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頁
落年臉色微微泛白,拳頭猛然緊攥了起來,「瑾揚。」
「King。」白瑾揚眼中滑過一抹驚艷,「越來越漂亮了啊,呵呵……喏,這是寄到我家的給你的信,這一次紅妖館所在地地址扯到我那裡去了啊。」
落年有些僵硬的接過信,其他人也同樣沒有出聲,神色複雜。
「都怎麼了?」白瑾揚奇怪的挑了挑眉梢,目光掃過在場的所有人,亮亮的,卻在沒有看到某個人的身影的時候微微黯淡了下,「蟬蟬呢?我想帶她回家過年,我爸媽問了好幾次我們什麼時候結婚了。」
沒有人出聲,沒有人看著這男人那滿目的愛戀能夠開口。
好一會兒,落年蒼白著面容,「她……」
「她出任務去了。」瑪拉一把握住落年的手,搶先道。
男人柔和的眼眸一瞬間黯淡,卻很快揚起笑,悄悄的把手上的戒指握緊在手心,「啊,這樣啊,我說怎麼不接我電話呢,我知道了,那……我先走了,蟬蟬就麻煩你們幫我提醒她多穿點衣服別感冒了,冬天她總是很容易感冒,嗯……再見。」男人說罷便轉身朝門外走去。
「綠蟬已經死了。」帶著幾分清冷的嗓音從後面傳來,叫男人腳步一瞬間頓住,也叫其他人紛紛別開目光,拳頭握了起來。
「什麼?」白瑾揚有些僵硬的轉過身,嘴角的笑容有些僵硬。
落年深呼吸了幾下,一手握著藤一,一手握著瑪拉,死緊死緊。
「綠蟬,已經死了,在兩個月前。」
就像世界一瞬間坍塌,白瑾揚的表情一瞬間僵住,蒼白的宛如白紙,手中的戒指砰的落在地上,發出輕響。
「……死了?」他有些艱難的反問。
「對。」即使到現在,落年發現要壓下那種悲傷和憤怒都要花費全身的力氣。
他看著落年,死死的看著落年,仿佛想要從她眼中找出一點點騙人的信息,然而沒有,那雙純黑色的眼眸中一本正經,透著壓抑的死死的悲傷,不是騙人的,他的綠蟬已經……
「啊……」他嘴角勾起蒼白的笑,僵硬的擺擺手,往後退去,「我知道了,你們應該早點告訴我的,我就知道,她脾氣那麼不好,做事也一點兒都不冷靜,我就知道遲早要出事的,看吧,我說的沒錯吧……那,我走了,再見。」他轉身大步的往前走了幾步,然後身子突然就倒落在地。
「瑾揚!」落年臉色一變,凱文很快上去檢查了一下。
「暈過去了,應該是打擊太大了。」
「對不起……」落年咬著唇撿起地上的紅色戒指盒,一枚很漂亮的鑽戒躺在裡面,這原本是屬於綠蟬的,可是他們竟然連綠蟬的屍體都沒能找到,在那樣冰冷的有那些讓人厭惡的人的地方,綠蟬會很難受很難受的。
「King。」
「我沒事。」落年搖搖頭,把手上被她捏的皺巴巴的信紙攤開,入目的便是一個圓形的徽章,銀藍色的,兩把交錯的劍後面是一個銀色的盾牌,中間是一個藍色的字母『S』。
落年瞳孔驟然一縮,握著紙的手驟然一緊,S……盾牌和劍,象徵守護和審判,是那群人!是那群該死的人寄來的!
把信封撕開,抽出裡面的紙,乾淨的白紙上只簡單的寫了幾排英文,寫了一月一號那所謂的什麼垃圾開幕式的舉行地點的經緯度和日期,上面用命令式的語氣說她必須在晚上十點前帶上白指到達指定位置上的『約定之舟』,否則將給予相應的懲罰。
「呵……」紙張一瞬間被捏緊揉成團,落年嘴角扯起一抹冷笑。
「King,瑾揚怎麼辦?」凱文看向落年問道,他們明天就要離開紅妖館去找那些傢伙算帳,白瑾揚雖然是綠蟬的未婚夫,但是終歸不是巴洛克王國的人,放他一個人呆在紅妖館的話,不好吧?
「先把他搬到客房去吧。」落年看了眼倒在地上的男人,純黑色的眼眸中滑過一絲歉意,抱歉啊,都是因為她,才害你們兩個都沒辦法幸福的。
「好。」
「藍狐。」落年把手中幾乎差點被捏碎的紙團扔給莫名其妙又掏出牙刷刷牙的藍狐,「給我把上面的位置確認出來。」
「哦。」藍狐叼著牙刷接過來看了看點點頭。
打發了一群人回房間休息,落年才邁著步子回了房間,腦子裡縈繞著那個審判者說的話,什麼叫白指就在她這裡?明明她根本連那枚戒指都沒見過。
「小寶貝。」見落年從浴室里出來,正在收拾衣物的藤一出聲了,手指上捻著一枚戒指,「我在你包包的夾縫裡發現了這個東西,是你們說的白指嗎?」
------題外話------
然後,明天就去虐那群傢伙,酷愛把票票交粗來~!調教那邊的也拜託去投一下吧,抱住麼麼噠!
當愛乘風 V39 血債血償(高潮,爽)
那枚戒指美到極致。
銀白色的鏤花戒身,戒身呈橢圓形大片,上面鏤空雕刻著繁複而古老花紋,一眼便是華貴非常,上方的切割完美的多邊形紅寶石,如同血一般濃郁,是純粹的紅,但是放在光線下,卻會折射出和落年的頭髮一模一樣的金色光暈,糅合成一抹金紅。
落年手指微顫的接過戒指,這個……薩蒂帕帕落戒指?白指?為什麼……為什麼會在她的包里?這枚戒指明明就是她和夜寒焰在法國那個背叛者家族見過的那枚啊!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