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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浩然擺了擺手:“我知道了,好了何叔我不為難你了。”
進了主宅,林默一眼看到剛從樓上走下來的阿嬋,不由目光一凝,何叔見狀連忙介紹:“這是老爺的健康助理王嬋小姐,王嬋小姐擅長中醫推拿,是家傳的本領呢。”
又對阿嬋說:“這位是林少爺,他是老爺的義子,也是公司的大股東。”
阿嬋聽到大股東三個字眼睛亮了一下,快步走過來伸出了手:“林少你好。”
林默笑了笑伸出手和阿嬋的小手握在一起,感覺這隻手倒是溫軟滑膩柔若無骨:“王小姐,你好。”
“您叫我阿嬋好了。”阿嬋感覺到林默的小指在自己手心輕輕摳了一下,阿嬋不由臉上一紅,輕輕抽出了手:“你們忙,我先回房間了。”
說著就轉身向自己的房間走去,臨走眼睛飛快的瞟了林默一眼。
“何叔我們自己到書房去吧,你忙你的。”薛浩然和林默一起上樓,看何叔沒跟上來偷偷問林默:“你剛才幹什麼了?”
林默笑了笑:“沒幹什麼。”
“沒幹什麼她臉紅?還跟你飛眼?”薛浩然急道:“我說默哥雖然我搬出去了,可這女人是老頭子的私人助理,你可不能亂來!”
“看你那樣,還以為你和她有一腿呢?”林默鄙視的看了薛浩然一眼。、
“你……”薛浩然還想說什麼,林默卻已經敲響了書房的門,薛浩然只好閉住了嘴。
“進來。”薛遠山的聲音透過房門傳出來,薛浩然聽出來父親的聲音比之前更虛弱了幾分,不由得心裡一疼。
林默推開門兩人走了進去,薛遠山抬起頭看著面前的兩人,目光中閃過一絲驚喜,隨即卻沉下了臉:“你們來幹什麼?看看我老頭子死沒死?!”
薛浩然心裡剛有點酸楚的感覺就被薛遠山這句話給刺得乾乾淨淨,一梗脖子剛準備反唇相稽就被林默拽了一下。
林默笑了笑:“義父,很久沒來看你了,還是很惦念的,所以過來看看。”
“你會惦念我?你最近活躍得很嘛!”薛遠山還是沉著臉,但語氣卻是緩和了不少,指了指茶几後面的沙發:“坐下吧,站在那裡跟門神似的。”
林默拉著薛浩然坐下,自己卻站起來從包里取出兩個精美的木盒放在茶几上,薛遠山看了一眼哼了一聲:“上門帶東西,看來你真把自己當外人了。”
“怎麼會?以前不懂事,今天來一是想念義父來看看你,二是給義父賠罪,這點東西是孝敬您的。”林默溫和的笑著,拿起兩個木盒走到薛遠山身邊的書桌前,把木盒放在桌上。
正文 第68章 只是個推測
“什麼東西?”薛遠山大概是覺得林默低姿態的話很中聽,進門到現在第一次臉上有了淺淺的笑紋。
林默笑而不語,先是打開了一個盒子。
看到盒子裡的東西薛遠山眼睛一亮,伸手拿過盒子細細的看了一會才讚嘆道:“好東西啊,螺紋細密,根粗而壯,珍珠點多,這根老山參怕不有百年以上了?”
林默笑著也不說話,接著打開了第二個盒子,盒子一開,便有一股清香瀰漫室內,薛遠山眯起眼睛貌似陶醉的聞了聞:“西山碧螺春?”
薛家是傳承有序的豪門,薛遠山本人也和一般的富商癖好不同,他是從來不喝咖啡這些西式飲品,獨獨嗜茶,而他喝茶又最愛碧螺春。
碧螺春這種名茶滿大街都有賣的,可林默帶來的自然和那種普通貨色不同,不但是特級的明前西山碧螺春,而且連炒茶都是由經驗極為豐富的老師傅手工炒制,這一小盒碧螺春單論價值也許不算多昂貴,畢竟以薛家的財富再貴的東西也不是買不起,難得的是稀少和這份心思。
就如同那根百年老山參一樣,價格不是關鍵,關鍵的是稀少。
這兩樣東西送的算是搔著了薛遠山的癢處,看林默和薛浩然的眼神都親切了許多,只因林默說了句:“浩然知道你身體不好,特地找了這根山參來。”
心裡雖然受用嘴上還是不饒人,薛遠山示意林默把盒子蓋上,慢吞吞的道:“這兩樣東西價值不菲啊,你把股份都給了姓傅的丫頭,花錢還這麼大手大腳?”
薛浩然一愣,他沒想到薛遠山竟然知道林默把股份轉給了怡辰的事情。林默卻絲毫不覺得意外,他也算是在薛遠山身邊長大的,還不知道自己這個義父是什麼樣的人?
雖然自己把股份轉讓出去並沒有告訴多少人,但以薛遠山的能量當然能差得出來,整個寶世珠寶里忠心薛遠山的人有多少,誰也不知道。
“我不是轉給怡辰。”林默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同樣緩緩的說道:“我是轉給小龍,薛小龍!”
“那不是我的孫子!”薛遠山突然暴怒:“那個賤人生的孽種,不配做我薛遠山的孫子!”
“義父!”林默的臉突然陰沉了下來,陰沉的可怕:“不管你承認不承認,都改變不了小龍是你孫子的事實!他的身上,流著景然的血,流著你的血,流著薛家的血!”
“他是薛家目前唯一的第三代!你固執了一輩子,到了現在這個地步還這麼固執,何必呢?”林默沉痛的道。
“你也來批評我?林默,你也來批評我,是不是!”薛遠山拍著輪椅扶手喝道。
“我今天帶浩然來這裡不是為了來批評你的,也不是來和你爭吵的。”林默擺擺手:“至少我對薛家的產業沒有任何企圖,義父,你說是不是?”
薛遠山沉默片刻,重重點了點頭。他就算再生氣也不能不承認林默對薛家的產業確實沒有任何企圖,本來以他寶世珠寶第二大股東的身份在公司里的話語權極重,但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只醉心設計過著風流瀟灑的生活,從沒有過多的過問寶世珠寶的事務。
何況他連股份都轉給了薛景然的兒子,說他對公司有企圖,誰信哪?
“所以我的立場肯定是公正的,至少我不會幫助做對你有害的事情嘛。”林默繼續說道,薛遠山卻是一言不發。
“義父啊,人活一世,除了事業之外總要有些別的,你辛苦半生掙下了偌大的基業,還不是留給後人?景然已經走了,你和浩然弄成這樣,是想讓薛家後繼無人嗎?”林默的話一字一句像一把把鐵錘敲擊在薛遠山心裡,轟然巨震,讓薛遠山心旌搖盪。
是啊,自己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一旦自己死去,寶世珠寶自己要交給誰?大兒子死了,小兒子又和自己對著幹,難道偌大的公司連個繼承的人都沒有嗎?
林默看到薛遠山怔怔的模樣,微微一笑趁熱打鐵道:“再說義父你難道不想堂堂正正的把葉氏珠寶擊敗嗎?”
薛遠山精神一振:“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林默笑了:“浩然不知道我還能不知道?當初義父你反對景然和雨辰的婚事,並不是因為您嫌貧愛富,而是因為您認為雨辰是葉氏珠寶的人,接近景然是有目的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