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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邊劉疆一落水,那邊的護衛們惶然大驚,就在他們急馳而來時,木船中傳來盧文清脆的命令聲,“開船笨蛋,收網啊!”

    她的聲音一落,便見兩個漁夫衝到了船邊,而在他們彎下腰時,那畫舫已經駛動開來。於是,當護衛們衝到河邊時,那船已駛出了七八步遠,已然跳不上去了!

    在那船駛向灞水當中的同時,兩個漁夫不停地拉緊船邊的繩索。他們才拉了五六下,眾護衛便清楚地看到,落到了河水中的劉疆,被一魚網給結結實實地網住,這會正被兩個漁夫連網帶人的拉起一半呢。

    兩個漁夫動作老練,三不兩下便把漁網把拉到了船邊上。看到他們把被漁網綁得結結實實的劉疆拖到船板上,看到一襲白衣,風度翩翩的盧文笑吟吟地踱出來,慢慢彎腰看向自家主公對著他說著什麼話,郭允等人不由吐出一口濁氣。

    好幾個護衛同時把眼睛閉了閉。

    過了好一會,一個護衛朝郭允問道:“郭頭?盧文她不會對主公不利吧?”

    “不會。”郭允嘆了一口氣。“不過我們還是得弄到船跟上去,盡臣子本份。”這夫婦倆打情罵俏專門挑重口的來,令得他們這些當臣下的萬般為難,實在痛不欲生啊。  

    “是。/”

    在護衛們四散而開,急急去尋船隻時,盧縈已蹲到了被漁網網了個結實的劉疆面前。

    看著**的男人,那張在陽光下依然俊美強橫的面容,盧縈笑得雙眼都彎成了一線。

    劉疆瞟了她一眼,冷冷一哼,閉上雙眼不去理會於她。

    盧縈一點也不計較。她高高興興地盤膝坐在他身側。托腮盯著**的他細瞧了會,盧縈笑吟吟地說道:“阿疆,你生平還不曾有如此狼狽之時吧?”

    劉疆的臉黑沉下來。

    盧縈嘿嘿一樂,伸手點了點他的胸口。歡喜道:“我知道。算計了你這一次。下次就沒那麼容易了……可惜沒有畫師,不然把此情此景留下來供以後瞻仰多好?”

    劉疆閉上雙眼絕不理她。

    盧縈慢慢躺下,她也不嫌他全身上下**的。逕自把臉枕在他胸口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劃著名網口下劉疆的喉結,說道:“依我說啊,阿疆,你真沒有生氣的理由。”

    她屈起手指數道:“我們第一次見面,你把那塊本來摔碎了的珍貴玉佩賞賜給我,還故意讓人打翻木盒把碎玉佩落到地上的情景,你可還記得?阿疆,你看你有多壞?要那次你遇到的不是我,而是一個純真簡單的小姑,光那一手不就會害得她惶惶不可終日了。”  

    她繼續屈起第二根手指,“接著,你想平府的人把我獻給你當婢妾,便縱容那些人綁架我的弟弟。要不是我知道是你做的手腳上門討饒,我求救無門後豈不是不得不屈從你?”

    盧縈屈起第三根手指,“第一次去江州時,我不過用了你一次玉佩,你便把我置身於驚濤駭浪當中,想逼著我向你妥協當你婢妾。”

    她屈起第四根手指,“在成都時,我不過向你明確表示不願意與你有什麼關係,你就燒我的酒樓,收我的房子,趕得我無家可歸……阿疆,你可真是壞到家了啊。”

    她屈起第五指手指,“在武漢時,我不就是不收你給的錢,想跟你保持一定的距離嗎?你就拿劍指著我,還說要殺了我。你瞅你瞅,我那時這兒還流了好多血呢。”她扯開自己的衣襟,露出白嫩嫩的頸項,朝著劉疆氣恨地瞪大眼。

    早在她算帳時,劉疆便睜開了眼,此時他朝那白嫩完好如昔的頸項瞟了一眼,漫不經心地扯了扯唇角,沒有理她。

    盧縈扁著嘴,頗有點氣恨地對他說道:“那些也就罷了,最可恨的是這一次。這一次,你居然當著那麼多屬下,那麼多世家子弟的面,給他們立下規矩,說你死了馬上把我捉來陪葬!阿疆,你是太子,你都從來沒有許過我無上的榮華,卻一開口讓我與你死後同棺。你說你是不是太對我不地道?”  

