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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佩的款式確實和囡囡戴的一模一樣,所以囡囡肯定是和她或是她的家人有關。”

    明白了兒子是想順藤摸瓜,陸司令急著提議:“你問了她或是她家人沒有?”

    “沒問。”陸君兩個字堅決、果斷。

    “為什麼?!”陸司令在電話里用吼的,他這和陸夫人一樣急,二十多年來第一次找到有囡囡的線索。

    “爸。”陸君的聲線裡帶了絲冷酷的隱忍,他決不能讓自己的妹妹受半點委屈被人冒認,所以情願拖長點時間再三確認,“爺爺說過,囡囡的事全權交給我處理。”

    電話裡頭的陸司令沒聲了,兒子做事他和老婆一百個放心,尤其是這幾年來兒子的前途已經是他望塵莫及的。

    確定父母會一絲不苟地照他說的去做,陸君收了線,回想到剛剛坐在那裡翻轉溫明珠的玉佩,心裡頭卻不知為何總是冒出蔓蔓那張戴眼鏡其貌不揚的小臉。

    蔓蔓,叫蔓蔓,是姓什麼?

    為什麼會整整相差兩歲呢!  

    如果不是,他會追根到底去查了吧。

    ——《大婚晚辰》——

    與初夏回到畫廊的蔓蔓,這兩天想到小東子,決定為這個和自己一樣戴眼鏡的小男孩做點什麼。

    “他很可憐。”蔓蔓與初夏商量,“如果找不到好醫生,眼睛可能一輩子會瞎。”

    “沒有找到好醫生嗎?”初夏問。

    “他媽媽說——”蔓蔓想到君爺同志的冰霜臉,眉頭擰成個疙瘩。

    說是這事得找君爺,初夏一樣不樂見:“蔓蔓,我告訴你,你八成和這個人相剋的,千萬別找他。你想想,你上車時本來沒那麼嚴重,他收了我們五百塊,結果把你搞進醫院裡燒了三千六百多。可悲的是他那群戰友,幫他付了這三千六百多。我們還得欠這麼多人的人情。”

    蔓蔓點點小頭:“我也這麼想。”接著小嘴唇抿得緊緊的:“可小東子怎麼辦?”  

    “那位姚大爺幫不上忙嗎?他是君爺的死黨,照理說兩人水平應該差不多。”初夏幫她將攻關目標轉移到了姚子業,“我看這位姚大爺脾氣要比君爺好,雖然他人也有點怪怪的。”

    “怎麼怪?”

    “要不是莫文洋說他自小訂了親,我都以為他對你——”初夏小心地斟酌,朝蔓蔓的大眼鏡上望望,“是不是有興趣?”

    蔓蔓失笑:“怎麼可能?他知道我們沒有錢的,以他那家境,怎麼可能看上我這種沒錢沒貌什麼都沒有的?”

    聽到蔓蔓這話,初夏心裡腹誹:如果有一天你知道蔣大少不是破落戶,會不會?

    這一想,趕緊背過頭去,呸呸兩聲罵自己烏鴉嘴。

    話說回來,自從蔓蔓離開那個該死的溫家,桃花運全開了。初夏心頭小小地得意一把,自己終究是為好朋友做了件好事。

    說曹操曹操來。

    手機鈴鈴鈴,蔓蔓一看來電是溫浩雪,想假裝不在,馬上掛掉後先關掉機。  

    畫廊門口,忽然傳來幾聲砸鍋賣鐵似的叫喊:“蔓蔓姐,蔓蔓姐,蔓蔓姐啊——”

    初夏張大的口能塞進顆蛋:把蔓蔓叫得像是要死要活的,除了極品溫家人還有可能是誰?

    幸好現在畫廊里的搬運裝修工作都已完工,下午客人沒有,只有他們三個,不然這臉不知要丟到哪裡去。

    杜宇火箭式衝進她們坐著的茶水間,正式聲明敵人來襲:“是溫浩雪!——蔓蔓,你要不要躲躲?躲廁所里?躲廚房?”

    “不用了。”蔓蔓淡定地站起來。

    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早知道溫浩雪早晚能找到她的。

    銜著抹從容,蔓蔓走出茶水間。

    在畫廊里無所顧忌四處張望的溫浩雪,聽到腳步聲轉過身,見到蔓蔓,被溫明珠一家鬱悶得要死的圓臉,如一陣春風吹過,榮光滿面,這一刻真誠是笑到了心裡去。

    “蔓蔓姐。”一個箭步衝過來,伸出雙手像抱玩偶摟住蔓蔓。

    被堂妹如座小山壓住,蔓蔓細眉小皺,是想:對方用這麼大力氣,肯定近來被什麼事氣得不輕。  

    扶扶大眼鏡,蔓蔓從對方螃蟹式的手裡掙出來:“浩雪,你找我什麼事?”

    溫浩雪現在看到蔓蔓比起以往沒有任何改變,心頭安實了,笑吟吟的:“沒有什麼事不能來找你嗎?”

