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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芊山是誰?”蘇大一定是故意的!
芊山想要再解釋,蘇大看見了她腳邊的文件,說道:“文件留下,把人帶走。 ”
“啊?”
蘇大沒有再說第二遍。
芊山覺得現在如果要命的話還是什麼都不要問按照對方說的做比較好,儘管以 她的力量是沒辦法把懷裡的人拖走的。
她往後撤了一步,費勁地把罌燚扶到一邊坐著,撿文件的時候手都在發抖。
她攏了好幾次文件都沒能將其規整,硬著頭皮不管那麼多,執著文件走入屋內 ,將文件放在蘇大身邊的桌子上——趕緊跑吧!
“你叫芊山?”
芊山都打算溜了,蘇大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嗯那……”等下,這算什麼回答啊!
“嗯,你把罌燚帶回去,好好醫治。”
“……”芊山覺得,偶爾她也是需要辯解一下的,“蘇、蘇大,我是律師,並 不是醫生。”
其實說完這句話芊山就森森地後悔了。沒錯,她看見蘇大像看白痴一樣看著她 笑。
“沒關係,這世界上有個地方,叫醫院。”
作者有話要說:為了小紅花,一定要補更一發!
補更1900,大家不要太感動。
☆、作死
罌燚不覺得自己有錯,一點兒都沒有。
自從她被kiro一槍打中腹部之後,蘇大就沒正眼看她,其實蘇大很久都沒有正 眼看她了。
這沒什麼,罌燚不在乎這些,只要蘇大想要做的事她都會去做,只為了蘇大能開 心。
但近些日子,蘇大一點都不開心,為了浴雪的事情她每日都在吃藥。炎童不見 了,蘇大睡不著覺,白天見著她,眼睛裡都是血絲。
如果沒有蘇二沒有浴雪沒有炎童,蘇大就不會有那麼多的煩惱。
罌燚想要把這些禍根一併連根拔起。
在直升機上扛著AT-4的人,就是罌燚。
只可惜,沒想到kiro的命那麼硬,給她開車的是位好手,竟能躲過火力兇猛的 強攻。
罌燚並不敢把事情鬧大,kiro一行人進入到城鎮她也就只能撤離了。
她原本以為這件事蘇大不會知道,就算知道也沒那麼快。誰知她才剛回蘇家, 一推門就看見蘇大站在門口前院會客廳的門口,她身後蘇爸的那一個狂素之“春” 懸於蘇大的頭頂,蘇大側著身子一襲慣有的黑色長裙目視遠方,不知道在看什麼。
“大小姐……”罌燚知道蘇大從來不喜歡出門,永遠都喜歡待在黑暗的房間裡 和炎童說話。而現在她在這裡,分明就已經發出了一種異常的信號。
“你去了哪裡了?罌燚?”蘇大倒是像問候她有沒有吃飯一樣的語氣來問她的 行蹤。罌燚心中發顫,但並不想要表現出來。
“我去哪裡,大小姐應該知道了吧?”
聽到這話,蘇大的笑容更甚,向罌燚走了過來。
罌燚臉上的肌肉緊繃,冷汗在往外冒。她已經能想到下一秒蘇大的雙刺會貫穿 她的身體……
可是……
“罌燚,上次的傷好了嗎?”蘇大的掌心貼在罌燚的脖頸之後,輕輕地把她拉 近懷裡。
罌燚莫名:“是……不算有大礙了。”
“別到處亂跑,萬一傷口又惡化了怎麼辦呢?我會心疼的……”
罌燚之前是想如果蘇大要削她,她肯定站在原地動也不動讓她削。畢竟她是蘇 大從死神手裡奪回來的,她這命蘇大什麼時候想要回去就還給她就是了,她肯定不 吭一聲。
可是蘇大突然這般撫摸她……她真的徹底疑惑了。
“大小姐,你怎麼了……”罌燚對著蘇大的時候,目光里的冰冷不再,認真疑 惑的樣子更符合她的年齡。
蘇大依舊含笑:“你為我著想,我念你的好。”
“……”罌燚覺得此刻自己就像是被拋上了木星,在木星的大紅斑里電閃雷鳴 颶風暴雨……
“你來,我有很多話要跟你說。”
芊山望著躺在自己床上的罌燚,好像在做噩夢。
芊山看她睫毛一直在閃動卻沒有醒來,將擰好的溫熱毛巾鋪在她的額頭之上。
芊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把罌燚帶回家裡來,但除此之外她似乎沒有別的選 擇。
送到醫院的話一堆的手續要辦而且有沒有床位還是個問題,但蘇大讓她辦的事 她又怎麼可能不去辦呢?回到家聽她爸爸說才知道帶回家的這個大麻煩居然是蘇家 的三管家……芊山真是腸子都悔青了,回頭一定要和那位讓她送文件的同事斷絕朋 友關係。
她一點都不想和黑幫扯上什麼關係,她的人生才剛剛開始。
爸爸來敲門,問她三管家怎樣了。
芊山說情況不太好,一直不醒,還老說夢話。
“這樣下去不行啊,萬一在我們家有什麼閃失……”
“那怎麼辦……”
爸爸扁了扁嘴,說道:“你去給你姐打個電話,讓她來接到她醫院去。”
一聽到所謂的“姐姐”,芊山的表情瞬間垮下去。
“你打吧。”
“吳芊山,這是你自己的事,你已經成年了,不要太任性!”
