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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祖墳被水泡了吧,衝出你這麼個混蛋!
。。。。。。
小區里平靜的夜晚被瞬間打破,開始由弱到強的響起喧譁聲,不少居民聽到動靜,都從家裡奔了出來。
很快有熱心的群眾幫著打電話報了警,警察趕過來後,把搶劫犯逮捕歸案,陶安寧和王祈亮做為當事人也跟著一併帶了回去。
陶安寧緊緊抱著失而復得的兜子,挨著王祈亮坐在警車裡,開車去警察局的路上,坐在副駕駛位置的民警客氣的安撫了兩句,陶安寧嗯啊作答,心情一時間複雜極了。
她沒想到兜子能真的奪回來,也沒想到關鍵時刻挺身而出救她的人是王祈亮。
大半夜的王祈亮為什麼會出現在那兒,除了他偷摸去看望陶康康送吃的喝的碰巧聽說自己沒回去,就守在那兒等著,又或者他只是剛好路過,不管是哪一種解釋,陶安寧都挺感激王祈亮的,畢竟一般人哪怕真遇上了,也未必有膽子上前幫忙制服搶劫犯。
無論王祈亮這人之前怎麼樣,至少在這件事情上,陶安寧覺得王祈亮挺爺們的,她心裡想的明白,嘴上沒說,安靜坐在警車上,平復著自己剛才驚嚇過度的心情。
局子裡當夜值班的只有三個民警,這次出動抓捕搶劫犯,兩個人開車辦案,一個人留守在局裡接打報警電話,接待前來報案的人員。
當夜值班的民警就有易向榮,當時他正巧留守在局裡。
第十一章 見義勇為
陶安寧跟著警察走進公安局時,易向榮剛好掛斷一個酒鬼喝醉亂打報警號碼的騷·擾電話,聽到動靜,他趕忙起身過來幫忙,一眼看到陶安寧,臉色都變了,慌忙奔過來,詢問:“出什麼事了?”
一旁出警的同事說道:“半夜搶劫,我去給犯人錄筆供,受害人這兒你接待一下吧。”
易向榮答應下來,目光落在站在一旁的王祈亮身上,微微一愣,驚訝道:“王祈亮?!你怎麼會在這兒?”
同事說:“小易,你認識他啊?”
易向榮說:“三個月前,他過來重新落的戶籍,是從外地轉過來的幫教對象。”
同事一愣,看向王祈亮的目光立馬帶著一絲打量神色,語氣也不似之前抓人那會帶著敬佩和感激了。
同事提醒道:“這人是見義勇為救了受害人,不過一會兒審案時,我會留意一下,你也是。”
易向榮隨口答應一聲。
陶安寧一聽這話,下意識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王祈亮,就見他臉色平淡如常,看不出絲毫情緒起伏。
民警剛才的話,再明顯不過了,他懷疑王祈亮和搶劫犯很有可能是同夥,雖然只是懷疑,但是這句話,在陶安寧看來,有點過了。
進過監獄怎麼了,有案底怎麼了,憑什麼就不能見義勇為了!
陶安寧心裡不太舒服,倒不是替王祈亮打抱不平,而是想到了她哥,頗有幾分同命相連的感覺。
陶安寧看向王祈亮時,王祈亮也剛好轉頭看了過來,四目相對,王祈亮突然微微彎了下眼瞼,小動作轉瞬即逝,要不是陶安寧清楚的看到了,一定會錯過那一閃而逝的笑意。
陶安寧愣了愣,皺眉,有什麼好笑的,被人懷疑,還能樂的出來?有病吧。。。。。
等到同事走開了,易向榮趕忙伸手拉住陶安寧的胳膊:“安寧,你沒事吧?”
陶安寧試圖抽出胳膊,無奈易向榮情急之下抓的有點緊,沒甩開,只好點頭說道:“我沒事,得錄口供吧?去哪?”
易向榮明顯鬆了一口氣,剛想再問兩句,一旁有同事過來說道:“小易,筆錄做完直接拿過來,我要參照著再進行比對。”
易向榮趕忙鬆開手,扭頭答應一聲,到嘴的話,咽了回去,帶著陶安寧和王祈亮去了他的辦公桌前面。
易向榮是個很愛乾淨的人,辦公桌上東西很多,卻都擺放的工工整整,他在坐下時,隨手從筆筒里拿出筆,筆帽摘下後,直接放在了筆筒旁邊,從簡體書架上抽出記錄本,翻開後,開始按規章制度例行公事進行詢問。
陶安寧把事情經過詳細說了一遍,易向榮在詢問她時,語氣很溫和,問題也很簡單,雖然公式化,但是明顯比照正常程序要簡略許多,他一邊問,一邊記錄,把陶安寧說的話稍加潤色寫在記錄本里。
在詢問王祈亮時,易向榮態度明顯變得嚴肅許多,之前鬆懈靠在椅子上的脊背稍稍挺直,握筆的姿勢也端正幾分。
“姓名?”
“王祈亮。”
“性別?”
“男。”
“年齡?”
“32。”
陶安寧聞言,扭頭看了王祈亮一眼,他居然已經三十二歲了?比她哥還要大兩歲。
王祈亮靠坐在椅子上,姿勢很隨意,兩條修長大腿翹著疊摞在一起,腳上穿著一雙淺灰色運動鞋,仔細一看,鞋帶位置露出一點明顯的白色,那一層附著在表面的淺灰不是鞋子原色,而是髒了沒刷硬生生漚的灰。
陶安寧皺了皺眉,這人和她哥一樣。
陶勇就從來都不愛刷鞋,陶安寧念小學那會,陶勇為了出去追姑娘,約會前二天,總會央求陶安寧幫著刷鞋,一雙鞋換一個髮夾,或者一個漂亮的日記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