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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著傘在溫度高達七十度的馬路上走著,只覺鞋底好像太薄,燙的她恨不得踮著腳走。
前方封路的地方圍滿了人,讓喬夕顏想起上次那棒子國明星見面會的事。
她往前湊了兩步,才看到高高掛起的幾個橫幅和照片,原來是部委的兩個部級幹部來視察,其中一個是女的。
這個女部長喬夕顏倒是有點印象,人稱政壇鐵娘子,做事很有手腕,公私分明,在群眾中有很好的口碑。不過喬夕顏對她的政績不是很感興趣,她之所以有印象,是因為這位女部長長得很漂亮,雖已是中年,仍氣質出眾。作為一名資深顏控,喬夕顏對外表的重視程度已經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部長這種能入她法眼的,她自然很有印象。
她走近了一些,踮著腳看了看,企圖一睹芳容。不過圍的人太多,又有一大圈的武警包圍著,她什麼都看不見。只能遺憾的撇撇嘴。
她舉著傘猛一回身,“啪”一聲,傘尖打到一個站在她身後的人。
她忙不迭的抬頭,看到一張熟悉的臉孔。
那人捂著顴骨,臉上有點痛楚的表情。
喬夕顏嚇了一跳,趕緊關切的問他:“杜警官,你沒事吧!唉媽!你不會告我襲警吧!”
杜維鈞捂著顴骨,忍不住笑出聲,扯動傷處,又疼的嘶嘶抽了兩口涼氣。他搖搖頭,“沒事,你也是不小心的。”
喬夕顏尷尬的吐了吐舌頭,又看了一眼遠處問他:“你又來這維持秩序啊!”她眨眨眼,感慨的說:“現在的領導和明星似的,視個察還要封路。”
杜維鈞笑笑,淡淡的說:“我今天不是來執行任務的。我是在等我媽。”
“啊?”喬夕顏睜大眼睛:“那伯母還沒來嗎?她在哪呢?”
杜維鈞指了指里三層外三層的人群,“那邊。”
喬夕顏咯咯笑著,“沒想到伯母還挺cháo,領導視察還去湊湊熱鬧。”
……
作者有話要說:搞定了。存稿箱~。我出去吃火鍋……
未來兩周上的是一個前所未有多任務的榜……GOD、、我會拼了老命寫的……
作為一個落枕幾天腰酸背疼又非常情緒失控多愁善感的人……(我最近天天脆弱天天想哭……但是真的沒脾氣……放心……就是想哭而已= =我沒懷孕啊啊啊!!!!)
近幾天希望大家能安撫為主打擊為輔……謝謝T^T
☆、第二十八章
杜維鈞表情淡淡的,笑容清朗,在這燠熱的午後猶如一縷清風沁人心脾。喬夕顏呆呆看了兩眼,趕緊收起自己的失態,訥訥的說:“我走了啊!我還有事兒呢!”
她還沒邁步,杜維鈞的手已經抓住了她的手臂:“明天我約你吃飯吧。”
他用的是陳述句,不容人拒絕的口氣。喬夕顏瞪著眼睛看他兩眼,最後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說:“我懷孕了,你真的沒機會的。”
喬夕顏把杜維鈞逗樂了,他嘴角彎著很好看的弧度,牽動英朗的眉眼,清越宜人。他坦然的笑說:“你想哪去了?我只是想謝謝你而已,就上次的事。”
喬夕顏“啊”了一聲,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髮:“這個我就卻之不恭了!”
“每次看到我就想跑,喬夕顏小姐,我之前也只是想追求你,不是追殺你。”
喬夕顏尷尬的笑笑,恭維道:“你長得太帥了,我怕我把持不住。”
杜維鈞眯眼笑著,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說:“西門鈞這個名字也蠻好聽的。”
喬夕顏翻了白眼,“喬金蓮真的蠢斃了!”
……
喬夕顏趕著赴薛靈泉的約,匆匆和杜維鈞道了別就走了。
她大汗淋漓的走進咖啡廳,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邊的薛靈泉。她把包往沙發上一扔,用手扇風,嘴裡不覺抱怨:“怎麼靠窗坐啊,這麼熱的天,曬死了。”
薛靈泉反應有些遲鈍,半晌才抬頭看喬夕顏,見喬夕顏滿頭大汗才抱歉的說:“我坐久了不覺得熱,那我們換一桌吧?”
喬夕顏一屁股做下去,擺擺手:“算了算了,我把帘子拉下來一樣的。”
薛靈泉沒有再說話,給她倒了一杯果茶。喬夕顏正口渴,一拿起來一飲而盡。
補完水喬夕顏覺得精神抖擻了許多,她大大咧咧的說:“這幾天都在家被供著,這不能做那不能玩,懷孕真不是人過的日子。”
薛靈泉楞了一下,隨即眼中閃爍出羨慕的光芒,她由衷感慨:“真好。”
“好什麼啊,聽說現在還是好的,以後更痛苦。”
薛靈泉自嘲的苦笑:“我連痛苦的機會都沒有。”
喬夕顏皺眉,斥她:“胡說什麼呢?三條腿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男人滿街都是!”
薛靈泉也沒反駁她,只是轉過頭看了一眼落地窗外碌碌繁華的紅塵世事。她雙手交疊,放在大腿上,看上去乖巧而安靜。
“你知道嗎?”薛靈泉輕啟嘴唇:“齊文修最初追我的時候,我不知道他有老婆。等我知道的時候,我已經深陷其中拔不出來了。他和我結婚的時候說,我是個要求很少的女人,不像他前妻總是企圖監視他,他到哪都電話不停,動輒一點小事就大鬧不休,他哄得累。”
“事實證明他是個人渣。何必還想他?”
