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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放見此,自然覺得極好,一時又想著托雷如今在西野為四王子,可是西野王如今寵愛新娶的雲王妃,也就是昔日大炎的雲若公主,而雲若公主卻不喜托雷,素與托雷為敵,如今托雷在西野漸受排擠。西野王名下,竟然是這二王子繼承王位呼聲最高,若是真箇二王子繼承王位,怕是要反其道而行之,與大淵為敵。
只是如今這雲若公主不知道到底是何意思,依她昔日的身份,該是對大淵抱有成見才對,怎麼如今西野王竟然前來示好?
路放一時竟猜不透那個昔日青梅的用意,便只好暫且按下,和諸葛銘討論其他事。
其他事,最重要的便是如今選秀女的事兒,路放當下吩咐道:“這個交給皇后去辦即可,一切由皇后定奪。諸葛先生請再物色一些舊日宮中教養嬤嬤,到時候將這些宮女好生調理一番。”
堂堂一國皇后,身邊總應該有些得力人手吧,這後宮原本也該整治了。
諸葛銘聽了,自然得令去辦。
一時和諸葛銘討論完國事,路放想著秦崢,便不留諸葛銘用膳,自己逕自回永和宮去了。到了永和宮,卻見膳食已經擺上,甚是豐盛,秦崢正獨自用著。
路放見此道:“怎麼如今都不等我用膳了?我若是來晚了,豈不是要餓著。”
秦崢笑看他一眼,道:“你是皇上,誰餓肚子也斷沒有讓你餓肚子的道理。”當下吩咐紅葉上了一副箸子。
路放便坐下,一邊吃著,一邊和秦崢說起採納宮女一事,讓她務必記得選一些踏實耐勞機靈之輩。又提起後宮諸事需要調理,接下來一些時日萬萬不可外出遊玩,先將宮中大事辦理妥當了才好。
秦崢有些躊躇:“我又不曾當過皇后,怎麼知道這後宮怎麼管呢。”
路放見她略愁的樣子,心中不快去了幾分,靠近了她坐著,溫聲道:“如果咱們要開店了,你是不是先去僱人?”
秦崢點頭。
路放笑道:“若是僱人,你該選哪些人來?”
秦崢挑眉:“自然是踏實耐勞又機靈的,人品要正,性子要穩,還要有眼力界。”
路放聞言贊同,又道:“等雇了人來,她們諸事不懂,你又該如何?”
秦崢原本極為聰明,此時觸類旁通,便道:“你不必再說,我已經明白了。想來這當皇后治理後宮,便如同開一個食店一般。我呢,自然是先去僱人,雇了人後便要嚴加調理,須得從中觀察,找出哪個肯干,然後留下提拔,幫我做事。哪些偷懶的,我就不要,或者罰了她。”
她正色道:“這其中必然還有些心存歹意的,我看其本性,或者懲罰了她期待她能改之,或者就殺雞儆猴將其趕出!”
路放當下唇邊勾著笑道:“我的秦崢如今已經可以當一個好皇后了。”
秦崢自己也極為滿意,幹勁十足地道:“趕明兒你且看我的吧!”
路放見她高興,便趁機提起白日之事,道:“你若是喜歡和她們玩,倒也沒什麼,只是出去務必要帶著護衛。”
秦崢聽了,抿了下唇,道:“也沒有啦,其實以前也未必和她們多麼投契,只是如今父親不在了,看到她們,卻是想起往日事來。”
仿佛看著她們依舊在那裡嘰嘰喳喳,就回到了往日的光陰一般。
那幽幽的青衣巷子,搖著撥浪鼓穿街走巷的貨郎,賣桂花糕的,還有收頭髮收破爛的,她低首在那裡勞作,有那賣麵食的便給人家去取,院子裡父親時不時的咳嗽聲。
何嘗不知道,這都是一個夢而已,只是終究貪戀。
路放見此,知道她其實到底是忘不掉父親,便伸手摸了摸她的髮絲。
秦崢藉機偎依在他的胸膛上,軟聲道:“我其實從未想過,原來在我過去的時光里,竟然也是有你的影子的。”
只不過那個影子太過模糊和淡漠,以至於她從來不曾去回首看過。
路放想起白日那群女子說的,也就笑了,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高挺而秀麗的鼻子,道:“若是你那時候也跟著去看,豈不是我們就認識了?”
秦崢卻是想起自己推著板車卻被濺了一身土的事兒,當下哼道:“若是那時候你見了我,怕是連看都不屑看一眼,就去跟著你的阿盼妹妹啊明月妹妹啊還有雲若公主去玩兒。”
路放聽著這話,竟然仿佛有幾分醋意,忙捧了她的臉來細看,卻見她眸中帶著戲謔的笑,不由有點失望,便道:“沒有的事。那時候我哪裡總和她們玩在一起啊。”
秦崢在他懷裡揉捏著小紅豆,滿意地聽著他抽了口氣,眨著眸子笑道:“說你有你就有,不許辯駁!”
路放想起那個什麼阿貴哥哥,哼道:“那你的阿貴哥哥呢,還不快說,怎麼回事?”
秦崢此時忽然一個抬腳,整個人騎坐在他身上,路放某處恰好被溫香軟玉般包圍住,頓時一個悶哼,當下由不得抬手扶住她的腰際,迫她下得更深,靠得更緊,以解自己之渴。
秦崢騎坐在那裡,用兩隻修長的手臂環著他的脖子,笑道:“快別提什麼阿貴哥哥!提起來我就糟心!”
