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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
“那你為什麼要惦記我的安危?”
“……”
車從高架上下來的時候太陽已經從城市高樓的夾fèng中升起,晨光迎面而來,天際 的顏色多得不想去數,刺得吳夙一夜未睡的眼睛難受。
“我還喜歡你唄,還能為什麼。”吳夙在沉默了近兩分鐘後還是決定把這句話 說出來。
kiro卻沒有回應,吳夙轉頭看她的時候發現她身子鎖在副駕上,已經睡著了。
握著方向盤的手指施力,骨節發白。吳夙自嘲地笑,也有些慶幸自己思索了許 久還是行事太過衝動把那句讓兩個人都會無比為難的話說出來了。
幸好她沒聽到吧,幸好。
吳夙將kiro拉到她醫院門口,車一停kiro就醒了。
“睡得真香,豬一樣。”吳夙開車門要下去,kiro的手機響了。
時間清晨六點一刻,這個點鐘居然有人打電話?
吳夙回頭看kiro的時候,見kiro正對著手機屏幕發呆,和手機僵持了一會兒接 了起來。
“喂,白浴燃。”
聽到“白浴燃”那三個字,吳夙就關了車門先出去了。
“今天早上,是你在我家樓下嗎?”因為太過安靜,整個世界都還在沉睡,聽 見久違的聲音,kiro有種全世界就只有她們兩人的錯覺。
“嗯。”kiro應道。
“前幾天,在我家樓下的都是你嗎?”
“嗯。”被拆穿後就沒有什麼好否認的了,多丟臉都是自己做過的事。
“你受傷了是不是?”
Kiro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白浴燃沉默了一會兒:“你在哪兒?我去看你。”
Kiro一下子將手機掛斷,壓在了車椅上。
從未有過的心跳加速!竟比面對黑一茗的時候還要害怕!
想到要見到白浴燃,kiro居然緊張得手心冒汗。此時此刻對於kiro來說,白浴 燃就是全世界最可怕的人!更可怕的是,kiro一點都不明白自己怎樣了!
“戀愛綜合症。”在電話那邊,kiro的姐妹團之一的陸司文如此解釋。
吳夙幫kiro處理完傷口後離開了,kiro打電話給陸司文說了她最近發生的事情 ,著重講述了和白浴燃的愛恨糾葛,重點描繪了早上接到白浴燃電話時的情緒。
“可是以前我和吳夙戀愛的時候也沒這心思啊,還不是整天和她吵架,比誰更 會蹬鼻子上臉,一句話不順心就拳腳相向的,也沒覺得她有多可怕啊。”kiro的手 臂被固定在胸前,只有一隻手做什麼都不方便,拿個手機都覺得平衡不好掌握。
“就說你和吳夙不是真愛!吳夙太賤了,閨蜜都勾上床!”
“這是你到現在都還沒緩過來呢……”
“一輩子緩不過來,別讓我見到她,不然見一次揍一次!”
陸司文的話kiro信。陸司文家裡經營黑市的,最賺錢的就是黑拳市,小時候陸 司文帶著kiro去玩過幾次,那火爆的場面kiro至今難忘——那時候kiro才七歲,跟 在大她2歲的陸司文身邊坐在最前排,那肌肉男一拳過來擊中對方的腹部,大口鮮 血就噴在kiro面前,把她手裡的冰淇淋都染紅了,害她倒了三天的胃口。之後陸司 文耳濡目染還自己上台玩過,當然大家都知道她是大老闆的女兒,沒人敢真的對她 動真格的,她最惱那些扒著她老爹的人,對方客氣她可不客氣,一個個揍到入院, 錯過好幾場比賽損失七位數……
就這樣一位黑市千金,揍吳夙還不是揍個漫不經心?
“不過我真的很好奇。”陸司文說,“到底什麼樣的人讓你這麼喜歡。你說的 那個名字我問了我在娛樂圈混的朋友,人家號稱八面玲瓏小白龍,怎麼都沒聽說過 你家小白的名號啊?”
Kiro:“都說沒名氣了,你還打聽個屁啊!”
“凶什麼凶,不是你來訴苦的時候了?好了我要出門去,下次你把她帶出來給 姐妹們看看啊順便打打分,低於80分的以後和吳夙一個待遇。”
Kiro深知自己的姐妹團一個個眼光極高,找過的男人女人們全部都是閃著金光 的權貴。白浴燃要是能入了這些紈絝子弟的法眼,那才叫奇怪。
“等我和她有機會見面了再說,說不定就這麼吹了……”
陸司文:“你嘴上這麼說,其實恨不得馬上爬到她床上去吧。”
“你丫再黃一點啊!”