    算到這裡,盧縈嘆了一口氣,只見她抱著被綁縛得不能動彈的劉疆的上半身,令他坐起後,看到他這狼狽不能動彈的模樣,盧縈顯然又變得樂不可支了。只見她捧起他的臉在上面叭唧一聲,高高興興地做出總結,“所以阿疆,你對我做了那麼多的壞事,這次讓我報復一回也是應當,你說有沒有這個理兒?”她抬頭看了一眼天空,歡歡喜喜地繼續說道:“現在都立夏了,今兒太陽也大,你雖然浸濕了衣裳,不過這季節這太陽,肯定病不了。阿疆,昨天你那樣對我時,我就想著把你也綁回來。現在也算是如願以償了。要不,咱們便這樣在灞水中轉一圈兒,好好說說話兒?”

    這般他被綁得緊緊的,她卻白衣翩翩風流倜儻,當著這不時出沒有漁民遊客的面轉圈兒,說話兒?劉疆冷冷睜開眼來看向她。

    第二百零七章報復是有後果的

    劉疆面無表情,眸光黑得透不過光來。

    他這樣子,可以嚇倒天下任何一個人,不過不包括盧縈。

    當下,她朝前湊了湊,把自己的唇印在他的眼睛上,用舌頭舔了舔後,她還埋怨道:“有河沙的味道。”

    劉疆的臉徹底黑了。  

    盧縈見他還這麼生氣,不由長嘆一聲,她伸臂摟著只能坐著的他,把臉擱在他的頸間蹭了蹭,軟軟地說道:“阿疆,彆氣了……我這不是被你欺負得狠了,心裡堵得慌嗎?”

    劉疆冷冷地說道:“你知道你這事若是傳出去,將是什麼後果?”

    盧縈嘻嘻一笑,她朝他的臉上叭唧兩下,得意地說道:“我這不是仗著你就喜歡我的壞,對我總是狠不下心來嗎?再說了,有你在,這事怎麼會傳出去?”這麼狼狽的劉疆,怎麼會讓世間人都知道?

    見劉疆還是黑沉著臉,盧縈把他上半身一推,讓他重新倒在船板上後,笑吟吟地伸手遮住他的眼,道:“阿疆,我就跟你說啊,你既找了我,這種氣以後還多著呢。除非啊,你對我如我對你一樣敬著供著。”

    這怎麼可能?

    劉疆嘴角扯了扯,懶得理她。

    這時刻,眾所衛們終於找來五六條木船,四散著追了上來。看著畫舫中兩個相依相偎的人,眾護衛忖道:主公的嘴又沒有堵上,他沒有發話,我們就晃著吧。想到這裡。他們便不緊不慢地跟著。不過主公這麼狼狽,他們著實不敢看,便一個個老實地低著頭,緊緊地閉著嘴。  

    遠遠地看著自家不可一世的主公被魚網綁得緊緊的,僵硬得像個木偶,盧縈想扶起他上半身,就扶起他上半身,想讓他躺下,便把他一按就倒的樣子,不知怎地。雖然覺得盧縈這樣對待主公。實在大不敬,實在罪該萬死,可郭允還是感到神清氣慡,他突然覺得。相比起主公來。自己被盧縈算計。讓那三個醜惡婦人咬幾口的事,已不值一提了。

    這人啊,就怕對比!因此。郭允這一對比,頓時就神清氣慡了,痛快舒服了。

    就在畫舫慢慢駛著,眾船慢慢跟著時,前方處傳來一陣高歌聲,只見一個漁夫一邊收著網,一邊驅著船向這邊駛來。

    劉疆瞟了一眼,臉色一沉,正要開口叫盧縈鬆了自己時,突然的,他眼前一黑,卻是盧縈手一揮,拿樣什麼東西把他牢牢地罩住了。

    不一會,劉疆聽到外面傳來那漁夫笑呵呵的聲音,“喲,這位小郎君好有興致啊,開著畫舫來網魚?”