小時候,可不就是他每日裡和她找茬,打架鬥毆,每每被父親訓斥,又是他糾結了人馬對著她喊什麼沒娘要的孩子!這可是幾世的仇敵,拳頭不知道碰了多少次。
路放將椅子稍往後一挪,整個人便仰坐在那裡,這個姿勢卻是讓秦崢越發地將自己如同騎馬一般騎在那裡,他凝著她在上面得意洋洋的神色,眸中漸漸暗沉,當下嗓音嘶啞地道:“今日不許胡鬧,我們去床上,我好好弄你一番如何?”
秦崢扭了扭腰肢,搖頭道:“不要,我要來玩。”
路放想起那子嗣大事,又想起《自入洞來無敵手》上所言,便忽然一個起身,竟然是將秦崢整個環抱起,只不過她修長的兩腿依然是環著他精壯有力的腰杆的。
秦崢見此,深覺誤入歧途,忙要下來,可是路放卻不讓了,他大手狠托住她的兩股,迫使她更靠近自己幾分。也虧得她這不遜於普通男兒的身量,才能有如此修長筆直的長腿,將他腰杆環繞得如此圓滿。
他滿意地托著半掛在自己腰上的秦崢,掀起青鸞帳,就勢將她壓在床上了。
秦崢深覺這個姿勢自己實在不愛,便伸腿要踢,可是路放何等人也,平日裡看似綿軟順從,此時於這床榻之上只腰杆稍一用力,便牢牢將她禁錮在那裡。
秦崢不得自由,有些不高興了,仰面嚷道:“我不喜歡!”
路放眸中深暗,嗓音暗啞,低聲俯首道:“我會讓你喜歡的。”
當一切慢慢停歇的時候,秦崢在渾身骨頭都仿佛散開的疏懶中,慵慢地蜷了下腿兒,心道,或許這個還真是可以喜歡的。
☆、139|後宮3
自這日之後,路放又試過幾次,秦崢是每一樣都愛極了的,只恨不得將身體和路放化作一處,永不分開才好。路放暗中試了這《自入洞來無敵手》的訣竅,果然見效果極佳,把秦崢弄得極為舒坦,每每激盪之時,她眸中水波動盪,多少風流都蘊藉其中,只讓人看一眼,便恨不得將整個天下都給與了她。
而她渾身的肌膚也漸漸散發出一點似有若無的香味,路放初時還以為是宮人薰染的,可是再聞時,那香味卻甚是獨到,幽幽仿佛發自她的肌膚,低調綿長。他細細聞來,終於見這香味果然是自她身上粉熒潤澤的肌膚散發而出。
及至後來,路放每聞到那香味,便覺得胸臆間動盪,恨不得將她摟在懷裡。而除了這香味,她身上還有另一處,變得越發惹他戀愛,那處真箇是溫緊香乾,其口塞蓮,能柔能軟,亦能容納百川。
自此,路放一則是盼子嗣心切,二則是實在舍不下她,三則是她也已經一日不能無,於是每日哪怕忙到再晚,都是要回到太和殿來弄上一番的。
及到後來,他是乾脆連奏摺等都命人取到永和宮來,一邊陪著皇后秦崢,一邊處理奏摺。偶爾間也會將奏摺中所講國事講給秦崢聽,秦崢初時並無興致,後來聽得多了,也漸漸明白。她本就極為聰穎,一點就通的,又常常能出別人所想不到之言語,以至於後來,在國事決斷之時,路放便先讓秦崢去看並說點看法。
時候一長,秦崢已經習慣性地沒事便要翻翻奏摺,看看近日國事。
路放從旁看著,不由笑道:“若是他日我懶散了,倒是把這個皇位讓你做,讓你做個女皇帝,你喜歡嗎?”
秦崢聽了,眸中閃出興味的光來:“極好,若是那樣,我便要後宮三千壯丁,每夜一個,輪上十年!”
路放聞言,頓時不說話了。
他發誓,他是一輩子不會讓她做什么女皇帝的。
一輩子都休想。
而秦崢雖然每晚沉醉在和路放之事上不能自拔,不過白日裡她也沒閒著。拿人手短,吃人嘴軟,得了皇帝陛下的疼寵,自然得干好這皇后的差事。
她先是背著手,站在那裡,讓所有已經經過初步甄選的秀女都從她面前走過,要求是目不斜視,路不能歪。秀女們只見這皇后娘娘金刀大馬地站在那裡,眯眸望著自己,一個個腿都要發軟,心道這哪裡像是選秀,分明是徵兵入伍啊。
不過當此時,這進宮這條賊船既然已經踏上了一半,也少不得打起精神來,挺直腰杆,目視前方,端端正正從皇后娘娘面前走過。待一遍走完,這膽小的都腿肚子發軟。
正想著,不知道這結果如何的時候,只見皇后娘娘手指點點點,道:“你,你,你,這個,這個,都過來!”
眾人一愣,這是要做什麼啊?
碧蓮跟隨秦崢日久,知道她的意思,當下忙道:“傻愣著幹嘛,還不過來,你們被選中了?”
眾人不由得驚訝地微張小口,啊?這就被選中了?明明來的時候不是這樣說的,說是要先如何,後如何……
秦崢卻是沒耐性看這群女子在這裡磨嘰的,當下眉頭一皺,氣息便沉了起來。
她如今日日經受滋潤,如今是眉眼越發清朗,眼眸越發醉人,可是那舉手投足間的氣勢,卻是越來越足了。便是站在那裡不曾言語,只淡眉一皺,便有一股懾服天下的氣態。
當下幾個女子慌忙過來,跪謝皇后娘娘隆恩浩蕩!
秦崢示意一旁的教養嬤嬤將其帶走,然後換下一批。
如此反覆,秦崢站了足足半日,終於自這一批秀女中挑選了二百名宮女。她想著,這個應該差不多了吧,再多的話一時也用不著,於是便要停歇,可是一旁嬤嬤卻道,下面還有一批,皇后娘娘要不要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