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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這話,在場的無末頓時皺緊了眉頭。
費臉色也不好看,又問道:“不知道外人對我們望族是如何說的?”
齊先生低頭沉思片刻,望望桌上眾人,最後目光落到無末身上:“不瞞各位,如今人人皆知望族有神廟,神廟得到狼妖的庇護,說是裡面有寶劍一把。”他停頓片刻,又接著說道:“大家都傳聞,這寶劍乃是上古神器,千年不曾離鞘。若是有那拔出寶劍使其離鞘者——”
眾人聽了,面面相覷,如今聽到這話,費眉頭皺得更緊,不禁問道:“拔出寶劍又能如何?”
齊先生沉聲道:“據說拔出寶劍者,便能憑了這把寶劍無敵於天下,又能改朝換代成為一代帝王,又有說進入神廟得到這把寶劍,便能得到大批寶藏,從此富甲天下。”
齊先生說完這番話,眾人臉上都難看起來,費擰著眉頭問:“齊先生,你可知道這傳聞從哪裡來的?”其實費已經隱約感到,這傳聞顯然和那晚的事有關,只是忍不住想問問。
齊先生搖頭:“不知道,所有的人都在這麼傳說,這件事已經驚動了官府以及江湖上的人。”
厚炎聽到這裡,忙點頭道:“齊先生說得沒錯,我這一路出去後,但凡別人知道我是從望族村來的,要麼見到我猶如見到妖怪一般躲著,要麼就鬼鬼祟祟,或者也有人來到我跟前湊近乎打探族裡的事。我開始時還納悶呢,後來偷偷躲在一旁,才聽到別人竟然是這麼說的,我嚇得不輕,在外面再也不敢提我是望族人,只隱姓埋名,到處打聽,最後才找到齊先生。”
眾人聽到這裡,越發擔憂起來,他們雖然隱居此地,可是也知道什麼叫懷璧其罪。他們的神廟被外人覬覦了,還不是被一個外人,而是一群人,一大批人,他們頓時覺得自己成了一塊天下人眼中的肥肉,不知道暗處多少隻眼睛盯著呢。
無末沉思片刻,忽然抬頭問道:“最近這些時日,望族附近的外族人倒是挺多,可是我見他們倒是安分守己得很,不知道打得什麼主意。”
費滿臉憂慮:“外面越是安靜,就越讓人擔心,不知道外面的人都在打著什麼鬼主意呢。”
岩在一旁也皺著眉頭,此時忽然道:“沒事的啊,咱們有狼群的護庇,他們會幫著我們的。”
這話一出,齊先生卻搖頭說:“這話說得沒錯,如今外人不敢輕易踏入望族村,怕得就是狼。可是眼下覬覦神廟的不是一個人,而是許多的人,他們在動手之前,怕是總要想辦法先對付狼群的。”
無末慢慢搖頭:“若是對付狼群,倒也不容易,畢竟山路難行,他們又不熟悉地形,狼群深藏在禁地之中,恐怕很難……”話說到這裡,他忽然意識到什麼,猛地打住!
他緊皺著眉頭,忽然想起了荊棘。
狼族禁地入口處,布滿了荊棘,那些荊棘乾枯老澀,交纏成片,若是有人一把火燒下去,那將是何等結果?
他的心猛地往下沉去,火,乃是山林大忌。
狼群再是兇猛,也抵不過那滔天大火啊!
費見無末臉色難看,忙問究竟,無末把這些話說給眾人聽,眾人聽了也都皺緊眉頭。
厚炎用手撓著頭髮無奈:“就算我們勸說了狼群,將那些荊棘撤去了,可是山林里到處是乾柴,又有什麼辦法呢!”
族裡最來的老人瑞搖了搖頭:“那些人不至於這麼心狠吧,如果放火燒山,那可是把咱這上古山給毀了,怎麼會有人做出這麼缺德的事呢?”
齊先生嘆息道:“老人家,你不知道,這世間千樣水自然養了千樣人,自然有那jian惡之徒,為了錢財地位不惜生靈塗炭,這防火燒山的事,他們還真幹得出來,所以還是要防範得好。”
這話說得眾人低頭沉思不語,上古山和望族村唇齒相依,若是上古山遭殃,便是狼群遇難,那麼望族村必然不會倖免。
這頓飯吃得大家憂心忡忡,待到結束,眾人又聊了一句,最後商定讓齊先生跟著費回去住。自從老族長去了後,老族長家的茅屋有空置的,正好招待齊先生。
這一天晚上,無末翻來覆去無法入睡,半夏也聽到了他們說的話,自然知道他的憂慮。
她輕輕拍哄著阿水,待到阿水熟睡去,這才挪到無末身邊,柔聲道:“你有什麼防範的法子沒有?”
無末搖頭:“這山林里到處是枯葉乾柴,若是真得一把火起來,我們又有什麼辦法,我實在想不出呢。如今能想到的,也只是明日儘快通知狼族這件事,希望它們能加以防範。”
半夏想了想道:“你說狼群會有辦法嗎?”
無末皺眉:“我想不出它們會有什麼好辦法。”
半夏沉吟一番,輕聲道:“我聽你說起你在狼族的見聞,總覺得這些狼好似通了靈性一般,不像是狼,倒像是人呢。”
無末點頭:“你說得很有道理,我也有這種感覺。”
半夏又繼續道:“你說,它們會不會已經修煉成仙呢?”
