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頁
明成佑手掌貼向傅染腰際,他掌心不知為何竟是滾燙,傅染整個身體僵住,一股暖流順腰線火速蔓延。
“我是在帶你回家。”
可方向顯然不同。
傅染強打起精神,酒也的確喝了不少,她昏昏沉沉陷入副駕駛座椅內,明成佑帶她去的是一座位於北區半山腰的別墅,傅染被他拽下車時冷風灌耳。由於地處偏僻位子又高,風勢躥入四肢百骸而全無招架之力,傅染抱緊雙臂,明成佑開門進去卻並未開燈,傅染身子還站在門外,只感覺一股巨大的力道拉住她肩膀,下一刻她就被拖入黑洞似的卷了進去。
後背觸到冰涼,她逃避,想起身,但更大的壓力壓得她無法喘氣,這地方陌生的令人窒息,伴有醇香酒味的呼吸襲過來時,她只知驚惶搖頭,客廳內漆黑得伸手不見五指,綿軟而涼薄的唇卻能精準無誤攫住她口齒間芬香。傅染體內火苗蹭地點燃,肩膀乃至腿難以自抑地顫抖,明成佑單手掀起她打底衫衣擺,掌心已順柔膩肌膚迅速攻城略地。
“別……”一把嗓音嬌弱而性感,明成佑咬住她耳垂,輕一下,重一下,這種撩撥最是要人命,傅染是受不住的。
手掌隔了層胸衣,傅染聽到明成佑湊到她耳邊道,“我們的名字相配的如此銷魂,不做點有染的事,簡直是暴殄天物。”
她被男人槓上肩時胸腔內空氣倒置疏散,即刻要窒息的樣子,到了樓上還是沒有開燈,明成佑對這很熟,當傅染精準無誤地栽入大床內,她整個人徹底懵了。
難道明成佑想和她來個酒後亂性?
一雙手開始脫她衣服,傅染兩腿交疊拱起,“好熱……”
“給你降降火。”
“……”
“冷……”
“正好,做事可以升溫。”
傅染兩手抱住腦袋,“頭好疼……”
胸前壓了樣什麼東西,她伸手一推才發現是明成佑的頭,傅染不相信宋織方才在迷性的那番話明成佑沒聽到,牛仔褲褲扣被他解開,幾乎沒費力氣又將她的褲子給扯了。
傅染顧不得再裝,雙手護在胸前,明成佑將她的左右手分別扣住後按在身旁,他那麼重,壓在她身上連胸口最後一點空氣都被擠沒了,他薄唇再度貼到她耳邊,“你喝醉了……”
“我沒……”
“如果你這時候要將我推開,那剛才就是在裝醉,傅染,你好樣的,我倒想問問你……你朋友嘴裡的那個哥哥是誰?他對你都做過什麼?”
傅染睜大了眼睛,卻怎麼都看不清身上男人的神情,訂婚宴上第一次見面她就知道他不簡單,他表面桀驁,實則心思藏得很深,不然如何坐穩這明家太子爺的位?
范嫻之前和她說起過,明家聯姻,李韻苓提出的要求第一個便是清白,當初也正是看傅家門庭好,傅染握緊的雙拳鬆開,手指一根根無力地貼向被面。
見她不說話,明成佑的笑帶著薄暖氣息撲在她頸間,“話都說不出來,嗯,看來真是醉的不輕。”
明成佑拉起衣擺往上提,由於傅染穿了件套頭打底衫,脫得時候她不得不像個傀儡似的隨著舉起雙臂,腦袋鑽出來後,他卻未再繼續,任兩隻袖子如繩子般捆綁住傅染的手臂。
她這樣不動,明成佑知道是不想再讓他問下去。
她情願選擇裝醉,情願跟他違心地上。床也不要談起明錚,儘管自那次在家裡傅染和明錚僅僅見一面後再無多餘瓜葛,可明錚那一聲哥哥的要求清晰至此。別人尚可視作這是正常舉動,但明成佑見到過傅染在鏡子上寫的哥哥二字,倘若還能說是巧合,那宋織酒後的話能解釋為空穴來風嗎?
他撫摸身下這具身體,傅染抖得厲害,他的吻像淬毒的酒液一滴滴蔓延過細嫩的白皙,經過的地方,傅染能感覺到疼,顯然是毒性發作了。明成佑雙臂支起上半身,居高臨下開口,“還要裝嗎?”
