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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的時候我也不閒著呢。而且你看,我不過睡了一覺你就把我救了回來, 有我萬能的女朋友在我還有什麼耗擔憂的呢?"白浴燃說,"我覺得好多了,連嘔 吐感都變少。在我昏迷的時候發生了什麼?"
於是kiro就把束火對蘇大的反叛,黑月組的介入以及束火怎麼砍掉了蘇大的右 臂挖去了罌燚眼睛的事告訴了她,最後也提到kiro她爸回國主持大局以及蘇大丟下 罌燚獨自離去的事。白浴燃一邊聽一邊露出驚訝的神情,緩了半天才說,"貴圈真 亂。"
"說回來,其實你是吳夙救出來的。"kiro實話實說。
"你倒誠實,一點也不邀功,所以我需要嫁給吳夙以報救命之恩嗎?"
kiro一個猛撲撲到白浴燃的懷裡,扯著她的衣領嗔道:"這種無聊的玩笑少開 ,我不喜歡。"
"怎麼回事啊你,我才一醒來就對我這麼粗暴。你也知道我是開玩笑啊,什麼 時候連這種玩笑也不能開了?而且你怎麼那麼愛揪人衣領啊,總有天我衣領要被你 扯破!"
"誰讓你口無遮攔!"kiro也意識到自己剛才反應有些激烈了,但就是不想認 錯,狠罵回去來填補尷尬時間。kiro罵一半突然想起什麼,一下子從她得身上彈起 來,"我是不是壓著你?怎麼也不喊疼?你缺心眼啊?"
"不疼不疼,只要你開心隨便壓,再重我也忍住。"
kiro:"我都覺得我是不是就喜歡你這張臉和這張嘴。臉是真好看,當模特不 讓觀眾憋屈。這嘴,又甜又賤的,想要把它fèng上還真有點不捨得。"
白浴燃笑:"其實我這嘴還有別的功能,如果你見識過肯定更不捨得把它fèng起 來。"
"哦?"kiro前突後翹相當做作地地倒入白浴燃的懷中,伸出食指,指腹在白 浴燃的下巴上滑動,"那白小姐什麼時候給我開開眼界啊?"
"現在到了你家裡就這般囂張,大半天的開始調戲良家少女,這合適嗎?"
"黑道悍婦調戲良家少女,實在沒有比這種事更讓我喜歡的了。"指尖移動到 白浴燃的唇邊。
白浴燃的眼睛長得好看,有些細長,但絕不到鳳眼的地步。她最經常露出的表 情就是微微長大雙眼以表達喜悅、驚訝、恐懼等一系列情緒,在kiro看來她就是擺 拍太久顏面神經略有失調,俗稱職業病。但只要她心裡裝了一點點狡猾的小心思, 那雙眼睛就完全不一樣了。不正眼看人,非斜著眼睛,眼珠往旁邊滾,要笑不笑的 ,估計也是哪裡惹來的職業病,kiro甚至懷疑白浴燃是不是拍過一些奇怪的影片?
"我覺得良家少女調戲黑道悍婦這種設定會更吸引眼球,不信咱們當場試試? "
"正好我也試試你所謂的嘴功,伺候不好我以後你就乖乖給我躺平了。"
"不會有那種事情發生的。"白浴燃將kiro摟緊,兩人都吻得天崩地裂了,突 然傳來小心翼翼的敲門聲。
kiro和白浴燃的動作都停了下來,kiro頭也每回,沒好氣地問道:"誰!"
"是,是我,二小姐。"
"你他媽是誰!"
"我,我是……"這人其實是新來的僕人,蘇家發生大變故蘇大和束火帶走了 幾近一半的勢力,家中人丁稀缺,蘇爸特意囑咐人從分會調來一撥人。這些僕人深 知自己就算報上名諱kiro也是不會認識的,一時間尷尬語塞,所幸還算懂得應變, 接話道,"老爺在前院會客廳等您,希望您現在過去一趟。"
沒轍,老爹喊話kiro不得不去應付一下。但看著身下的白浴燃,kiro一秒都不 想離開。
“真應該把你切一塊下來讓我隨身攜帶。”kiro騎在白浴燃的肚子上,像發布 就職演說一樣莊嚴,“這樣你就跟我寸步不離了。”
白浴燃笑:“非常樂意,不過你的櫻閃得一刀切下來麻利點啊,雖然看我現在 傷痕累累的樣子,其實我還是蠻怕疼的。”
Kiro“嘖”一句,起身出門。
沿著旋轉台階往下走的時候,kiro滿腦子都在回放白浴燃的笑容。每一寸笑容 都會讓kiro有一種發自內心想要一輩子都沉浸在她的笑容里的強烈願望。
這是一個再危險不過的信號,kiro明白自己已經愛上白浴燃,而且愛的程度莫 名其妙地還不輕。
Kiro有些怨恨白浴燃,分明沒什麼交集,兩個世界的人,以後也不知道能多長 久,為什麼就讓她喜歡上了呢?
