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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愣子和木羊很快就出發了,出發時兩個人的想法各有不同。對於三愣子來說,那是新奇的體驗,他跟著族長這麼久了,也是知道族長的想法的,明白自己這個小小的望族若想自立在上古山下,老是現在這個樣子可不行。他也希望能多了解下外面的世界,為族人做點事,是以抱了希望能長點見識學點東西的心態去的。當然了,儘快幫族長找到能醫治他眼睛的人,那是最好不過了。
而對於木羊來說,他卻是無奈之舉。他對於外面的世界並沒有什麼興趣,可是如今他在族中幾乎很難立足了。女人沒了,兒子也被她帶走了,他自己還犯了族人鄙夷的錯誤,使得走在大街上都猶如過街老鼠一般。
這個時候,若是能出門一趟也是好的啊,總比憋在家裡受著窩囊氣要強。
☆、65
厚炎回來幾日,只覺得自己的娘子對自己百般推拒,冷淡得很。他又不是傻子,很快聯想起這次走在街上大家看他的眼神,心知有異,便找了自己父母問個究竟。他的爹娘原本是不忍心說的,可是他們更不忍心看著兒子被悶在鼓裡,於是便含蓄著說了,說了還小心翼翼地看著兒子。
雖說這兒媳婦有諸多不如意,可是有總比沒有強,他們還等著抱孫子呢。
厚炎聽了這個,面上倒是沒顯現出什麼來,反而淡然地勸自己父母,讓他們不要往心裡去。說木娃和無末原本就是表兄妹,這本就沒什麼。
可是他自己回到屋裡,看著自己的娘子,臉上頓時黑了,陰沉著臉走過去。
木娃正在那裡鋪炕疊衣服,見他進來,並沒在意,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不過厚炎站在那裡不動,她很快發現不對勁了,詫異地看過去。
誰知道厚炎紅著眼睛,猶如被惹怒的鬥牛一般,喘著粗氣走到了木娃身邊。
木娃冷著臉道:“你這是要做什麼?”
厚炎終於開口,陰沉地問:“你那日和無末兩個人在山裡,待了好幾日?”
木娃臉上一紅,卻強自道:“那又如何?”
厚炎冷笑一聲:“不如何,我還聽說你抱人家抱得緊呢?”
木娃臉上越發紅了,扭過頭去看土炕的牆壁,不再去看厚炎。
厚炎卻一把揪過她來,強迫她看著自己:“怎麼,不好意思講了?我且問你,你和他到底如何了?他有沒有入了你?”
木娃萬沒想到厚炎竟然說出這話來,抬起巴掌就要扇過去,可是她的速度哪裡及得過厚炎,剛一伸手便被厚炎抓住了手腕。
木娃想抽回又不能,只是咬牙恨恨地道:“你說得也太粗俗!”
厚炎湊近了她的臉,盯著她紅了眼睛道:“怎麼,我粗俗下流?我哪裡粗了啊?我怎麼下流了?”
木娃被厚炎火辣憤怒的眸子盯得直打顫,忍不住躲開他的眼神,咬牙道:“你在哪裡聽了外人胡說,竟然和我這樣鬧騰!”
厚炎怒極反笑:“我鬧騰?你不看看你做的事,丟人都丟到大街上去了!木娃啊木娃,平日我在家時,每日弄得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我看你也快活得很!怎麼我才出門沒幾天,你就按捺不住寂寞了,你是覺得別人家的男人比我強,還是說換根新的弄你你越發覺得舒坦?”
這話說得木娃幾乎不忍去聽,只是扭著手腕子要躲,可是又躲不開,最後竟然氣得哭了,邊哭邊怨道:“你怎麼學來這些話埋汰我,我就算有一萬個不是,也沒真正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啊!”
厚炎一把將木娃摟住,然後狠狠地將她按在炕上,開始撕扯開她的衣服:“做沒做,我總要檢查下,難保你已經是被人弄過的二手貨了!”
其實厚炎何嘗不知道,木娃就算覬覦人家無末,可是卻沒那個膽量的。再說了,他對無末也是了解的,那個男人估計對自己家這個木娃是恨不得躲得遠遠的,又怎麼會招惹這種閒事呢?可是如今他妒火上燒,真箇是急不擇言,只恨不得把天底下最骯髒下流的話來拋給木娃,又恨不得將她按在炕上壓在身下弄得她下不了炕。
木娃掙扎,想要哭喊,厚炎氣她,乾脆拿來一個麻布腰帶塞進她的嘴巴里。這使得木娃根本無法出聲,只能嗚咽嗚咽地叫著,兩隻腿兒胡亂踢騰著。
厚炎扒開她的衣服,露出白嫩的身子,自己也脫得精光,於是便扯起兩條腿架起來,自己舉了物事直直地插了進去。
木娃疼得厲害,淚水一下子出來了,她祈求地望著厚炎,目中似有話要說。
可是厚炎此時急紅了眼,哪裡顧得了這個,只是狠狠地戳入了,然後由著性子強硬地動了起來。一邊動著,口中還一邊恨恨地道:“知道現在X你的是哪個嗎,這才是你的男人!我若是不好好弄你,只怕你明日個就忘了,又去給我勾搭別人!”越說越氣,於是入得狠了,只弄得木娃淚水直流,嗚嗚咽咽。
大炕上就這麼鬧騰著,隔壁的厚炎父母自然是聽在耳中,卻也不好說什麼,只能翻來覆去,在那裡嘆息。
也不知道折騰了多久,最後厚炎自己也乏了,趴在木娃身上大喘氣。
木娃呢,嗚嗚咽咽之聲早已夾雜了哼唧之聲,也不知道到底是歡愉還是難以忍受。
厚炎吃了個大飽,見自己娘子還被自己塞了嘴巴,也是心疼,便忙解下來,又鬆開了被自己壓制住的雙手。
誰知道木娃剛被鬆開,便啪的一聲給了厚炎一個大嘴巴。
厚炎臉色又不好看了:“我剛才那樣X你,你自己張著兩腿任憑我弄,倒也舒服得緊,怎麼現在就裝模作樣了!”
