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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是說,兄弟——”馮永卓友好地搭搭他肩頭給他熄火,“你嚴領導既然要當指揮官,缺了你怎麼成呢?不然,你找一個下面的兵代你去?”
李俊濤一不做這種損人害己的事情,他下面是有人可以代替他,但是這缺德的事他做不來。部隊裡的軍官,誰不是一馬當先的,他可不想被姚爺知道了被刮。二是嚴雅靜在場聽著,如果他當場拒絕,找人代替,豈不是親自剮了嚴雅靜的面子。早有聞,嚴魔女最痛恨當場被男人拒絕為其服務。
見李俊濤不說話了,馮永卓得意地撥一下劉海,再看向唯一沒有向他質問的沈佳音,說:“佳音妹妹和你們就是不一樣,人家聽了命令從不會說一句不是的,你們學著點。”
各人被他這話給惱的。嚴雅靜率先為住在她家的妹子爭取權益:“馮永卓,有你說話這麼缺德的?你那叫做命令嗎?哪裡來的命令?我軍銜都比你高!佳音不說話,是好心腸。再說了,你非拉佳音去幹嗎?”
“哎,這你都不懂?”馮永卓被她罵著不痛不癢的,反過來說她,“佳音不是你家大廚嗎?我們這是進行有關吃飯問題的行動怎麼可以缺大廚指導呢?”
沈佳音突然在默默中舉起了手,道:“我沒有吃過燒烤,不知道怎麼做。我可以不去嗎?”
眾人聽她這話先是面面相覷,緊接嚴雅靜沖馮永卓呵呵大笑:“馮永卓,你看你,千算萬算算漏了吧,看你能有什麼理由?”
方敏卻是推了嚴雅靜一把,關切地朝小不點問:“佳音,你沒有吃過燒烤嗎?”
照理說,燒烤這玩意兒,只要是在城市裡生活的念過書的,參加過活動的,一般不能不知道。這小不點在京城念書工作都有多少年了,沒吃過燒烤,過的是什麼生活?
“就是。”馮永卓仔細尋思後一樣覺得不可能,望著沈佳音的目光含了抹尋味,“佳音妹妹,你不是學會撒謊了吧?”
“我,我,沒有,撒謊。”
傻孩子說出的任何話都是純真無邪的,誰能懷疑是撒謊?
幾雙不滿不悅的眼神都she向了馮永卓。
馮永卓再次領略到傻孩子的所向無敵,不過他現在學會了一招對付傻孩子用的,那就是向他領導姚爺學到的策略——厚臉皮,道:“你有沒有吃過燒烤都好,可你終究是我們這裡面唯一會做飯的。總是能提點合適的意見嘛。”
聽完他這話,傻孩子皺著眉的目光投向他:耍賴!
由於要買的東西比較多,只有大超市能比較好保證東西齊全。下午下班後,第一時間他們分乘兩輛車前往較遠的沃爾瑪超市。之後,高大帥開著一輛吉普跟過來,說是君爺吩咐的,怕他們的後備箱不夠裝食品。
一行人在沃爾瑪裡面走著,雖說不是周末,晚上逛超市的人仍舊不少。
馮永卓推著輛購物車跟在兩位女士後面,嚴雅靜負責在貨架上挑挑揀揀,時不時問沈佳音這個怎樣那個怎樣。李俊濤算是最百般無聊的一個。現階段用不上他的情況下,他只能是一個人找事情解悶。要說最聰明的,屬於高大帥了。說是要給自己車加油,先溜開一段時間自個兒找樂子。不過,如果高大帥知道接下來的事比他自己找的樂更樂的話,八成得後悔萬分。
這要說到李俊濤閒著沒事時,四處張望,結果望到斜對面時發現了熟悉的一男一女。
馮永卓此時把購物車推離了有幾步遠,察覺李俊濤這條狗沒有跟來,掉過頭剛要張嘴嚷嚷:李少校,你看到美女?
沒想,這話未嚷出口,真是被他順李俊濤的眼睛看到了一個女人。
兩位男士停在了原地,嚴雅靜同沈佳音不由尾隨起他們的視線,瞧著是什麼美女勾了他們的魂。
“李老師?!”嚴雅靜訝。
馮永卓聞聲回頭瞪了她眼:大聲了!會被李含笑發覺的。
李含笑沒有發覺,因為她正在和身邊的男士說話,顧不上周圍。
李俊濤兩隻眼眯了眯,是盯著那個突然在關鍵時刻插了一腳並且成功把佳人奪走的男人。
馮永卓和嚴雅靜見著他那表情,都不敢吱聲。
斜對面,李含笑和男人並沒有很快走遠,卻是越走挨的越近,兩人幾乎是頭挨著頭在說話,親密的姿態可見一斑。
眼神一暗,李俊濤忽然轉過身,擦過戰友一行,走到前面去了。
“哎——”無情的嚴魔女這會兒都在不知覺中嘆氣,“看這樣子,說不定他們兩個已經結婚了。”
“肯定結婚了。”馮永卓篤定的口氣不假思索,轉回頭,見沈佳音眨巴眼睛的樣子完全是個傻乎乎什麼都不知道的孩子,笑了起來道,“沈佳音,你眨眼睛做什麼?有問題就問。”
“她,他,是——”沈佳音小心翼翼指了指他們看著的那一男一女。
“哦,對。你剛來,所以沒見過,不知道。”馮永卓說,接著給她介紹,“這位女士,叫李含笑。她身邊的男人,叫謝長誠,應該是她老公。”
沈佳音從謝長誠這名字,忽然想起了停車場,那一天,她在原來的單位跟蹤姚爺,結果看到姚爺和一個男人說話,原來,男人是叫做謝長誠。
馮永卓卻以為她默不作聲是由於聽不明白,繼續說:“李含笑以前是幼兒園老師,我們都叫她李老師。至於我們為什麼知道她,是因為她來過我們單位。她不僅是李少校的中學同學,而且——”
嚴雅靜這時“咳咳。”
馮永卓給她拋去不滿的一眼:“你傷風感冒也不要打斷我給小不點授課。”
“你這授的什麼課?儘是八卦!”嚴雅靜不客氣,瞪回他。
沈佳音說:“她是首長的女朋友。”
另兩人大吃一驚,齊回頭問向她:“你怎麼知道?”