薛靈泉搖搖頭:“感情的事就不是那麼簡單的。我最初對他那些話都沒放在心上。可是在一起越久,心就會越大,占有欲就越強。當齊文修說我變得和他前妻一樣的時候,我就知道他厭倦我了。”薛靈泉的聲音有些哽咽:“我也厭倦自己了。”
喬夕顏越聽越難受,言辭咄咄的質問:“厭倦自己?那你想怎麼樣?”
“喬,我昨天和齊文修正式離婚了。”
薛靈泉突如其來的坦白讓喬夕顏有些措手不及,雖然早知道是這個結果,但喬夕顏還是覺得有點如鯁在喉。她頓了半天才說:“任何時候都要最愛自己,這樣才能等到一個人來愛你。”
薛靈泉笑笑:“你這個幸福的女人,真討厭。”她撥了撥頭髮,輕聲說:“我可能明後天就走了。”
喬夕顏呼吸一滯:“去哪兒?”
“別緊張。”薛靈泉笑笑:“我只是出去旅遊,散心。”
喬夕顏鬆了一口氣:“出去轉轉也好。”
“喬,我現在才發現你以前說的都是對的,第三者都沒好下場。真是血淋淋的教訓。”
喬夕顏再沒有說話,她喝了一口果茶,靜靜的看著薛靈泉,看著她在痛苦中掙扎。薛靈泉已經自食苦果,此刻她不想再在火上澆油。
喬夕顏想,女人都是奇怪的,明明知道花心的男人碰不得,卻總是忍不住幻想,自己能成為他浪子回頭的終結者,最後遍體鱗傷了才知道,終結者也許根本就不存在。
薛靈泉如是,很多很多女人如是。
女人深陷愛情的時候是沒有理智的,那些能理性的指點別人的人,要麼是沒有在愛的,要麼是愛得非常幸福的。站著說話不腰疼,每個人都有這種潛質。她也不例外。
喬夕顏惋惜的嘆息,那些轟轟烈烈要死要活的情啊愛的她真的不懂,她也曾想過若有一日也為愛奮不顧身一次,可她遇到的是徐岩,他帶給她另一種生**驗,現在的她認為,平凡度日,若能一輩子,也是極好的。
薛靈泉的不幸讓喬夕顏越發覺得自己幸運。和薛靈泉見完面,她感慨萬千的回去,徐岩已經早早下班,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
他穿著寬鬆的T恤和短褲,視覺上顯得年輕了許多,不似平時的穩重和老成。徐母正在廚房忙碌,見她回來,趕緊迎上來關切的說:“吃了嗎?身體還舒服嗎?”
喬夕顏有點窘迫,訕訕笑著回答:“還沒吃呢,就喝了點果茶。我身體挺好的,健步如飛。”
“莽撞!”徐母嗔她:“頭三個月是最危險的,可經不起折騰。趕緊去坐著。”說著就高聲喊徐岩:“過來扶你老婆去休息,一會兒吃飯!”
喬夕顏吐了吐舌頭,和徐岩隔空對望,兩人都有點無奈。
徐岩過來扶她,她覺得奇怪的要命。懷孕又不是殘疾,大驚小怪的真叫人吃不消,不過她嘴裡可不敢說。婆婆之令大於天。
“你今天跑哪兒去了?”徐岩不經意的問了一句。
“和薛靈泉見面了,她離婚了。”
“薛靈泉?”徐岩挑眉:“上次齊家宴會那個?”
喬夕顏點點頭:“嗯,齊文修是她前夫。”
徐岩嗯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他表情有些凝重,眼神冷峻,眉頭微微的皺著。喬夕顏簡單的說著薛靈泉和齊文修的糾葛,也沒注意到徐岩的異常。
徐岩若有所思的走著,有點分神,邁錯了腳,差點把喬夕顏絆倒了。
喬夕顏嚇了一大跳,趕緊把他的手甩開,“撒開撒開,我自己走,笨手笨腳的。”
徐岩把手放了,他腦子有些亂,需要好好捋順,此刻喬夕顏在他耳邊喋喋不休他也仿佛沒聽見。
齊文修,薛靈泉,陳漫。
怎麼覺得有點不太對呢?徐岩捻了捻眉心,覺得胸口有點悶。
晚飯後,喬夕顏和婆婆說了會兒話才回房,徐岩已經洗完澡上了床。喬夕顏也沒說什麼,鑽進了浴室。
浴室地上新加了幾張防滑的墊子,拼合得很平,都是徐母給弄的,她老人家確實挺細心的。喬夕顏笑笑,懷太子是什麼感受,她算是徹底體驗到了。
洗完澡出來,徐岩正靠在床頭看電視,專心致志目不轉睛的樣子,仿佛電視是個絕世大美女,比她這個剛洗完澡的老婆更有吸引力。
喬夕顏撇撇嘴,一時起了惡作劇的念頭,不聲不響的爬上床,鑽進薄被裡,不停的往徐岩懷裡鑽。
她的手裝作不經意的在徐岩緊實的胸膛輕輕的摸索,十足的誘惑和暗示,徐岩動也不動,仿佛無動於衷,但喬夕顏明顯的感覺到他體溫的上升。
喬夕顏偷笑著,手從胸膛往下滑,剛要觸到那火熱的源頭,就被一隻大手啪一聲攔住。
徐岩低沉又略帶喑啞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你玩火?”
喬夕顏抬起頭,往他臂彎里鑽了鑽,故意眨眼眨得很無辜很純潔,她很清楚徐岩最不能抵抗的就是這種表情,這比魅惑更具備殺傷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