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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個位置了!”白浴燃替kiro鎖定了目標。
“死吧!”kiro手裡的重機槍狂掃而出,白浴燃耳膜都要震破了,kiro卻穩若 泰山連後坐力都視如空氣。直升機被機槍掃到,立刻偏離了方向,退出到she程範圍 內。
直升機剛退場,三輛黑色的車就緊隨而上,子彈在空中織著密網,kiro聽力極 好,迅速躲進車廂內。數發子彈直接鑲進了車身內。
“我靠我可以說我這輛車還沒還完貸款嗎?老爺們你們倒是冤有頭債有主別扯 上我啊,我一介單身平民我還指望用這輛車找位女朋友呢!我是無辜的!”吳夙都 快哭了!
“平民的車裡會藏著重機槍嗎!蒙誰呢!”kiro反駁。
白浴燃弱弱地說道:“現在完全不是爭論這種話題的時候啊,後面那些人是蘇 大的手下嗎?”
“不可能。”kiro直接否定了,“蘇大知道炎童在我們手裡,可是這幫人一上 來就轟炸,完全就是想把我們炸個稀爛的態度,不可能是蘇大的手下。而且蘇大想 要浴雪,也不可能想要在這裡就讓你殞命!”
“那就是……”
Kiro腦海中也出現了“束火”二字,但畢竟到現在為止束火還一直處於暗中沒 有露面,kiro還是本能地把她從疑犯的名單中刨除。就算束火真的反叛,她的目的 也是要浴雪,她也不會在這裡就要炸死白浴燃……
這個結果得出之後kiro有一時的迷茫——難道出現了第三撥想要她們直接死干 淨的人?
“你們才是別聊了!”這回輪到吳夙憤怒了,“他們要超過來了!”
“你加速甩掉啊!”kiro都想要去扯吳夙的頭髮了!
吳夙:“別鬧了親姐!前面就要進入城區了!我不可能再保持現在的速度!”
吳夙的話還在嘴邊,一個陡坡飛下去,幾凍小房子就已經出現在她們面前了。
“正好,用力開,對著城區去。雖然不能肯定他們是哪路的,但看這火力肯定 也是同道中人。有城區就有警察,有警察的地方他們都要給面子不敢胡鬧!”
“說得輕鬆啊這種情況我一開進去很容易撞死幾個人啊,就算不撞到人撞倒小 雞小鴨小花小糙也是不對的!”
“……我終於明白我為什麼和你分手了。”
後面的黑車車速極快,就在她們說話的功夫就已經悄無聲息地靠近過來。
白浴燃往後一看,黑車的車門居然打開,裡面爬出來一個穿著黑西裝戴墨鏡的 男人。男人利索地爬上車頂,貓著腰,在飛馳的車頂上一絲不晃。
“他要做什麼……”白浴燃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其實腦海中已經有了答案。
Kiro怒道:“不要問我!我根本看不到!”
墨鏡男子一個飛躍竟撲向她們的車裡!白浴燃驚道:“你現在看到了吧!”
“我操!”kiro單手撐住白浴燃的腦袋身子騰空而起,一腳蹬在墨鏡男子的臉 上,接著兩腳三腳四腳分別踢在他的胸口、腹部以及陰-部。這連環四腿踢出不過 單秒,完全幻化為一擊,白浴燃視力極好卻沒有看清kiro的動作,當然也有可能是 因為kiro摁著她的頭撐起身子,這力道差點把白浴燃的脖子給壓斷。一個脖子險些 被壓斷的人哪裡還有心情去看別人被踢飛到馬路上翻滾呢?
“……你絕對是報剛才鐵絲網那邊的仇。”白浴燃又好氣又好笑地盯著kiro, kiro感受到她的目光居然有點不好意思:
“抱歉,實在情急。”
“嗯,情急,等我回去再收拾你。”
吳夙聽她們的對話簡直想要罵髒話:為什麼當年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不是拎耳朵 就是撓臉,從來都不曾聽你說一句抱歉?你才和這小混蛋在一起多久啊就為她低三 下四地求情還對她這麼百依百順……
不要在我千瘡百孔的車裡含情脈脈啊!我真的會和你們同歸於盡的!