李含笑是姚爺前女友的事,畢竟是姚爺挺丟臉的一件事情,只有本單位里少數人知情。那時,沈佳音應該還沒有到他們單位。
莫非,是姚爺主動告訴了小不點?
嚴雅靜為這個一閃而過的念頭,詫異地用手捂住嘴。
馮永卓已是迫不及待追問小不點究竟。
“沒,只,只是猜的。”沈佳音哪敢說實話。那是由於她之前坐姚爺幾趟車中,剛好聽到姚爺接到前女友訂婚消息時的噓聲嘆氣,再加上姚爺在停車場和謝長誠為李含笑爭執過。
“你真能猜,以前我怎麼不知道你有這特異功能?”馮永卓沖她豎起大拇指,儼然是不信她的話。
嚴雅靜骨碌碌地轉動眼球,一樣是不大信。
沈佳音不和他們繼續說,低下頭轉回身面對貨架。她腦海里閃現的,卻是李含笑衝著謝長誠巧笑倩兮的模樣,心想:要是他知道了的話,會不會又是很傷心——
馮永卓見她轉過身去,反而是擔心她惱了,跟過來靠到她身邊說:“沈佳音,我剛才那話沒有其它意思。”
“我,我知道。”
聽她聲音有些低沉,馮永卓把頭低下來,瞧著她臉上神色似是哀然,驚道:“你這樣子還說沒有生氣我剛才說的話?”
“不,不,不是的。只是,我只是想到,想到首長——會傷心。”迫於無奈,她只得吐出實話。
嚴雅靜聽了她這話,深有同感,為姚爺深表同情地點點頭:“這被甩了的人,哪有不傷心的。不過姚科活該,誰讓他東挑西撿,向來只有甩人家的份,也活該被人甩一次試試滋味。”
對她們兩人說的話,馮永卓不僅沒贊成,還哈哈大笑:“你們以為姚科真傷心啊?”
兩個女人立馬望向他。
“不是嗎?”嚴雅靜說,“我聽說姚科之前,因為痛心,買酒喝呢。”
“算了吧。你那聽的是什麼新聞?知道姚科說是買醉但喝的是什麼酒嗎?菠蘿啤!”馮永卓都要為姚爺倒豎起大拇指。
“菠蘿,菠蘿啤,也是酒。”傻孩子為自己首長爭辯。
馮永卓白她一個眼球:這單純的孩子,只會被姚爺耍的團團轉。姚爺那是什麼人,萬人迷!
“沈佳音,我告訴你,你少被你家首長糊弄了。他這傷心,是傷心什麼你恐怕還不知道吧?”
“傷,傷心什麼?”傻孩子皺皺眉。
“我現在正式告訴你們倆,這是絕對機密,你們必須先發死誓不能說出去。”
馮永卓煞有其事,另兩個女人為了獲得姚爺的絕對機密,不用二話,發毒誓都沒問題。
馮永卓真的是很認真的,接下來以極小的音量向她們兩人透密:“甩姚爺的女人不止一個。”
“還有誰?”這個消息的確前所未聞,嚴雅靜興奮地問。
“是三個!”馮永卓伸出三隻指頭。
三個的炸彈威力果然十足,震得嚴雅靜和沈佳音都一陣呆。
姚爺這種要錢有錢要貌有貌的男人,居然被三個女人甩?!
絕對是上頭版的新聞條款。
嚴雅靜回過神來,深思並且嚴重道:“我早說他人品不好!”
“嚴,嚴姐姐——”傻孩子不苟同。
“姚爺的人品,對其他人,像我們,應該沒的說,只是對女人,真是不好講了。”馮永卓在她們兩人中間擇了個中立的態度。
結果這話引發兩個女人強烈的不滿:你都沒說另兩個甩了他的女人是怎麼回事?
“具體,我真不知情。”馮永卓老實道,“反正,你們知道他不是第一次被女人甩,就該知道,他這傷心,肯定不是只因為被李老師甩的緣故了。”
嚴雅靜撐著額角“哎”一聲。
傻孩子的臉,是益發為首長憂愁了:怪不得,怪不得那晚上,他頹喪成那樣,原來不是第一次受到打擊。
心口,某處,隱隱酸酸地疼了起來:因為想到他會疼。
“既然你都不知情,這個消息,是誰告訴你的?”嚴雅靜感慨過後,是越發興致勃勃,打算對姚爺被女人甩的事兒來個刨根問底。
她是剩女的話,姚爺是典型的剩男了。所以聽姚爺被甩的經歷能讓她特別興奮。
馮永卓見她臉色像打了雞血一樣,明擺是骨子裡的魔性發作,吃驚著剛猶豫是否要把“高大帥”三個字吐出口。脖子上突然從後面繞來一隻手,將他的脖頸一掐,好比架上把刀子。真正是說曹操曹操就到。高大帥拿手一邊勒著他脖子是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在旁竊聽了,到這個時候是瞧出他要供出自己,立馬預備殺人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