木娃流淚含怒地望著厚炎:“你知道不知道,我才發現自己懷了身孕?你這樣弄我,若是流了怎麼辦呢?你個狠心的畜牲,沒人性的傢伙!”
這一句話,把個厚炎囂張的氣焰頓時打滅了。
他先是不敢相信,後來忽然發出大笑之聲:“娘子,娘子,只是真的嗎?哈哈,太好了!”他摟著流淚的木娃,使勁親著她的臉頰。
木娃哭著哼道:“若是娃兒沒了,便是你的過錯。”
厚炎自然沒有脾氣,連連點頭:“是是,是我的過錯!”
這兩人鬧了半響,厚炎開始聞言軟語地哄著娘子,又作小賠禮道歉,各種情態,最終逗得木娃終於不再哭了,兩個人這才摟著躺在那大炕上睡下。
厚炎也是累了,很快便睡去,可是木娃卻久久不能入睡。
掐著指頭算日子,她這個娃兒應該是厚炎上一次離開前留下的種吧。可是呢,這娃兒卻是她和無末共處不久後發現懷上的。
她明知道那是荒謬和不可能的,可是暗心裡卻覺得,是無末為她帶來了這個娃兒。
她也知道自己和無末此生是絕對不可能了,厚炎人雖然有時候粗魯些,可對她是絕好的。如今唯一的念想也就是,她的娃兒,就是那無末的娃兒。
這個想法是多麼的牽強和羞澀,恐怕一輩子都不會對人提起,可是她就是在心裡這麼安慰著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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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的無末正摟著自己的娘子睡呢,忽然仿佛一個激靈,他醒了過來。
半夏也被驚醒了,下意識地摸了摸一旁的阿水,阿水正睡得香甜,沒拉沒尿。
她迷糊地睜開眼睛,靠在無末胸膛上,帶著睡意問:“怎麼了?”
無末搖頭低沉地道:“沒什麼,就是剛才忽然想打個噴嚏,但又沒打出。”
半夏笑了,捏著他的頭髮道:“或許是有人念叨你的吧。”
無末倒是很認真,搖頭道:“怎麼可能。”這話說得也是,無末自小長在狼群中,親人朋友少之又少,如今在族裡雖然認識得人多,可是誰又會三更半夜地念叨他呢。
半夏想了想,卻認真地抬起頭道:“你的狼兄弟小黑,好久沒聽說它的消息了呢,不知道怎麼樣了?”
無末聽了這個,倒是勾起一樁心事。
原來自從那日上山後,知道狼族傷亡並不慘重,是以放下心來。可是後來,他卻聽族中的男丁們說,狼族禁地附近又長出了連天的荊棘,根本不可能踏入。而平日大家在山中狩獵,也再也沒有見過任何一隻狼了。
至於小黑的下落,更是再也不能尋覓。
無末閉眸,嘆了口氣,握著半夏的手道:“明天,你和我一起去趟禁地,好嗎?”
半夏點頭:“好。”
第二日,先把阿水交給阿諾照顧著,無末和半夏則共騎了追風上山,兩個人來到禁地外,半夏極目望過去,果然見一片片荊棘,那是凡人根本無法逾越的天然屏障。
兩個人下了馬,並排站在那裡,半夏望著那片荊棘,難免感嘆。想著當日自己是何等的魯莽,就這麼闖入了這裡啊。
無末眼睛看不到,只側耳細細傾聽,卻聽不到任何動靜。
半夏見他的樣子,知道並無所獲,便勸道:“不如你用狼嚎之聲引一引?”
無末搖頭,苦笑:“罷了。往日我站在那裡,總是能聞到一些味道的,可是如今,沒有任何味道和聲音,狼族仿佛一下子消失了。”
若不是那一日還曾有狼和他應答,他會以為整個狼族都毀滅於那場大火中了。
兩個在那裡等了許久,一直不見任何狼的蹤跡,最後天眼看都要黑了,無末嘆息了聲,站起來道:“咱們走吧。”
半夏伸手握住他的,回頭再次看了一眼。
記得那晚老族長曾說,神廟是上古山的神廟,是狼族和望族人共同守候的神廟。
為什麼,神廟依舊在,可是狼族卻消失了。
它們,去了哪裡?
還會回來嗎?
此時的半夏並不知道,狼族這一消失,便消失了幾百年。
從此之後八百年,上古山再無狼影。
☆、66
二犢子的阿媽牛嬸子這幾天很高興,那晚她可是親眼看著自己那啞巴兒子進了忍冬的房間,結果那晚就沒出來。不用去看,她也知道那屋子裡自己兒子和忍冬幹著啥事,孤男寡女三更半夜的,還不是乾柴烈火地燒啊!
牛嬸子高興得很,躺在炕上盤算這門親事。石蛋兒那娃兒雖然不太正常,但到底是個娃,等忍冬一進門二犢子就是現成的爹了,真好。
牛嬸子接下來幾晚又觀察了一番,發現自己兒子是一到夜裡就溜到忍冬房裡去,一直到凌晨時分才趁黑出來。
她暗地裡噗嗤笑起來,這傻孩子平時看著老實,原來這偷女人的事兒做起來倒是精明得很啊!如此偷了幾日,她終於坐不住了,想著二犢子是個啞子,自然不會開口說啥,再者這娃也老實,估計不好意思和自己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