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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此事還méiyǒu完,鐵證如山之下陛下不得不把田老三以及他麾下的那些行商老手全部擒拿,因天心仁慈,只是首惡田老三被斬首,其餘人都被關押在大牢中
……而經此一事,朝野之間,算是真正變得安靜了這méiyǒu辦法不安靜艾西鳳巷一案,陰氏耿氏鄧氏在東南三州的勢力被連根拔起給三大家族創造了無以計數的財富的人,更是成為那五十幾個血肉模糊的頭顱中的一個可以說,經此一劫,陰氏一派的經濟勢力也罷,政治勢力也罷,才正正式式的與太子劉疆的勢力看平了
以後,大夥都是處於同一個起跑線上了區別就有於,陰氏有皇后娘娘,還有陛下的聖心,而郭氏一派,則有太子,以及這半年來,太子那迅速在民間壯大的果取睿智重情重義的賢名
也直到此刻,附庸於郭氏一派的人,也才把懸了多年的心放入肚子裡:太子多大年紀?這般翻雲覆雨的和狠辣,那是比陛下有過之無不及啊
眾臣安了心,天下的格局和勢力對比又恢復平衡了,劉疆也就閒了
於是,他想到zìjǐ曾經對盧縈說過的,“要到揚州去,還與她扮成一對世間最普通的夫婦yīyàng去揚州”又想到她嫁與zìjǐ之後,還不曾真正放鬆過一天,於是,他在安排了朝中之事後,便有了這次對南方的,表面上是微服私訪,實質上是攜妻遊玩之舉
馬車中,盧縈膩在劉疆的懷中,玩了他的玉佩一陣後,tūrán嘀咕道:“明明出來時,你還說過,這次便縱容我,由著我瘋……我才開始瘋呢,阿疆又惱了!”
劉疆冷笑一聲,斗笠下,他淡淡說道:“阿縈以為,孤剛才不該給你臉色看?”
慘了,他又自稱孤了,看來zìjǐ的話把他真激惱了
當下,盧縈連忙狗腿地直點頭,陪著笑道:“應該,太應該了,簡直是極應該的”一迭聲地說到這裡,盧縈聽到外面傳來一陣歡笑聲,不由伸頭一瞅
這一瞅後,她收回頭地說道:“是父親在逗女兒他把那五歲的小女兒給拋到了空中又接住”
說到這裡,她重新趴到劉疆身上,雙手捧起他的臉在下巴上啃了兩口後,撒嬌道:“阿疆,我父親死得早,他從來méiyǒu拋過我……”
她才說到這裡,劉疆冷冰冰的聲音傳來,“你現在是二十,不是五歲,你身量高大,那不過是個幼兒……”所以,他拋她不起,這不切實際的幻想根本不應該有
盧縈卻是白了他一眼,叫道:“我還méiyǒu說完呢,不許打岔”見劉疆黑了臉,她連忙湊上前在他的唇上胡亂吻了吻安慰了下,又撫著他的喉結繼續軟軟地求道:“阿疆,我現在肚子疼,你背我去見大夫吧……我問過了,前面五里處有一小城,城裡肯定有大夫只有五里路,你走走停,一定背得到的”
竟是為了要他背她,在這裡尋思著裝病了!還說只有五里路,她以為她才五歲孩子的體重翱
當下,劉疆沒好氣地冷冷一哼
不過,在車隊再一次停下時,眾人還是看到,那個劉盧氏的夫君背著她下了馬車,說是劉盧氏tūrán腹痛難耐,要趕緊前往城裡找大夫。
第三百零二章劉盧氏與她的夫婿
直到那一對走了良久,眾人才看著那空馬車發呆:明明有馬車的人,為什麼不坐著車趕去,而非要背著去呢?馬車明明又快又輕便,背著那可多累?
當車隊漸漸出現在後方時,伏在劉疆背上的盧縈,張開雙臂發出一陣格格笑聲歡笑中,猛然摟著劉疆的頸,在他耳邊大喊道:“阿疆,我好快活!”
隨著她的笑聲飄開,隨著這一句“我好快活”飛揚在空氣中,劉疆那斗笠下的俊臉也在不經意間笑了開來
他背上的盧縈還在張開雙臂,還在歡笑著,混合在綿軟了整個天地的春風中,她又扯著嗓子朝著遠處的群山叫道:“啊——我好快活”
叫到這裡,她低下頭朝劉疆叫道:“阿疆,你也叫,你也叫”
劉疆自是不理她
不過他背著她的動作在加快,他在不經意間開始奔跑,他讓背上的盧縈,感受著他奔跑時那顛覆的快樂
盧縈來雙臂展開,他這一跑整個人便是向後一栽,頓時給嚇了一跳她連忙摟緊他的頸,又格格笑了起來
笑著笑著,她再次看著嗓子朝著群山吼道:“啊——啊啊——”
不過這兩人還是沒有進城
當車隊趕到時,他們正坐在旁邊的石頭上喘氣劉盧氏正掏出手帕,輕輕抬起斗笠的一角,給她的夫君拭汗
坐在馬車中,方小姑無意中一瞟,這一瞟,便瞟到了劉盧氏夫君那大半張臉
一側的王嬸子見她清秀的臉上騰地漲得通紅,不由詫異地用肘捅了捅,低聲問道:“怎麼啦?熱了不舒服了?”
方小姑連忙搖頭只是她在心中說道:真沒有想到,劉盧氏的夫君會這麼這麼俊……劉盧氏根配不上他,居然還對他呼來喝去地使喚看她現在那笑得開懷的樣子,哪裡像是肚疼了?分明就是找藉口讓她夫君背她!真是不知羞!