“少正經,多少年朋友了還不知道你。行了,等你回家我再去看你吧,實在不 想見到吳夙那張臉,看她就覺得會懷孕,那叛徒!”
Kiro嘴毒,絕對沒有陸司文毒,姐妹團就沒一個善茬,kiro對自己的朋友們很 滿意。
Kiro打電話讓司機來接她回去,吳夙正在和她老爸說話,看kiro吊著手臂就走 了出來,身後跟一群人。
“怎麼了,就要回去?”吳夙過來問道。
“嗯,一堆事兒。”
“行,那你先忙,有什麼事再給我打電話。”
Kiro點了點頭,謝謝也沒說就走了。
吳夙和她擦肩而過,明顯的氣氛不對。
等kiro和春夜禪的人消失在醫院門口,吳夙明白過來怎麼回事了。
“丫裝傻啊,都聽到了吧!”
白浴燃隱約記得吳夙醫院的路,一路摸索著去還真給她找到了。
白浴燃問了護士找到吳夙,吳夙見白浴燃來了,跟她說kiro回家去了,女強人 斷了一隻手臂還要繼續打拼。白浴燃聽見kiro手臂斷了就一直拽著吳夙問她怎麼斷 的呀嚴不嚴重啊會不會有後遺症啊……吳夙給她問煩了,一句堵回去:“你不會自 己去看她啊!”
白浴燃撇了撇嘴,說謝謝,她先走了。
“真是好命。”
白浴燃聽見吳夙的話回頭,莫名地看著她。
吳夙用眼神示意:“你看見站在那邊的那兩個男人了嗎?”
白浴燃轉身,見有兩個穿著便服的高大男人正在對話,但是目光卻是落在白浴 燃身上。白浴燃一看他們,他們就假裝自然地把視線移開了。
“難道是……要抓我的人?”白浴燃放低聲音瞪大了眼睛,情況不妙!
吳夙卻是耷拉著眼瞼:“別白痴了好嗎?那是春夜禪一等一的高手,他們跟著 你一起來的,你一直沒發現吧?”
“春夜禪的人?”
“對啊,白痴。白痴對白痴,還真有戲。”吳夙雙手插口袋,掉頭就走。
作者有話要說:說起來吳夙的確也是忠犬型的……只是後來她……(捂嘴)
而且各位大人你們真是很愛配cp,連黑一茗都要用曖昧的眼神看著她!還要將她許 配給吳夙!吳夙:喂,我是前任愛好者好麼!
一大堆人物坐者君都不好意思太快放出來呢!
☆、作死
蘇西不知道在這間房間裡待了多久,束火爬上床多少次,殘缺的身體喚不起她 任何的自憐。束火也感覺到了,蘇西很配合她。
“你這麼順從,反倒讓我噁心了。”
親昵才剛剛過去,束火起身立刻就拋下這一句。
蘇西將毯子拉過來蓋住身子,汗粘了一後背,涼風吹來怕是要感冒。
“你該不是懷孕?我怎麼做你都嫌噁心。”蘇西將身子重新陷入床內,閉上眼 睛。
束火將她身子翻轉過來面對自己,蘇西睜開眼瞟了一眼,又閉起。
“你不會在想著保存體力找機會和炎童一起從崑崙閣逃走吧?”束火壓低身子 ,捏起蘇西的下巴。
蘇西嘴角輕輕顫動了一下,笑了。
“我現在這個樣子,你連衣服都不給我。我從這扇門走出去就會被亂槍打死, 你覺得我會冒這個險嗎?”
“會。”束火給予她肯定的回答,“為了炎童你什麼都會做,肯定會。”
懶散地啟開眼瞼,束火的臉龐上帶著的是參透一切的得意。
“那你可要日日夜夜都謹防著我,別給我們逃離的機會。否則今日的恥辱,我 肯定會百倍奉還。”
“好啊,那我就等著你,看看你有什麼辦法從這裡逃走,而逃走之後你又怎麼 百倍奉還!”
“我們如果從這裡離開,就再也不會給你見到我的機會。”蘇西撐起上身,貼 近束火,“這種報復你覺得怎樣?”
束火不明白,她已經控制了一切,曾經那個讓她日夜難安極度想要得到的人她 已經反覆得到了,可是為什麼她還是有種被掌控的桎梏感?
蘇西已經被糟毀到這個地步了,為什麼她還有如此自信?
這是束火最討厭,最不想要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