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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清秀美麗,柔美的面容眉宇間卻有著不易發現的堅強。另一個艷麗的面容下卻藏著一顆天真善良的心。
傅怡辰,林影。
薛浩然坐到一棵棕櫚樹下望著不遠處泛著白色浪花的海水,思緒也像海浪一樣翻騰,有時平靜,有時猛烈。
他曾經是真心喜歡過怡辰的,即使現在已經放棄了對怡辰的追求,但對怡辰還是有著深深的好感,對於怡辰的感情,有欣賞有佩服,也有一些歉疚。
經過了這一段時間的思考,薛浩然才發現,自己似乎一直都在認為自己就是應該喜歡傅怡辰的,但是真的自己是愛過她嗎?
回想和怡辰的相遇相識一直到現在,從第一次見面的那一巴掌,到這個女孩站在台上面對抄襲者的指控和所有人的質疑,薛浩然發現自己那個時候對她更多的是好奇和欣賞。
當然,也有受到她清純美麗容貌的吸引。
而當自己知道她和自己家庭的關係時,似乎從那個時候開始自己就有了要照顧她保護她的想法,但這種想法是出於愛情還是出於對哥哥薛景然夫妻的懷念,抑或是出於對自己父親所作所為的歉疚呢?
薛浩然驚訝的發現,自己和怡辰的接觸其實並不多,而即使見面的時候,似乎也從未把她作為一個想要得到的對象來看,更多的只是想要照顧和保護,想要補償她的心態。
即使是在宏光國際中心那次難堪的事情,自己之所以會把旗袍送給怡辰,也似乎只是下意識的認為自己欠她的,應該補償她而已,這,似乎並不是愛。
薛浩然靜靜的坐在樹下,腦海里怡辰的影子似乎淡去,而林影的影子卻越來越明顯。
從義大利第一次見到林影,這個女孩子就似乎一直對自己很有好感。
但她似乎並不會表達自己的情感,和她在一起,自己會覺得沒有什麼壓力,兩個人的關係,是好朋友而不是戀人。
自己喜歡和她在一起,是因為那种放松的感覺嗎?可是當送給怡辰旗袍被拒絕之後,為什麼自己想到的,更多的是林影那時失望的眼神。
薛浩然自嘲的笑了笑,原來在不知不覺間,林影已經走進了自己的內心深處,可笑自己卻一直都沒有發覺。
愛情,是那麼玄妙的感情,它有時來得那麼激烈,讓人措手不及,有時候卻又悄悄的來又悄悄離去,讓人把握不住。
薛浩然覺得自己真的很失敗,為什麼直到失去才會明白?
天已經黑了下來,一輪太陽正緩慢的消失在海平線上,薛浩然站起身看了看酒店方向,他現在不想回酒店,因為他不想打擾自己的父親。
雖然阿嬋只是父親的貼身助理,但是薛浩然並不覺得如果自己的老爸娶了這個女人有什麼不妥,老頭子半輩子都很孤單,中年喪妻晚年喪子,人世間最難過的事情老頭子都經歷了,現在追求幸福享受人生有什麼不對。
至於自己的老爸百年之後自己可能要分一筆不小的財產給阿嬋,這一點薛浩然早就想通。
他一直都不是一個對財富這種東西很執著的人,如果可能,他更想像林墨一樣享受人生,當然,有美女陪在身邊就最好了。
薛浩然離開沙灘穿上鞋子,兩隻手插在兜里漫無目的的走著。
隨著夜色完全降臨,沙灘上燃起了一堆堆篝火,夏威夷的沙灘夜晚比白天似乎更熱鬧,熱情奔放的音樂聲中,薛浩然看到男男女女聚集在篝火邊跳著舞,有當地人更多的是遊客,人們在音樂聲中忘記了煩惱,盡情舞蹈著揮灑著熱情。