這把聲音,早已冷若冰霜,徹骨陰寒。
傅染咬緊牙關,她聽到大床因男人用力起身而發出細微顫抖聲,緊接著是東西被使勁揮出去後砸到地面的碰撞聲,來不及適應,又一束強光自頭頂點亮。她兩眼疼地迅速眯起,有片刻失明的錯覺,她看了眼自己,相比明成佑的衣衫完整,她則脫剩了內衣內褲,傅染舉起發酸的手臂,顧不得此時這幅yín靡之象。她認識明成佑到現在,從沒見他發過這麼大的火。
------題外話------
親們,粽子節快樂哦
祝每位看文的親們心情愉快……
22心傷的真相
明成佑背對她坐在床沿,傅染想把打底衫套回去。
“你是不是以為我們真能躺在一張床上永遠不弄出點事?”
傅染兩手舉起,猛的一把目光she來,她毫無招架能力,“明成佑,你有喜歡的人,而且我們說好……”
“傅染,我沒喜歡過誰,再說,我跟你說好什麼了?”
傅染手臂縮在胸前,黑色文胸因急促呼吸而膨脹,她將要起身,卻被一隻大掌按住肩膀,傅染兩腿屈起,墨色長髮鋪開疊於身下,一團團散開,“你既然知道我在裝醉,那麼剛才宋織說的話我也逃不過去,明成佑,我不是處女,你還要不要?”
“什麼時候的事?”
“幾年前。”
“和誰?”
傅染眼睛盯向天花板,“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你做和沒做分清楚了麼?”明成佑俊目輕眯,挨著傅染躺到她身側,傅染轉過臉,神色略帶吃驚,“你……你什麼意思?”
見她這般反應,明成佑眼裡一松,方才的怒氣全然煙消雲散去,他單手撐於腦後,薄唇帶了幾分殘忍的輕揚,“我告訴你件事吧。”
傅染不知怎的,心裡驀然一沉,荒渺而無助,仿佛被硬生生推進深海裡面,哪怕一根握得住的稻糙都尋不著。
“我不是沒想過這一天,頂多回家,明成佑,我也不瞞你,我從來沒抱過在你家永遠能留下去的念頭,我知道在你們眼裡,我是高攀了。”
明成佑翻身坐起來,又突然伸出兩條手臂壓在傅染身側,他搖了搖頭,“傅染,你就這麼回去,怎麼向你爸媽交代?”
“不需要交代,只要這是一條能通向我幸福的道路,我相信……”
“哈哈哈——”他似是忍了許久,這笑才抑制不住逸出,薄削短髮因此番動作張揚貼於男人耳際,明成佑伸出一手握住傅染的頭髮,“訂婚之前,你是不是有一次小腹劇痛去了醫院?”
傅染輕咬唇肉,說出的話似是飄忽不定可又真實緊隨在耳旁,“是又怎麼樣?”
“是你媽陪你去的吧?”他一道道揮刀凌遲,傅染喪失了張嘴的能力,“去的是市立醫院,為你就診的正好是我爸的私人醫生,哦,不,不是巧合,應該說是刻意安排的,我媽說別人動手不放心。傅染,你那天其實根本沒病,只不過吃壞了肚子,可你卻被帶進婦科,是嗎?”
“你究竟想說什麼?”
“你以為你回去,傅家還能接納你嗎?你那份處。女膜至今完整的報告這會還在我手裡,要不然,你連明家大門都休想踏進!”
“你……你說夠了嗎?”
傅染腦袋陷入混沌,完全連怎麼思考都忘記了,他說什麼她就要相信嗎?可明成佑對那晚的事了如指掌,連診治醫生的名字都能說出來,如果這不是個事先設好的套,還要怎麼去解釋?
領著她往裡面鑽,不,是把她推進去的不是別人,正是她的親生母親。
這時候,她感覺自己被徹徹底底拔光了衣服。
“傅染,那些天真的想法以後還會存在你腦子裡嗎?”
傅染用力將明成佑推了個趔趄,她狼狽爬起身,兩手抓起散在被面和地上的衣服衝出了房間,明成佑並未阻止,傅染匆忙下樓,也沒有開燈,躲在角落一件件把衣服穿回去,她的包掉在大門口,傅染拿起後在外招了輛的士。
“請問去哪?”
“西鄰路。”
“呦,那可是有錢人住的地方。”
傅染鼻子酸澀,她抬起手掌握住嘴,“師傅,麻煩開下窗好嗎?”
“這天氣開窗不要凍死人嗎?”
“開吧,我暈車。”
司機聞言,這才不情願的將後窗打開。
傅染想起尤家夫婦把她帶到傅家時的場景,他們說要帶她去見親生父母。她在那座高高的牆外等了很久才見到范嫻拉著尤應蕊的手走出來,沈素芬一邊抹眼淚一邊嘴裡在喊蕊蕊。那天,她記得分外清楚,尤應蕊小小年紀穿得衣服可真算是好,她抱住范嫻的手臂在哭,傅頌庭站在她們身後,臉色也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