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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在一起?”隔著墨鏡,盛家穎的笑容更加的輕蔑,“只是上過幾次床就算 是在一起了?你知道我中意你的是哪一點,不過現在看來你根本沒我想的那麼厲害 ,甚至還有點蠢笨。陸司文,我就說你天真嘛你還不信……”
陸司文一把將盛家穎拽起壓在地上,被紗布裹起的手拔出槍將槍口頂在她的腦 門上:“盛家穎,別自作聰明以為別人都是白痴,你也不過是我的一枚棋子而已。 ”
“棋子?”盛家穎不解,“你還是沒搞明白嗎?從頭到尾你都覺得你是在利用 我離間kiro和白浴燃的關係,而這些並不是我在受你的擺布,我只是在滿足我自己 。”
“滿足你自己?”
盛家穎笑得更開心:“看見你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驚訝模樣我就好開心,果然 這個世界上有蠢貨才能讓人更快樂。”
陸司文惱羞成怒,用槍把猛擊盛家穎受傷的腿部:“你一條爛命還被我握在手 里!你有什麼資格擺譜!”
猛擊數下時候,才癒合的傷口又開始滲血。盛家穎臉色發白已經說不出話,卻 還在對陸司文笑。
陸司文最討厭這種看透她的笑容。
曾經吳夙最愛這樣笑。
“司文,其實你心裡的想法我多少有些了解,但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吳 夙最愛說的一句話就是,“咱們永遠都是好姐妹啊。”
“去你的好姐妹!誰要做你的好姐妹!你以為我們還是小孩?玩過家家?我得 不到你你就得死!”陸司文將盛家穎的魚竿拿來,扯過魚線繞住盛家穎的脖子將膝 蓋頂住她的後背,將魚線用力往後扯!
盛家穎呼吸被阻斷,脖子一道血痕立現。她神情痛苦卻完全不反抗,任由陸司 文魚肉之。
陸司文殺紅了眼,就在盛家穎馬上就要斷氣時她左手的傷口劇痛,魚線從脫力 的手掌間滑落,昏迷了的盛家穎身子滑到她的懷中……
陸司文喘著氣,濃霧纏繞上來,將她眼前的一切都染成鉛灰色。
等到氣息平復陸司文才拿出手機叫人來把盛家穎送到醫院……
盛家穎醒來第一眼就認出了這個醫院,這是陸家私有醫院,送來這裡的都是在 黑市拳壇被打得半死卻還有一絲賺錢可能性的拳手。
“看吧……你不敢殺我的。”
盛家穎無神的眼睛瞟向坐在一旁的陸司文,陸司文看著這個病鬼,都不知道該 賞她一個怎樣的笑容:“我算是發現了,和我滾床單那幾次你根本就沒感覺,能讓 你真正高-cháo的方法和一般人是不同的。你就喜歡以激怒別人讓自己受傷的方式獲 得快-感,而且從不反抗,你……還真是變態。”
盛家穎無力地笑笑:“我還以為你早就知道了……結果……依舊是後知後覺得 很啊……”
“你過去經歷過什麼事讓你變得這麼奇怪的?”
“陸小姐……請注意你的用詞,我沒有奇怪,只是性趣有點特別而已。與其擔 心我的事不如想像一會兒kiro她們來找你,你要怎麼將傷口藏好,如何掩蓋在中央 百貨連發十槍想要奪好姐妹性命……你不是想要把kiro留在最後殺,讓她品嘗到好 朋友一個個死去愛人也被殘殺的痛苦嗎……我還等著你將她推入萬劫不復的深淵時 將她打撈起圈養在家裡呢。”
“這種事不勞你費心了,你還是快點將傷養好……kiro和白浴燃還沒散,若你 無法兌現自己的諾言,以後也沒人會滿足你奇怪的性癖了。”陸司文笑,“更何況 ,你別看蘇令臻平日脾氣火爆的樣子,事實上……她肯定滿足不了你的。”
“這種事用不著你擔心了。”
陸司文從病房走出來的那一刻,一陣風直面她的臉,讓她腳步停頓在原地……
這麼快就殺來了嗎?也是,這幾次正面交鋒留下太多的馬腳,特別是孟孟那個 笨蛋,做戲做太猛,任誰都能看出破綻……
關上病房的門,kiro站在她的面前。
“嗨,司文,我有給你打過電話的,但你沒接,我只好親自來找你了。”kiro 穿了一件簡單的松垮和褲子,作為常年混於道上隨時需要刀光劍影的陸司文一眼就 看出kiro來者不善——她穿了一件最容易隱藏武器的衣服以及最能發揮靈活度的褲 子。
“你怎麼找到這裡來了?”陸司文知道受傷的手掌已經沒有時間隱藏好,若是 現在當著kiro的面背到身後那就更是突兀,索性就繼續垂在身側。
Kiro看著她的手問道:“你手是怎麼受傷的?”