無末聽了這個,甚為詫異,只因他長在狼群之中,狼母和小黑都是極有靈性的,是以在他看來這狼如同人一般,並無不同,於是狼族禁地一趟,他竟然沒覺得發生的那一切有什麼不對。
此時聽半夏這麼一說,他也覺得半夏說得極有道理了。
“若是這樣,難道它們會施展什麼仙術不成?”無末開始嚮往:“那咱們又何必害怕那些外人,更不必擔心狼族會遭受火災了。”
這聽得半夏噗地笑了:“咱不過是隨便想想罷了,該做的防範還是要做的。”她伸手摸了摸男人剛毅的臉頰:“你如今滿腦子想得都是那雄心壯志呢。”
無末自己也低低笑了,一手拉過半夏,讓她靠在自己胸膛上:“難道我腦子裡沒想著你,沒想著咱們阿水?”
半夏只把臉頰在無末光滑結實的胸膛上磨蹭,閉眸感受著這個男人胸膛有力的起伏,柔聲道:“這是我哪裡知道呢……”
無末的手沿著她的胸緩緩下移,有力靈活的大手分開她的緊閉的大腿,來到那處柔軟,閉眸輕輕探索一番後,呼吸急促了,便猛然一個翻身,將半夏壓在身下。
強健有力的長腿將她牢牢困在自己的身子下,他親吻著她的發,低啞地道:“我不但腦子裡想著,身體也想著呢。”
第49章 (久違了,肉!)
無末和齊先生促膝深談,拋卻昔日種族的隔閡,兩個人談得極為投機,一直聊到深夜,聊完之後無末只覺得收益頗多,仿佛打開了一扇從未有過的窗般。當天晚上回到家,他連擺弄半夏的興致都沒了,只是躺在那裡認真思索這件事。半夏心疼他,說明日個還有事,儘早睡吧,不然身體吃不消。不過半夏發現說了也白說,這個人仿佛沒聽到自己的話。
第二天,半夏以為他會精神萎靡,誰知道人家披上虎皮袍,拿了鐮刀隨手把隔夜的鬍子渣一割,又用麻繩將頭髮綁起來,立馬精神抖擻地出去了。
無末族長召集來了全族的壯丁,開了一個大會,分配了許多的事宜。
第一件,族中要分出一些壯丁,上山采那些珍貴的藥材,這藥材不是留著給族長治病,而是要賣出去換的銀子的。當然了,銀子,那是外面用的東西,咱望族人不稀罕留著這個玩意兒,這銀子是要換鐵器,換種苗以及其他種種的。
第二件,族中要繼續派壯丁日夜把守著上山的要道,但凡遇到可疑人物,一定要趕緊稟報族長知曉,這件事關係到狼族的安危,值守人員務必要盡心盡力。
第三件,要派人出去尋找迎春。只因迎春是望族的閨女,如今瘋了,一是怕她在外面遭罪,二是怕她一旦清醒,會將神廟和望族的秘密說與其他人聽。
三件事說出,除了第一件,其他兩件大家自然都贊同。
第一件有異議的,統統留下,不許回家,族長開始開小灶,逐個說服,最後每個人都點了頭,紛紛表示族長聖明,擁護族長一切決定。
木羊心裡自然是不服的,可是他最近備受父親的喝斥,眼見著父親也在,不敢說什麼,只好也跟著贊同起來。
如此分配下去後,無末找到厚炎,和厚炎商量後,決定讓他再次出去尋找迎春。
“現在外面關於咱們望族的消息,我總懷疑和那日的事有關係。當時在場的官兵雖然多,但是他們一則對望族沒這麼多了解,二來沒有深仇大恨,總不至於散播如此離譜的謠言,想來想去,那個迎春的夫婿是最有可能的。你找到他們,詳加了解,然後試著把迎春帶回來吧。”無末對厚炎委以重任。
厚炎出去一趟,正覺得新鮮,接到這個命令後很是興奮,自然連聲答應。
無末交待好任務,又去找了齊先生,請這齊先生也在外面幫忙打聽,齊先生自然答應。恰好齊先生這邊的事也談得有了眉目,便要和厚炎一起離開。
當晚這厚炎回到家中,向父母說了族長大人新分配的任務,他們聽了都很是欣喜,覺得這是族長大人的重用。厚炎陪著父母說一番話後,和木娃回到自己房裡。如果說他現在有什麼不如意,那就是捨不得木娃一個人在家了。
他戀戀不捨地拉著木娃問:“我明日個又要走了,你在家裡好生孝順父母,記得想我。”
木娃一扭頭,小聲哼了句:“我為什麼想你,才不想呢。”
厚炎一把將她抱住,狠狠地用下面頂著她:“你可以不想我,我就不信你不想它!”
木娃臉頓時紅了,使勁地推了推厚炎,卻沒推開,只好在他懷裡靠著,呸了一聲道:“我才不想它呢,沒了它更省心!”
厚炎見她耳根子都紅了,頗覺得有趣,便在她耳邊吹著氣,低聲道:“你既這麼說它,我偏要你知道它的厲害!”說著便忽然打橫抱起她,將她扔在了炕上。
木娃差點尖叫出聲,唯恐驚動了一旁屋子裡的老人家這才使勁咬唇忍住。
厚炎見此,忙撲上去,開始盡情施展手段,最後非逼得這木娃連連求饒才跟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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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於厚炎和木娃的熱火朝天,無末卻感到很是無奈。
他如今是一日不可無房事,一日不弄便覺得難以緩解。可是現在,他卻偏偏不能弄。
他挫敗地躺在那裡,只見一旁的半夏正側躺著,小阿水正歡快地窩在她懷裡吃著奶。若是她一直吧唧吧唧地吃也就罷了,總能吃飽睡過去然後他就把這小東西放在一邊,他就可以趁機過去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