那歡快的情緒也感染了心情低落的薛浩然,不知不覺他加入到人群中,扭動腰肢,學著身邊人的舞步踏著腳,並且和其他人一樣高聲歡笑。
清涼的啤酒,熱情的音樂,還有當地女孩迷人的笑容和眼波,薛浩然暫時忘記了煩惱和憂愁,盡情的投入到歡樂中去。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和一個漂亮的少女湊成了一對,面對面的跳著舞,女孩的皮膚黝黑,在篝火的火光下泛著巧克力般的誘人光澤,她充滿野性美的臉上紅唇微張,大大的眼睛似乎在對薛浩然說著邀請,而她的手,她的腰,她仿佛蛇一般扭動的嬌軀,都似乎在撩撥著薛浩然作為男性的本能。
不知道喝了多少啤酒,薛浩然開始醉眼迷離,他的眼睛裡仿佛跳動著兩簇火苗,直勾勾的盯著女孩隨著身軀扭動而跳躍的胸部,那仿佛是兩隻野性的小兔子,在掙扎著要脫開束縛。
在一棵棕櫚樹粗壯的樹身後面,薛浩然喘息著和女孩的紅唇吻在一起,女孩的吻火辣野性,舌頭像靈活的小蛇一般在他的口腔里撩撥遊動,把他心裡的火焰越點越高。
唇分,女孩的胳膊柔若無骨的纏繞在薛浩然的脖子上,頭上的花環就在他的鼻子下面,把花香送進他的鼻腔。
而女孩則俯著頭,微微張開紅唇露出雪白細碎的牙齒,她從上往下,一顆一顆咬開了薛浩然襯衫的紐扣,讓他的胸膛,小腹,一點點的露出來,暴露在夏威夷的海風裡。
大概是因為小時候在軍隊大院生活,長大了又喜歡運動的緣故,薛浩然的肌肉還是很有看頭,因為喜歡游泳,所以他肌肉的線條是流線型的,並不是那種一塊一塊的死肉。
女孩嘴裡溫熱的氣息落在薛浩然的皮膚上,讓他不由自主的顫慄著,在這方面他並不是一個初識歡娛的菜鳥,隨著女孩的香舌在他皮膚上遊走,他微微嘆息著,一隻手已經握住了女孩胸前的高聳。
女孩的鼻子裡發出含義不明的哼聲,分不清那是歡愉還是痛苦,對薛浩然來說,這並不重要,他已經覺得很舒服,但他顯然還想要更多。
握住女孩胸部的一隻手大力揉搓著,另一隻手卻按著她的頭向下微微用力。
雙方沒有說一句話,但這個女孩顯然心領神會的明白了薛浩然的意思,抬起頭嬌媚的笑了笑,然後她乾脆就蹲了下去。
噝……薛浩然雙手按在女孩的秀髮上,臉上的肌肉微微跳動,隨著身下的吮吸他飄飄欲仙,這段時間他一直沒有過女人,禁慾這麼久,對他來說真的是很不可思議的事情。
就在薛浩然即將登上巔峰的時候,後腦突然一疼,然後他便軟軟的癱倒在地。
野性的女郎站起來,一隻小腳戲謔的在薛浩然身下兀自直立的部位踢了一下,笑眯眯的從站在倒地的薛浩然旁邊的人手中接過一疊美鈔,濕潤的紅唇對著地上昏迷的薛浩然飛吻了一下,嬌笑著扭動著腰肢飛快離開了。
晚上十一點鐘的時候薛浩然還沒有回酒店,薛遠山雖然有點奇怪但是倒沒有多著急。
他估計兒子是出去放鬆了,對於這個兒子以前的風流秉性,薛遠山雖然並不會覺得喜歡但也沒覺得有什麼。
像他這樣的人一向覺得有錢有勢就能得到更多,兒子是自己億萬家產的繼承人,男人風流一點怕什麼?只要不鬧出太過分的事情,他都覺得無所謂。
實際上薛遠山還希望薛浩然多玩玩,雖然他對兒子變得對工作有熱情感到很高興,但他心裡其實也在擔心,擔心兒子會因為傅家那個丫頭精神上受到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