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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她腰間一暖,卻是被男人扯到了懷中重重摟住。
他把她朝浴池邊的玉石邊沿緩緩壓去,直到強健溫熱的身軀覆在了她的身上,他伸手扳過她的臉,逼著盧縈與他對視。
對上盧縈終於躲閃了些的目光,他那黑濃得要滴出墨的眼眸。蕩漾起了一絲笑意。
含著笑,他看著她,不知不覺中,眼眸中戾氣消去溫柔隱現。
就在盧縈看到他露出那抹溫柔,眼珠子忍不住轉了幾轉時,男人突然低頭。把唇湊上她的喉結處,然後重重一咬!
他這一咬真的很重,迅速的,幾個齒印便烙在了她的玉頸上。
盧縈吃痛,給咬得眼淚都出來了。她雙眼水汪汪地看著他。抽噎了一聲,哽咽道:“痛……”
這個表情一擺,這個字一吐出。男人的喉結猛然滾動了幾下。
很顯然的,男人自己並不喜歡這樣,當既,他低下頭,把自己的臉埋在她的頸間。
這般**的肌膚相貼,半裸的溫熱的肌膚相觸,盧縈不受控制地開始僵硬時,她聽到埋首在她頸間的男人輕輕一咬。寒著聲音冷冷地說道:“你不是牙尖嘴利嗎?說啊!”
他是要她交待了。
只是,在這個地方,以這種姿勢交待麼?
盧縈嚇得咽了咽口水。
感覺到重新抬頭看向她的男人。那眸光中的冰寒。盧縈也不敢再嘻皮笑臉,插科打諢,只見她咬了咬唇。看著劉疆眸光溫柔地說道:“你那個姓許的表妹,我知道你不喜歡她。”
對上劉疆冷笑的眼,盧縈認真地解釋道:“在她面前的你,不是真實的你。還有,她雖美麗無雙,卻驕縱虛榮又懦弱,她說喜歡你,卻一聽到有人偷看,便嚇得厲害。那種只想享受吹捧和溫柔,卻不願意為感情,為幸福付出任何一丁點實在努力的女子,你是不會喜歡的。”
說起來,盧縈有如今的膽大包天,也是他一步一步的縱容和默許的。她一直知道,這個男人,骨子裡一直渴望著能與他平等對視的女子,而不是那種無骨無魂,空有美貌的菟絲花……
聽到這裡,劉疆冷笑道:“你倒是什麼也知道?”
盧縈不理會他的嘲諷,伸手輕輕撫養他的眉眼,繼續溫柔地低語道:“我既判斷阿疆不喜歡她,又怎會因她與你親近而有恨有怒?”
這話有理,冷笑著的劉疆表情溫和了些許。
只是他的冷臉剛剛松馳了一些,便聽到盧縈繼續說道:“再則,你想想你與我在一起時,欺負了我多少次?好不容易看到你那模樣,我能不高興?”
於是,剛剛拉下臉的劉疆,那表情重新變得黑沉。
盧縈沒有察覺,她繼續老實地交待著,“至於耿二,我剛與他打照面,他便記起我了,還問我怎么女扮男裝來玩這個,當時沒辦法,我只好與他周旋。”
對上冷笑的劉疆,盧縈立馬舉起右手,很嚴肅很正經地稟道:“回主公,阿文雖然膽大包天,可有些事上還是拎得清的……為了讓那耿二明白我與他不是一路人,我對他連周旋也沒有誠意,在他問話時,我撒謊了,我說,“我或許是范陽盧氏的人……如今父親已然故去,是討回公道還是問清事實,得由他的兒子出面,可他沒兒子。”
盧縈明明有一個弟弟,卻說她父親沒有兒子……這種假話很容易查出,對於一個常年處於高位的人來說,欺瞞兩字,是最不喜歡的。盧縈當面撒謊,確實在明白地表明她的立場。
劉疆的表情又放鬆了些許。
被他壓在身下的盧縈見狀,心頭一松。
她不是蠢人,從來都知道,在政治上,立場和站位,是容不得開玩笑的。那天郭允要她離姓陰的姓鄧的姓耿地遠一些,絕不僅僅只是警告!
所以,她用這種方式得罪耿左將軍,也是表明立場,表明忠心。
得意地仰頭看著劉疆,盧縈想道:當日前赴武漢時,他答應過我,只要武漢事成,他會給我一個獎勵……他現在火氣也消了,看來,今天脫身有望了。
剛剛想到這裡,盧縈的表情突然一僵,轉眼間,她張著小嘴呆呆地看著劉疆,唇動了又動,卻緊張得發不出聲音來。
……被壓在身下的她,清楚地感覺到,劉疆那剛才還一切正常的部位,在迅速地變粗變硬。這麼一會,它已火熱如鐵地抵在自己的下腹處。自己剛剛顫動了下,那裡便嗖地朝她的羞恥處鑽去!
第一百七十五章珍惜
盧縈仰著頭,呆呆地看著劉疆。
對上她烏黑的眸子,劉疆的眼神越來越幽深……
慢慢的,盧縈唇動了動,低聲說道:“主公,今晚非要侍寢麼?”
她側著頭看著他,淡淡說道:“其實也無所謂,反正是遲早之事。”
“……”
對於一個閨閣少女來說,她這表情,這反應,太輕淡,太漠然,太,讓人失望。
明明剛一開始,她還是會慌亂會羞澀地。
劉疆那剛才還燃燒著欲望的眼,一瞬間變得冰寒。
他冷冷地盯著盧縈。
盧縈也在回視著他,她淡淡說道:“阿疆,其實我不是沒有身份的人……這陣子明查暗訪,我想,我父親或許是十九年前逃脫的范陽盧氏的嫡系。”她歪著頭看著他,輕輕說道:“范陽盧氏的嫡女,夠格當你的正妃麼?”
