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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嬸這才放下心:“那就好,你和亮子平時也注意些,家裡沒事燒點醋熏熏。這個季節最容易得流感了,不說康康,王嬌那丫頭也病了,這兩天過來看我,都帶著口罩,怎麼說她,也不肯摘下來,生怕過了病給我,哎呦,我哪就有這麼嬌貴了。”
徐嬸一提到王嬌,陶安寧就有點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王祈亮察言觀色,主動接話,笑著夸道:“徐嬸,你這個兒媳婦對你可真是沒挑的。”
徐嬸眉開眼笑,樂呵呵的說:“可不是麼,比我兒子強多了,這都有三天了吧,我都沒看著他的影兒。”
陶安寧隨口問道:“十一不是法定節假日麼?易大哥他們局裡沒休息啊?”
徐嬸一聽這話,立馬來了牢騷,抱怨道:“休什麼息啊,說是他師傅帶著他查案子呢,好像是有個重要線索斷了,好好一大活人突然就憑空消失了,這不是正急著滿大街尋人呢麼?”
陶安寧聽的一頭霧水:“那人是誰啊?”
徐嬸搖頭,易向榮平時回家極少談起工作方面的事情,徐嬸知道的這些,還是無意間聽到易向榮跟同事打電話,前因後果自己琢磨著分析出來的,具體的她也說不清楚:“誰知道呢,我家榮子也沒和我說,他一天跟鋸嘴的葫蘆似的,想跟他打聽點事,那才費勁呢。”
陶安寧也就是隨口那麼一問,完全沒放在心上,話題一轉,就和徐嬸聊起了平日裡的生活瑣事。
陶安寧和徐嬸聊得熱火朝天,王祈亮安靜的坐在一旁陪著,眉開眼笑的心裡特美。
易向榮最近腳打後腦勺的在忙些什麼,別人不知道,他還能不知道麼,只要一想到自己隨隨便便扔下一個套,就牢牢栓住了那兩貨,他就忍不住想笑,心裡頭那股子得意勁壓都壓不下去。
王祈亮這頭美滋滋的偷著樂,徐嬸那頭跟陶安寧聊著閒話,無意間轉頭看了一眼,就見王祈亮一雙眼睛只顧著往陶安寧臉上盯,那眼神里的笑意,臭美的都快要溢出來了,心裡不由一動,再說話時,就刻意留了心,只覺得陶安寧和王祈亮兩人之間的互動,似乎同以前不太一樣了。
那股子熱戀中溫馨親昵的勁兒,掩都掩不住。
徐嬸心裡頭驚訝,有意想拉著陶安寧詢問個究竟,還不等找機會開口呢,陶安寧和王祈亮就急著要走了,說是順道去給陶勇買點東西,打算後天過去時直接帶著。
提到陶勇,徐嬸就不好再攔著了,依依不捨把人送出病房,目送著兩人相攜離去的背影,只覺得怎麼瞅怎麼般配,心裡頭為他們高興,臉上就忍不住一直掛著笑模樣。
旁邊病床新搬來的病友,見徐嬸送人回來後,一直自己坐在床上樂,忍不住問:“剛來的是你家親戚吧?小輩里最疼的?這過來一趟,看把你給高興的。”
徐嬸笑著解釋:“不是親戚,是一個小區住的鄰居,平時來往的勤,關係處的好。”
病友還有些驚訝:“哎呦,是麼?真沒看出來,瞅著你們跟親娘倆似的。”
徐嬸笑眯眯點頭:“可不是跟親娘倆似的麼,這孩子跟我親著呢,平時大事小事總想著我,我這頭也沒拿她當外人。”
病友剛要說話,一抬頭,看到病房門口進來一人,不由樂了,笑著打招呼:“你可真是不扛念叨,你媽剛還和人說起,好幾天沒看到你了,你這就來了!”
徐嬸回頭看去,樂了:“你怎麼來了?”
易向榮微笑著走進來,直接坐在了病床邊的圓凳上,先跟同屋的幾個病友打過招呼,這才說道:“剛抽出點空,就趕忙過來看看,呆不了多大一會兒還得走。”
徐嬸既高興又心疼:“怎麼這麼趕啊?下次再這樣,你不用特意過來,怪折騰的,中午吃飯沒?你這是直接從局裡過來的?”
易向榮伸手解開制服領口,晃了晃脖子:“我這不是心裡頭惦記麼,我爸那頭要上班,我這頭還忙,就把你一人給扔醫院裡,我放心不下。”
徐嬸挪了挪身子,伸手幫著他捏按後脖頸:“累壞了吧?你到床上坐著來唄,凳子怪硬的。”
易向榮低著頭,任由老太太給自己松筋:“我這褲子髒著呢,再把床坐髒了。”
徐嬸鬆開手,上下打量兩眼,心疼了,忍不住抱怨:“你這幾天都忙什麼呢?晚上一直沒好好睡覺吧?看看你那兩個黑眼圈,都快從臉上掉下來了!”
易向榮趕忙安慰老太太:“這不是剛巧遇上案子麼,沒事,過了這一陣就好了。”
徐嬸依然不滿:“你們局裡又不是沒有人了,怎麼就抓著你不放啊?”
易向榮笑著哄勸:“人當然有的是了,關鍵是都沒有你兒子能幹麼!”
徐嬸這才露出點笑模樣,又關切的說道:“看看你這嘴唇乾的,渴了吧?正好,這有新拿來的水果,抽屜里有刀,你把那帶紋的瓜切了,嘗嘗甜不甜。”
易向榮看了眼柜子上堆著的兩大口袋水果,起身過去掏瓜,隨口問道:“誰拿來的?”
徐嬸樂呵呵說:“安寧剛才和亮子一起過來看我,還拎了這些水果。”
易向榮猛然回身,瞪大眼睛問:“安寧過來了?什麼時候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