槍就在腰間,陸司文在計算她拔槍速度是否能在kiro之上……
要是興師問罪,kiro也不能獨自一人來。她的隨從在哪兒?陸司文目光悄然轉 移到右側的屋頂上——是不是藏在那裡等待機會一槍斃命?
“不用找了。”kiro說,“就只有我一個人來,連白浴燃我都沒告訴。”
陸司文輕鬆地笑:“小臻,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明白。”
“如果你聽不明白的話就是最好的事,我比誰都希望你聽不明白。”kiro將手 里的一疊紙扇到面前,“只是在真相面前我再多希望都只是讓自己更像白痴而已。 那天在中央百貨想要殺小川的人就是你吧?”
陸司文看見kiro手中拿的紙上寫著瑞士銀行名為Moller的戶主資料以及在國內 同戶主資料,這個人所有的錢都是從陸家黑市拳壇下的一個小公司匯出的,那家公 司不過是半年前剛剛收購到旗下,如果不是真的細心查,這公司是很難查到和陸家 有什麼關係的。
“連同吳夙,也都是你殺的吧?”kiro至始至終都想保持冷靜,但說到吳夙時 她還是忍不住聲音變了調,“喊姐妹喊了這麼多年,誰會想到最終要殺自己的人卻 是日夜陪伴在身邊最相信的人……陸司文,你如果有什麼要解釋的現在就解釋。”
陸司文:“如果我不想解釋呢?”
Kiro心上閃過一絲銳痛,慢慢地將手中的資料撕碎:“這家醫院已經被蘇家的 人包圍了,你的手下也都被俘,這裡雖然只有我們兩個人,但你也一樣走投無路。 ”
陸司文笑:“小臻,你做事向來拖沓,從當年我和小川在大學裡搶你入伙到現 在和白浴燃那種人的關係隔絕上,你始終都不能當機立斷,你有什麼好呢?我根本 就發現不了你的魅力何在,但偏偏那個人就是喜歡你,就算你們分手了她也一心撲 在你身上……這種傻瓜活在世界上有什麼用?她不該殺還有誰該殺呢?不過我早也 不喜歡她了,我對她的喜歡過期,但對你的討厭卻是與日俱增……”
作者有話要說:我也想快點寫完這一趴,再來點日常就完結……(╯﹏╰)
☆、作死
你根本想不到你最好的朋友有多討厭你吧?
表面上她是最懂你的人,是最心疼你的好姐妹。你有什麼不開心她第一個來安 慰你,誰傷害你了她操刀都砍……
要不是心知肚明,真以為這是在一起了。
Kiro總是聽人說,人這一輩子應該有個好閨蜜,她覺得她有陸司文就夠了。雖 然這姑娘有點神經質又有點暴力傾向,這輩子活了二十多年沒幹什麼好事,但她對於 世界來說是什麼樣的人無所謂,只要對於她蘇令臻是最好朋友,那就足夠了。
“哪有什麼天長地久的愛情,更沒有全心全意的友情。”陸司文黑洞洞的槍口 指著kiro,“我曾經以為就暗戀著吳夙就好,哪怕每天見你們倆在那兒膩歪,你對她 做作又撒潑我也只是覺得你們過好你們的日子就行,我可以眼睜睜看著我最愛的兩 個人幸福卻沒我什麼事。多偉大啊,我都要被自己感動了……但關鍵是,這種事兒 可能嗎?蘇令臻,你要是眼睜睜地看著你家白浴燃和別人卿卿我我,估計早也把那 對狗女女剁了吧?不過有意思的是,你和吳夙分了她心裡卻還只有你一個人,那蠢 貨一直都覺得你們吵吵鬧鬧的過不久你又會回到她的身邊了。可惜你這麼快就移情 別戀帶回來一個小女友,這回傻眼了吧,著急了吧?可是她還是默默守在你身邊, 你一叫就到,像條溫順的狗。多感人啊多難得啊,像她這種人不是應該得到上天的 眷顧嗎?可惜,老天不理她,真是天意,哈哈,哈哈哈哈我真的很開心啊!她那麼 窩囊,不用活在這個世界上了,你也一樣,你不能活,但也不可以太舒服地死。一 槍解決你太便宜你了,憑什麼就我一個人受盡折磨?你也要和我一樣,體會失去最 愛是什麼感覺!”
陽光照進醫院的走廊,將牆壁映得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