黑車繼續緊追,幸好車內沒有再來一個AT-4,否則這麼近的距離之下吳夙就算 開的是飛機也得被轟得支離破碎。
不知是福是禍,城鎮近在眼前。
吳夙對於這個城鎮再熟悉不過,她的醫院就開在這裡。
車已到收費站,身後的黑車就不見了蹤影,吳夙對kiro感嘆,你們這些黑社- 會還是有點人性,不敢跑到城區在大鬧,也就在郊外轟一轟炸就算了。
收費站的工作人員看見吳夙千瘡百孔的車都傻眼了,吳夙扶了扶墨鏡對她笑得 很風度,完全不知自己的臉早已經被燻黑。
Kiro和白浴燃本就是傷患,被這一折騰都累得不行,直接睡過去了。
等吳夙把她們叫醒,她們已經在醫院大門外。
方才和不速之客火拼的kiro這會兒完全蔫了,下車都是白浴燃扶下來的。
白浴燃看見眼前的醫院雖然規模不大,但卻是扇形結構,只要站在它面前就會 有種異常不舒服的感覺,仿佛整個人被它吞噬了……
雖然是kiro自願讓吳夙帶她們來這裡,可是這兒是否安全,的確還是個未知數 。
春夜禪總部,蘇家。
最近蘇家很是冷清,芊山從正門走入,一路上花語長廊竟空無一人。陽光被太 過茂密的植物隔離在外,大白天有種陰森森的感覺。
芊山扶了扶眼鏡,把懷裡的文件抱得更緊,快步向蘇大的寢居走去。
蘇大的寢居在花園之後,向芊山這種剛剛加入組織的新人一般情況下是不允許 進入後院寢居的。但最近春夜禪很奇怪,組員都好像被蒸發了一樣不知道去哪裡了 ,偌大的總部到處都見不著人影……也沒聽說有什麼大動作啊。
芊山其實是蘇氏企業的新晉員工,一直負責公司的繁瑣小事——當然她也知道 蘇氏是做什麼的,她父親一直都在為蘇氏賣力,晚年退休了芊山自然就繼承了他的 位置。現在像春夜禪這麼有良心的黑道其實不多了,他們的家族文化就是不僅幫組 織成員養老送終還給你解決下一代的就業問題,所以你不用有任何的後顧之憂,把 你的心和身體都投給組織為組織賣命就對了。
芊山不過20出頭一點,大學學習的專業是法律,算是法學高材生。
還沒畢業蘇氏就向她投出了橄欖枝,希望她能繼承她父親的職位。芊山從小目 睹父親的工作,雖是蘇氏的法務,但做的事也都相當瑣碎,多數都在處理公司在經 濟上的一些糾紛,公司也承諾他不會讓他涉及到黑道事務。
最重要的是蘇氏有情有義,幫養老比國家靠譜,還給解決下一代問題,不用冒 險就有高薪——這一切都是芊山決定進入蘇氏工作的原因。
而今天來到蘇家,的確意外。
前段時間公司所有事情都是交給蘇二小姐處理,而蘇二也都每天按照上班時間 到公司去,需要她審閱的文件交給她助理就好,芊山就做本職工作。
但最近上頭交待了,所有業務都轉移到蘇大那兒處理。可是在公司根本就找不 到她人,今天的重要文件還非得她簽字……
作為新人的芊山只好鋌而走險,來蘇家找蘇大了。
芊山走到蘇大寢居門口,咽了咽口水。她見過蘇二沒有見過蘇大,傳說蘇大長 相溫和但手段頗為殘暴,性格古怪雖然已婚但卻喜歡獨居。最好不要在她面前做出 什麼不雅的事情,有潔癖的她可能會突然就拋出雙刺把你戳個千瘡百孔……
這些都是傳聞,芊山覺得蘇大作為春夜禪的大姐肯定還是講道理的。她只是安 安分分地送個文件肯定不會出什麼差錯。
定了定神,正要敲門,突然門嘩地一聲被拉開了。
三管家罌燚出現在她面前。
“你、你好……”芊山並不知道她眼前這位神情憔悴的人是誰,但從蘇大房裡 出來的肯定不會是一般的小角色,還是先打招呼為妙。
罌燚正想要說什麼,忽地身子就軟了下去,芊山見她要摔倒,急忙把她扶住。 罌燚並不高大,但芊山身材更嬌小,被她這沒頭沒腦地一靠險些摔倒,手裡的文件 灑了一地。
從罌燚的肩膀往裡看去,蘇大的房間裡很幽暗,透著一股奇怪的香味。
在黑暗的盡頭有一盞落地燈,燈邊似乎坐了一個人。
燈光太淺,只能勾出那人一半的臉,那人似乎在對她笑。
“你是誰?”對方問道。
芊山猜測對方應該就是這屋子的主人蘇大了,一切安分的想法都在剛才懷中女 子莫名暈倒的那一刻被遣散到天邊,這等尷尬的氣氛下被蘇大質問,芊山不僅因為 扶著的人的重量而腿軟了。
“我是……芊山。”芊山的回答已經完全不能過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