“餵?芊山?怎麼了?出什麼事?”
接通電話後,姐姐的聲音聽上去就很著急。
“沒啊,沒什麼事……”和姐姐的擔憂相比,芊山的語氣顯得更加冷淡。
“沒事就好,只是沒事你從來不給我打電話。”
雖然對方說的對,但是在芊山聽來就是一種諷刺。也確實,這位姐姐最擅長的 就是笑裡藏刀。
“對……我的確找你有事。”芊山也懶得拐彎抹角,直說了,“我有個朋友受 傷了,不方便帶去醫院,能不能帶到你哪兒去?”
“行啊,沒問題。”姐姐連一絲的細節都沒問,欣然答應,“人在你家呢?”
“嗯……”
“我現在就開車去接人,到了給你電話。”
“……”
掛斷電話,芊山捏著手機不放。
沒錯,她的姐姐就是這麼疼她,可是她討厭她姐姐。
吳夙放下電話,跟kiro說:“我出門接個人,你和你家小白有什麼問題就去找 安護士長,人你認識的啊。”
“你去哪兒啊?你不是腿也給磕著了嗎?”kiro正坐在小護士面前換藥,聽見 吳夙要走就多嘴提一句。
吳夙蹬了蹬腿,膝蓋的確有些難受,不過沒什麼大問題:“行了沒事,我就開 車去,不遠。”
“哎,你別開你那風騷的敞篷了好嗎?不管那幫人是誰現在退到哪裡去了,你 那車就是一個大目標,指不定出去又給炸了。”
“知道了,我開破夏利去。”
“……”
吳夙開車出門,kiro換好了藥之後讓小護士先走,走的時候帶上門。
門一合上,屋裡就只剩下她和白浴燃了。Kiro去護理液里把人造視網膜給取出 來,放入眼睛裡,很難受,已經有輕微的刺痛感了。她滴了眼藥水合眼休息了很久 才再睜開,擦掉眼淚,算是勉強契合。
白浴燃吃了藥剛才昏昏沉沉睡了。這幾天太驚險,kiro都沒怎麼認真看她。這 一看,發現這孩子瘦了一圈。
“倒霉孩子。”kiro趴到她身邊,指尖在她的臉上輕輕地拂過,來到她的唇邊 。
白浴燃這張臉還真是很好看,任何時候任何角度看都不太容易找到死角。陽光 這麼一照,在白色的病房裡穿著白色病號服的小白,整個人柔軟得讓kiro又想要吻 下去了……
“你很喜歡偷襲我。”白浴燃還閉著眼睛,卻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
Kiro戳她下巴:“你很喜歡裝睡。”
“我沒裝,我睡著了,但又被你吵醒了。”白浴燃睜開眼,對kiro笑。
白浴燃這一笑kiro渾身都不對勁兒了,哪裡都覺得熱烘烘的,居然有些不好意 思去看她。
“笑屁啊有什麼好笑。”kiro站起來,“睡不著出去跑步啊!”
“你害羞什麼?嗯?”白浴燃拉著kiro的手腕,“我渾身是傷,你居然還有讓 我去跑步的心,蘇令臻,你就這麼對待你的女朋友嗎?”
“少亂叫我名字,小鬼要學會禮貌,叫姐姐。”
“嗯,姐姐。”
“……”
“怎麼了,姐姐害羞?”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聽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