她還在這裡想,一側的另一個小姑已朝著盧縈叫了起來,“劉盧氏,你不是說肚疼的嗎?”她格格笑道:“怎麼現在又不肚疼了嘻嘻,你想讓你夫君背你,就明說嘛我們又不會笑話你們”說是不笑話當她叫到這裡時,已經捧著肚子笑了起來
被她一帶頭,車隊中所有人都笑了起來一時之間,這一陣陣大笑聲引得空氣震盪,引得官道兩側的樹林中的飛鳥撲簌簌地亂飛一通
劉盧氏也不羞臊她笑眯眯地扯著自家夫君上了馬車在車簾拉下的那一刻,她聽到好幾個聲音傳來,“他們可真恩愛”“這成都的丈夫,對夫人都這麼好麼?”“剛才你看到沒有?她家夫君好像挺俊呢”“其實劉盧氏也很美的,只是她美得有點像男人”
於歡笑中,於漫天遍地的喲喝聲,馬嘶聲中隊伍駛進了前方的小城
因時辰不早了,眾人紛紛下車,各自找客棧用餐,張羅著住一宿
劉盧氏與方小姑等人找了同一家客棧住下這畢竟只是小城客棧修得十分簡單,就是一個大院落里,門對門戶對戶地建上四五十間房,這些房間都只有一層沒有閣樓,每十間房一排排與排之間,倒是綠樹成蔭,打掃得十分乾淨
出門在外,也是沒有那麼多講究,當下,劉疆等人便包了一排的房間在護衛們忙著清理房間時,劉疆盧縈兩人則與方小姑等人一道在客棧的正堂用餐
哪知酒菜剛剛擺上,剛才還明晃晃的白日,突然間變得漆黑一片小二伸頭朝外瞅了瞅,叫道:“要下大雨啦”聲音中,透著幾分歡喜:大雨一下,這裡的人可就走不了了,看來這個月能多賺一些金了
幾乎是小二的聲音一落,陡然間,只聽得“轟隆隆——”一陣巨聲從眾人的頭頂上炸響這巨響如此突然,又如此驚人,一時之間,客棧中的人都下意識地安靜下來,而由普通的木板建成的客棧,也在巨響中搖晃起來
隨著那“轟隆隆——”直似要把屋頂都震翻的悶雷聲,再看烏黑的凝沉的天空上,一道又一道的閃電划過,有人低語道:“慘了,肯定有大暴雨”
另外有人說道:“是艾這春雨最是纏綿,也不知明日能不能晴?”
在他們地說話聲中,豆大的雨滴“砰砰砰”地落下,重重地砸在門窗之上,雨如珠串,轉眼昏蒙了眾人的視野
這裡的人,半數以上是常年走南闖北的,對這種突下暴雨,不得不在哪裡留宿一陣的生活實已習慣,因此一點也不慌亂他們的鎮定,也漸漸影響到了方小姑等人,不一會,客棧里已是又說又笑,酒肉飄香了
這場傾盆大雨,足足下了三四個時辰,當子時眾人都入了睡後,盧縈走出一瞅,外面的街道處已水窪處處,奔涌的濁水在街道上肆流,仿佛再下那麼一個時辰,這街道就會給淹沒
正當她還在細瞅時,劉疆磁沉的聲音從裡面傳來,“時辰不早了,睡吧”
盧縈還在朝外看著,她蹙著眉說道:“阿疆,這雨下得可真大”
昏黃的燭光下,劉疆低沉溫緩的聲音傳來,“我們又不趕時辰,你急什麼?過來”
盧縈走了過去
他打量著她,問道:“剛才下雨時,你一個勁地打噴嚏,現在好些了麼?”
盧縈連連點頭,“早好些了”
“早點睡吧”他吹熄了燈火
盧縈恩了一聲,摸索著挨到他的身邊,黑暗中,她的雙手還在空中亂劃,劉疆已是大手一抓,扯著她重重地帶入了自己的懷中,然後,把她帶上了塌
摟緊盧縈,他把被子扯過來蓋在她身上,沉聲說道:“好好蓋著”
“恩”盧縈幸福地應了一聲
因折騰得太晚第二天,盧縈昏昏沉沉地睜開眼時,外面人聲喧譁,遠遠的,方小姑和王嬸子她們的說話聲不斷傳來,混在一陣陣雞叫狗吠聲中,顯得無比的熱鬧
盧縈掩著嘴打了一個哈欠,雙手伸了個懶腰
這一伸,她的手碰到了個溫熱的身體
盧縈連忙轉頭
呵!劉疆居然也在睡呢仿佛嫌她吵了他睡夢中的劉疆蹙著眉翻了一個身,背對起她來
他身材高大,這麼一翻身,便把被子捲走了一大半盧縈伸手扯了一些過來,把身子歪倒在他腰線上仰頭看著紋幔,一邊晃著足尖一邊哼起曲來
胡亂哼了一陣後,方小姑的叫聲從外面傳來,“劉盧氏,劉盧氏,你醒了沒?”
盧縈又打了一個哈欠,帶著睡意的聲音響起“稍侯”說罷,她爬下榻,接過小二放在門外的溫水等物洗漱過後,提步便朝外走去
剛一動劉疆低沉的,因睡意猶存而微啞的聲音傳來,“遮一下再出去”
盧縈應了一聲,她回頭看著他“阿疆,你不起榻?”
“恩”劉疆低應道:“你去吧”
盧縈‘誒’了一聲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
當她恢復成劉盧氏走到院落中時,方小姑等少女已聚成了一堆而外面的天空中,陰陰沉沉的,仿佛隨時又是一場暴雨
看到盧縈走來,一少女朝著盧縈叫道:“劉盧氏,前面說是山峰塌了,把道路給埋了,看來我們得在這小地方留上一陣了”
盧縈應了一聲,走到她們身邊,含笑說道:“你們在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