劉疆怔住了。
這一瞬間,他眸中的冰寒在消去,漸漸換成了一股說不出道不明的憐惜。
低下頭,他把唇貼著她的唇,吐出的氣息暖暖地溫著她的臉,“你這陣子步步為營,又是挑釁又是顯示自己,便是為了它?”
盧縈垂眸,好一會,她才應道:“是。”
她看著他,淺淺一笑,那笑意卻不曾到達眼底,伸手摟上他的頸,盧縈低啞地說道:“阿疆,你是知我的,我占有欲太強了……現在是不曾與你在一塊,真成了你的人,我不知道見到你別的女人,能不能忍著不下殺手!阿疆,我不可能讓你另娶她人!”
她笑了笑,聲音冰寒,“阿疆,我把話放在這裡,只要我一日還是你的人,你這一生,便休想另娶正妃!你以前那麼多未過門的妻室能暴病而逝,以後,新出現的正妃人選,一樣可以暴病而逝!”
這話,透著刻骨的狠戾!
說這話的盧縈,目光中甚至帶上了一分狠毒!
四目相對,呼吸相溶間,盧縈感覺到,劉疆的欲望在慢慢軟去……
他低下頭,把臉埋在盧縈的頸間。
如此貼著她水潤的肌膚,聞著她處子的芳香,他的耳邊,卻一遍又一遍地迴響她那放出的狠戾之言。
他知道,她不是信口而出。
按道理,這個天下間,任何一個女人都沒有資格對他說這樣的話!
如此大逆不道,便是誅殺九族,也夠了!
可為什麼他這樣貼著她,回想著她那暴戾的表情,心下卻沒有半點厭惡,半分不喜?
他怎麼能縱容她到這個地步?
這世間,怎麼會有一個這樣的盧氏阿縈?
良久良久後,劉疆把臉從她的頸窩間抬起。他雙手捧起盧縈的臉端詳半晌,突然低頭,狠狠堵上了她的粉唇。
四唇相貼,他的舌頭便強行擠入她的唇瓣間,轉眼尋到她的丁香小舌,絞著,追索著,四處逼迫著,直吻得盧縈口腔生痛,小嘴怎麼也合不上,那銀絲順著兩人的唇角向下流溢而出……
他似乎帶著火,這一吻甚是兇狠。這樣狠狠的吻著,攪拌著,直令得盧縈都呼吸不過來。
這一吻來得突然,盧縈還沒有反應過來,便呼吸被奪。昏沉中,她拼命地尋著機會吸氣,那剛才還明亮而狠辣的眸子,漸漸流露出一抹迷離。
劉疆發現自己又硬了!
猛然的,他抓起她的手,伸向自己的下腹處……
就在這時,一個極為動聽的女聲從外面傳來,“太子哥哥……”那女聲嬌嬌的,甜甜地喚著,語氣親近中帶著說不出的歡喜,“太子哥哥,你在嗎?太子哥哥……”聲音又甜又膩,一聲接一聲的。
劉疆臉上一冷。
盧縈的雙眼漸轉清亮,含笑瞅著他,她低低說道:“這是哪位公主?”
劉疆說道:“陰氏之女劉綏。”
盧縈一笑,慢騰騰地說道:“她到是來得及時。”
劉疆看著盧縈,過了好一會才道:“我讓郭允跟你傳過話,這陣子盯我的人太多……要不是你激我至此,我怎會失了分寸?”這麼說,他原本就沒有打算過,今晚真要了她?
盧縈仰著頭看著劉疆,在他黑深的眸子裡,她看到了那流淌的,連他自己也不太清楚的,那種水般的溫柔。
對上盧縈的眼,劉疆低笑出聲,他在她的唇角輕輕一咬,喃喃說道:“阿縈,你的初次,我從不願意要得太糙率。”所以,在武漢時,他曾半夜回到莊子,看著睡在自己床塌上的盧縈,最後選擇斷然離去。
是,如果是別的女人,有半個時辰的空閒也就可以要了,可以享用了,可她不一樣,她是盧氏阿縈,她對他,已不一樣……
現在也是這種情況。他想要她,但不能要得太糙率。要她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可要了以後呢?
只有這樣,只有現在這樣,才是對她地保護,他必須把她放在最安全的地方,讓她快樂的囂張跋扈!
放在明面上做耙子的,有的是女人,但那些女人中,不能有她,不能是她!
沉著眼看著盧縈,劉疆忍不住再次低頭,在她張揚鮮亮的眉眼間印上一吻,然後,慢慢抽身離去。
一直到退出好幾步,劉疆還在看著盧縈。
便這般,他站在離她只有三步遠的浴池中,那雙幽深的,黑暗得透不出光來的眸子,在直直地盯了她半晌後,他伸手摸向自己的玉柱,在他地緊迫盯視下,在那一雙手地擼動中,盧縈漲紅著臉別過頭去,於一種讓人窒息的慌亂中,她聽到他的喘息聲不斷傳來。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滿足的呻吟出聲,然後,一陣水聲響起,再然後,他斷然地走出浴池,喚來宮婢,在她們的服侍下拭乾身上的水漬,換上一襲嶄新的外袍。一直到他完全恢復了威嚴尊貴的模樣時,外面的劉綏公主,還在一聲又一聲的,甜蜜嬌柔地喚著“太子哥哥。”
轉頭朝外面應了一聲後,劉疆轉頭吩咐,“送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