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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的……”
以深努力解釋道,“我知道,我知道你生氣……我知道爸爸媽媽死的很冤,我知道哥哥你這麼多年也受了很多苦,可……可是陸家幾十條人命還不夠賠麼?”
“如果白天麟死了!那麼就夠了!”
“……”
白以深瞪大了眼睛,沉默的看著季修……
季修的喉結動了動。
他看到白以深的眸子裡閃現的那一抹……驚悚。
咬著牙,他深吸口氣,“季憐,如果這個世界不可能如你所願,你喜歡他,他喜歡你,兩個人就能長長久久的在一起。不然……那麼恩愛的爸媽為什麼生離死別?不然……”
“可你和瀟瀟還在一起啊!”
“……”
“你答應過瀟瀟會和她好好生活,你答應過她以前的事情,你已經學著慢慢放下,你甚至答應過她,你不會再碰任何有關狂瀾的事情……你……難道又要再騙一次瀟瀟麼?”
“我答應她的事情我自會做到,瀟瀟沒有告訴你,我為什麼願意不再和歐陽家計較,也要護她母子麼?”
“……”
以深閉了閉眼,她知道……
“小憐,我現在只要你告訴我,將來你見到爸媽,你能坦然的把白天麟帶到他們面前,對他們說,這是……他們的女婿?”
“……”
“你告訴我,你能!”
白以深咬著自己的唇,她看著季修,她撐著地板猛地站了起來,膝蓋一軟,身子歪了一下,好在她及時扶住椅子……
她緊緊的看著季修,神情異常堅韌,她說,“我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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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碼早睡的親們明早看
第三百九十二章 我讓你去找他
我能。
白以深對季修說著,也在心裡對自己說道。
“我能!”
季修看著她,久久不答,以深便又喊了一聲!仿若是要昭示自己的決心似得!
“你……能?”
季修站起來,比她高出一個頭的季修,看向白以深的神情突地就變冷。
“我沒有做錯什麼,白天麟沒有做錯什麼,我為什麼不能?七歲……你說你最疼愛的妹妹,七歲就開始顛沛流離,可你為什麼不說,顛沛流離,斷了腿,險些喪命在狂瀾的你的妹妹……是被白天麟所救?”
“你說他骨子裡流的是和陸子望一樣的血,可你知不知道……深苑的那個小木屋原本只是一間小平房?他和我在那間小平屋裡過了整整三年。他吃什麼我就吃什麼,他睡哪兒我就睡哪兒……”
“他是個特別愛乾淨的人,又特別孤冷,夏天還好……到了冬天,屋子裡的被子並不暖和,我縮在一邊直發抖,然後他就說,過來,給我暖手。”
“可到底是給他暖手,還是他給我暖手?”
“他說話特別惡毒,可從來都是口不從心。”
“他以為我是男孩兒,也把我當男孩兒養,沒管過我洗澡,沒管過我穿衣服,直到離開陸家的時候,他才知道我是女孩兒……”
“他說過,他不喜歡女人,他甚至討厭女人,但因為是我……他才勉為其難接受了。”
“他教我識字,教我學英文,他參加設計比賽掙錢想走後門給我裝戶口,如果陸家還是陸家,他便會帶我一起出國……”
“即便是進歐陽家,他也純粹是為我……”
“他可以一走了之,可以放任我這個小跛子不管,可以把我這個麻煩精當成麻煩一樣扔掉……他對我沒有任何義務,沒有任何責任……”
“只是我在走投無路的時候,用髒兮兮的爪子拽住了他的褲腳……”
“而後便拖住了他一生……”
“這樣的人,你怎能說他和陸子望流著一樣的血?”白以深問季修,“你了解他什麼呢?恩?”
“火華。”
季修淡淡的吐出兩個字。
“……”
“他可以將整個狂瀾基地炸得焦屍遍野,光是這一點……”
“那你知不知道他這麼做又是為了誰?”
季修眯起眸子。
“他一直都知道我背後有狂瀾蛇紋,他知道狂瀾和我的關係。我是要成為珠寶設計師的人,他一直希望我能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可狂瀾是什麼樣的組織?被他們盯上,我又怎麼能安安穩穩的做一個珠寶設計師?”
“就為了這個原因,他就可以給別人判死刑?”
“你不也是這樣麼?!”
“……”
“你不也是只為了心裡要堅守的那一股信念而給我判了死刑麼?!”
“你說什麼?”
“家破人亡,生離死別……顛沛流離,坎坷痛苦,七歲的我已經經歷過一次,而你,現在又要讓我經歷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