Kiro在台階上停步,往回看去。那一瞬間她以為可以看見白浴燃站在頭頂上方 的走廊上依著欄杆對她笑,結果自然是沒有發生她期待的這一幕。
殺了她。Kiro心裡對自己說,殺了她,就沒有後患了。
沒有心痛沒有背叛沒有錐心的不甘。Kiro恨白浴燃,也恨自己竟然這般無用。
白浴燃註定不能幫到她什麼,就像這幾次和蘇大、束火她們的激烈對抗,白浴 燃所扮演的一直都是被營救的角色。
對於蘇令臻的世界而言,白浴燃註定都是一個不能給予好處的局外人。
作者有話要說:徵求一下大家意見,覺得坐者有必要每條留言都回復嗎?還是選擇 性地回復?
因為JJ的破系統,有時候回復留言要占用一個小時的時間。
☆、作死
Kiro走到前院的會客廳,見她爸爸正坐在“春”字牌匾下沉思,手裡握著文玩 核桃不停地攪動,表面上看上去很平靜,實際並非如此。
Kiro:“您找我?”
蘇爸爸回頭看她,表情嚴肅地點了點頭,拍拍身邊的沙發示意她坐下。
“聽說你受了傷,已經去檢查過了嗎?”蘇爸爸很和藹地問道。
Kiro說:“之前吳夙一直和我在一起,她有為我處理傷口。早上溫醫生也幫我 做了全面檢查,除了一些傷口尚在癒合,其他並無大礙。”
“嗯……沒事就好。這次真是為難你了,我不在你身邊沒辦法保護你,讓你受 委屈了。”
蘇爸爸這番話很是真誠,但在kiro聽起來卻是完全的馬後炮。
當初我怎麼提醒你的?蘇西那媽媽從進蘇家大門第一天起kiro就覺得她沒安好 心,這次出國前kiro還特意囑咐爸爸讓他沒有必要就別自己出馬,派幫派里的人去 就好了。蘇爸爸還耍浪漫,說什么小玫一個人出國我不放心。現在呵呵了吧?呵呵 ,呵呵呵……
Kiro眯起眼睛雙手扶在膝蓋上,展露出只有大家閨秀才有的甜美淑靜的微笑說 道:“沒關係啊沒什麼為難的,反正從小大的你也沒保護過我幾次,我都習慣了。 委屈不委屈的根本不在話下,能活著就好了我不在意那麼多的。”
蘇爸爸看女兒笑得那麼甜還以為要說什麼寬慰的話,結果收到的是一把把刺入 他心裡的尖刀。他怎麼就忘了二女兒就是以嘴利著稱。
“我知道因為你媽媽的事你對我一直有意見。”
“沒錯。”
“……但你媽媽的死並非我本意,我也不希望事情是那樣。”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kiro本想繼續說“當初我媽為你擋子彈去世不到兩 年你就火速把情婦接進家裡還帶著一位比我大好幾歲的女兒,這事兒該是你本意了 吧”,但看見隱忍的爸爸和他眼裡極力控制的淚水,這後半句話kiro還是沒說出來 。
“現在不說這些了。”蘇爸爸揮了揮手,kiro發現這幾年她爸軟弱了許多,當 年舉著重機槍去警局掃she的“東北狼”不見了,坐在這裡的只是兩鬢髮白眼裡含著 多餘眼淚的老頭子。
“小臻,叫你來其實是想要跟你說一件事。無論你聽到什麼都要保持冷靜。”
Kiro翹了一下嘴角:“放心,就算是聽到你快死了,我也會保持十足的冷靜。 ”
蘇爸爸望著kiro的眼神從未如此寬容、留戀。
他說:“我的確快要死了。”
白浴燃躺在床上見kiro半天不回來,外面也不知什麼情況,在別人家也不好亂 走動。但她已經躺了太久,渾身都酸,就站起來在屋內走走。
這間屋子也是足夠大,誇張的落地窗,配套的衛生間,衣櫃、沙發、電視電腦 一應俱全,可惜沒有廚房。白浴燃當然知道就算有廚房也絲毫沒有用武之地。
在沙發邊的桌上擺著一堆的相框,相片裡有kiro和蘇大的合影,還有她摟著吳 夙的照片,最多的還是她和三個沒見過的女孩的合影。
說起來……白浴燃把相框拿起來,kiro那時年紀不大吧?看上去也就二十來歲 。對了,有沒有更小時候的照片?初中?高中?白浴燃這念頭一起竟有點迫不及待 ,坐在沙發上等著kiro回來讓她上交中學蘿莉照。
等kiro回來,進門的時候她眼睛是盯著地板上的,白浴燃一眼就看出她魂不守 舍。
“怎麼了,這張臉。”白浴燃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