氏的股東之一,盛家的小孫女盛 家穎。其他的不用多說,蘇小姐,這可是人生大坎,可要當心著走。”
☆、作死
周三下午五點巴黎公社餐廳。
Kiro自然是沒有親自去,她早早就叫人坐在餐廳里。領結上藏著針孔攝像機, 對準了二號桌。
二號桌果然早就被人預定了,只是預定的人一直都沒有來。
Kiro坐在巴黎公社餐廳對面的咖啡廳,靠在椅子上看書,手機架在她的面前,從 手機屏幕上可以看見二號餐桌的一切動態。
離五點越來越近,kiro手中的咖啡也再也沒有舉起過,她不想錯過任何一個細 節……
有人靠近二號桌,服務員拿走了“預定”牌,微笑著招呼客人入座。
Kiro看見一個女人入座,心幾乎都被懸到了半空!
當她看清坐定的人是張芹警官時,才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還沒出現,別這麼緊張好嗎?冷靜一些。就算到時候來的人真的是白浴燃,也 要保持鎮定。
其實kiro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無論是誰出現在張芹對面,她都可以狠心接 受,是的,這不是在自我安慰。可是,真的不是自我安慰嗎?如果真的是白浴燃? 她曾經的捨身忘死有情有義,難道全都是假的?如果真的是這樣的結果,kiro真的 可能接受嗎?
這些疑問席捲而來,讓kiro真心有些發憷。
越是想要表現得豁達越說明她接受不了。
沒錯,她真的接受不了。
是白浴燃帶給她最好的希望,她不想要被殘酷地剝奪一線生機。黑暗中唯一的 陽光,她不想就這麼泯滅……
可是,白浴燃已經坐到了張芹的對面。
消失了多日的白浴燃在這個時候出現,還有更諷刺的事情嗎?
Kiro看著手機屏幕,一瞬間似乎魂魄都被打散,手中的咖啡杯碎在了地上……
“小姐、小姐你沒事吧?”服務員聽見動響趕緊跑過來詢問,kiro完全沒有感 覺到身邊有人在跟她說話。
張芹和白浴燃在說什麼kiro是聽不見的,但她完全按捺不住,衝出咖啡店,向 對面餐廳奔去!
“嘿!”陸司文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在半路截住她,“你現在不能去!你去 了的話,一切都完了!你要冷靜,我們現在要做的是反撲!”
Kiro幾次想要將陸司文推開,陸司文死死地扒住她,對旁邊喊了一聲,幾個男 子過來將kiro徹底拉住。
Kiro掙脫幾次掙脫不了幾乎發了瘋,對陸司文吼道:“這和你無關!你當然可 以冷靜!我能嗎!我能嗎!你知道那個背叛我的人對我意味著什麼嗎?!”
“好,小臻你現在瘋我理解,我給你時間冷靜。但我們不要在這裡吵鬧。”
路過的人已經在用古怪的目光看她們了。
“我們換個地方好好聊。”
巴黎公社餐廳二號桌。
張芹看了看表,有點不耐煩地對白浴燃說:“所以你和我小姨一同飛了一趟米 蘭,工作得很順利?”
白浴燃:“沒錯。一會兒秦姐就上來了,不介意的話一起用餐吧?”
張芹實話實說:“不瞞你說,我的確有些介意……”張芹是拿不住白浴燃說的 話有幾分真幾分假。畢竟她和kiro的關係擺在那裡,什麼時候不出現,偏偏要在這 個時候出現……市局的內應或許已經到了,但白浴燃占了這個位置,她不敢過來。
所以,和白浴燃真是巧遇,還是說她在幫kiro試探?
不,不會,她去國外工作但kiro卻來報案說她失蹤,擔心的模樣應該不假,所 以她們倆現在應該沒有聯繫才對……
看張芹的神情恍惚說話也有些奇怪,白浴燃這會兒是真切地察覺到了什麼,抱 歉地笑:“我是不是妨礙到你了?抱歉……”起身的功夫,秦姐就到了。秦姐見張 芹也在,笑容剛起,張芹就給她使了個眼色。
秦姐是什麼人,在江湖上混了這麼多年,張芹的事情也聽過不少,見她那副模 樣就明白有大事發生,上前拉著白浴燃就走。
“張警官在辦案呢!你怎麼就這樣衝上去?小心壞事!”秦姐教訓白浴燃。
“哦?辦案?”走到遠處預定的餐桌坐下,白浴燃見一女子進門,背對著她坐 到了張芹對面。
“是你……”張芹說。
“你認識我?”那女子說。
“我不認識你,你也不認識我。”
暗號對上,女子微笑伸手:“你好,張警官。”
Kiro被陸司文帶上車。
經過剛才情緒的巔峰,kiro現在顯得無比頹靡,什麼話也不說,只是低著頭, 任陸司文跟她說什麼她都沒反應。
“好吧,我也不想看你這麼難過,姐妹一場,別說我沒幫你。”陸司文拿出一 包白色的粉末丟在kiro面前,“白浴燃這個人我算是看明白了,她雖然沒什麼背景 也沒什麼能耐,但有一項功夫了得,那就是吃你吃得最死。她知道怎麼做你會難過 ,也知道再怎樣做你會捨不得她。小臻,你好好回憶一下吧,自從你認識她之後是 不是一直都被她牽著鼻子走?這個女人對你來說根本就是從天而降,她沒有任何的 前史。她說她是模特兒,你有找到關於她之前的資料嗎?一句不紅就可以把所有的 灰色地帶掩蓋了,這就是她另一項本事。剛才我也看見了,和警察碰頭的就是她。 小臻,你這件事還不算完,這才剛剛開始,你要好好想想怎麼反過來將她控制住。 有一點占據優勢的是,到現在為止她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敗露了身份,你有很大的余 地可以反過來將她掌控。”
陸司文指著那包粉末說:“這包白面可以做一切事情,控制一切難以控制的人 。有了它,你想要白浴燃做什麼她都必須去做。沒有人能從它掌心裡逃脫,自它以 後,白浴燃就完全是你的了。你想愛,想恨,她都無力反抗。”
Kiro看著那包白面,眼睛發直。
她無力反抗嗎?
她真的再也不會離開我身邊嗎?
白浴燃知道,和張芹見面的那個人她見過。
雖然沒有看見正臉,可是背影是熟悉的。
肯定是認識的人。
吃飯的時候白浴燃一直往回看,秦姐忍不住怨念:“你也差不多點,我好不容 易請你吃頓飯,你要不要這麼心不在焉的?!別以為這次給賺了點錢回來就是大牌 了啊,悅然姐那邊的戲因為等你虧了多少錢你知不知道?”
“知道,你就別再念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