    盧縈清冷的笑聲回道:“是啊,今兒天和日麗,正是網魚的好時辰,錯過這一趟,怕是以後趕不上了。”

    “怎麼會趕不上,這灞水的魚可多著呢。”那漁夫轉了一眼,看到劉疆,驚道:“那般大物,是什麼東西?”  

    劉疆聽到盧縈清楚的笑聲傳來,“這個啊,是我剛網到的一條魚!”

    她說,他是她剛網到的一條魚!

    她居然說,他是她剛網到的一條魚!

    被蒙住的劉疆氣得磨牙時,郭允等護衛這時也傻了眼,他們木呆了一會,還是老實地低下頭。

    那漁夫驚道:“這麼大個的魚?天啊,太稀罕了。”

    見漁夫有意想見識這條巨大的魚,盧縈只是敷衍一笑。她模樣冷峭傲慢,這姿態一擺,頓時生出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那漁夫明明剛才還與她交談得歡,這下卻是什麼話也不敢說了。

    兩條船錯身而過。

    等那漁夫去得遠了,盧縈才笑吟吟地把劉疆重新露出來。

    見他黑著臉咬著牙瞪著自己,不知為什麼,盧縈這下有點害怕了。她縮了下肩,小聲嘀咕道:“這麼生氣幹嘛?你不想在外面,我把你搬進去就是。”

    說到這裡,她還真地叫來兩個漁夫,與他們同心協力把劉疆弄到了畫舫中。

    當盧縈再出畫舫時,已是大半個時辰後。  

    站在船頭,她一襲白衣真箇君子如玉。只是現在,這個如玉君子的表情有點古怪。她回頭看了一眼郭允等人,唇動了動,還是合上了。

    ……報復是容易,可現下怎麼收場?

    這時的盧縈,還真有了那次在綺香閣的船上,用指甲在劉疆的胸膛上畫了一條血印後同樣的感覺了。

    這人啊,真不能圖一時之快!這不,現下頭痛了吧?

    見她只有一個人出來,一條船駛到了一側,不一會,郭允有點小心的聲音傳來,“阿文,主公呢?”

    盧縈迴過頭來,河風中,她負著雙手笑得淡然,“主公睡著了。”

    郭允眉頭一蹙,說道:“主公向來精力過人,怎會入睡?”

    說到這裡,他朝盧縈打量了一眼,突然明白過來。當下嘴角一抽,慢慢說道:“阿縈用了春藥?”

    果不其然,他這話一出,盧縈臉孔漲得通紅,她冷笑道:“我用得著嗎我。”才說到這裡,她馬上反應過來,便惱羞成怒地重重一哼,閉緊了嘴。  

    果然是在裡面成就了一番好事。

    見到郭允要笑不笑的樣子,盧縈的臉還有點紅。她咬了咬牙,總不能向他們解釋說,自己一時心軟,把漁網纏住的劉疆解了一半後,突然被他擒住,給壓在地上狠狠地要了一次吧?要不是最後自己拿出了早就備好的蒙汗藥灑在他臉上,只怕現在起不了榻,動彈不得的是她盧縈……

    只是,這也沒有什麼好得意的。現在是得了手,可還得回去啊,回去他一樣可以算帳啊……

    罷了罷了,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想到這裡,盧縈朝著郭允低頭道:“時辰不早了,我們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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