    “我要工作的,不像你還在讀書。”蔓蔓認認真真地說。

    “工作學習都一樣要勞逸結合。”溫浩雪接著很是得意地向她袒露一個信息,“我和學校說好了,提前過來北京準備考研,不用回去了。還有我媽,因為我媽的堂姐嫁人是住在北京的,所以要一塊上來陪我幫我打好關係。——蔓蔓姐,你應該高興了吧?以後你不是一個人了。”

    溫浩雪、張秋燕這對狐狸母女要在北京生根,的確是個能讓蔓蔓悲極生樂的新聞。

    好在蔓蔓應對這對母女,是有點手腕的,小嘴角噙絲不痛不癢的淡笑:“我本來在北京就不是一個人,你不是說了嗎?你這幾天都住在明珠家裡。”

    溫浩雪的臉,被蔓蔓口吐的石頭砸中,滿臉是青血。

    蔓蔓、初夏、杜宇三個人,同時一悟:知道溫浩雪的氣,是從哪裡來的了。  

    “杜宇——”

    門口這會兒傳來的喊聲,讓現場四個人都愣住。

    “杜宇,你知道蔓蔓她在哪裡嗎?我打她手機她關機。”蔣衍一面大步走進來一面沖杜宇問,結果進來後一看,見到蔓蔓就站在杜宇旁邊,而且蔓蔓另一邊站的人是——極品溫家人。

    倨傲的眉角當即提起,冷丁的目光盯在溫浩雪的圓臉:陰魂不散的溫家人,來這裡做什麼?

    溫浩雪也是瞪足了雙眼:這破落戶怎麼會在北京?而且穿著軍裝?

    跟在蔣衍後面第一次走進畫廊的姚子業,對眼前這副火勢熊熊的場面,狹長的眼睛閃過一絲迷惑。

    視線挪到新進來的姚子業,溫浩雪猛地心頭一亂:美男子!

    感覺堂妹被什麼驚到要暈倒,蔓蔓識相地避開幾步。

    蔣衍這會兒拉杜宇到一邊耳語:“她怎麼在這?”

    “別提了。她和她媽都要長住北京了!”杜宇替蔓蔓“哎呦”拍下額頭。  

    !

    【28】欠教訓

    更新時間:2013-1-11 8:45:36 本章字數:3908

    這群人如果想長住在北京,有的鬧了。

    在見到溫浩雪以後,蔓蔓發現,男朋友的臉變得怪怪的,像毫不自覺中鍍上了層銀霜,冷冷漠漠的一層,尤其在眼中特別明顯。

    知道自己的家人在那次相親會已得罪了他,蔓蔓眉間微瀾,眼中同是捉摸不清的情緒。

    不了解溫家人,暫時摸不清狀況,姚子業狹長入鬢的眉眼在幾個人微妙的神情中流轉飛來,穩重度勢,不會輕易插言。

    場內過於沉靜的氣氛,初夏受不了,問兩個軍官:“你們怎麼來這裡?”

    被拉回了神智,望著蔓蔓蔣大少的臉春風回暖,說:“今天下午剛好有假,來帶蔓蔓去看醫生,開幾服藥調理脾胃。”

    蔓蔓終是記起中午接的那個電話,是自己疏忽了,對他們說:“你們等等,我去拿個包。”

    回身蔓蔓進了畫廊的辦公室拿包。  

    聽到他們幾個這番對話,溫浩雪眼珠流轉,在蔓蔓走出來時,手伸過去攬住蔓蔓的小臂,很熱忱的樣子:“蔓蔓姐,你是病了啊?我陪你去醫院吧。不然我爸媽會念我不關心姐姐。”

    初夏差點嘔:你是關心蔓蔓的病,還是關心帥哥?

    其他人當然都不想溫浩雪跟蔓蔓去惹是生非,沒想到姚子業突然插了句話:“我想沒有問題,既然是關心姐姐。”

    初夏等人瞪姚大爺,要吐血:你是眼睛真瞎還是假瞎,這點門道你都看不出來?

    杜宇都不能確定,靠近老婆小聲問:“你說這人不是看上溫浩雪了吧?”

    “不可能!”初夏小聲激動地吼。

    可姚子業怎麼會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

    不過,主要帶病人去的姚子業都這麼開口了,其他人不能表示反駁意見。

    溫浩雪在聽見姚子業為自己說話時,心神更是一晃,或許人家真是看上她了,就不知這人是不是蔣大少一樣,是個徒有其表的破落戶,剛好,可以在接下來的路途中進行觀察。於是,她迫不及待地拉著蔓蔓往外走:姐,有病不能耽擱,我們快走吧。  

    一行人就此離開畫廊。

    剛走到街邊,溫浩雪左看右看,是找私家車。男人有沒有車,是第一個標誌。

    蔣衍趁機,先把蔓蔓拉回自己身邊,保護起來。

    慢騰騰,騰到拒溫浩雪半步遠的地方,姚子業咬文嚼字地問她:“你東西掉了嗎?”

    沒有車啊。溫浩雪眼底小小的失望,但或許只是沒有把車開來?這麼想,溫浩雪又燃起了熊熊的鬥志。

    “我只是想,我們該往哪裡走。”

    姚子業對她這句話,嘴角噙抹淡得似霜的微笑。

    偏偏溫浩雪沒有看出來,以為他是對自己笑,自己也笑得得意無比:“不然我們攔輛計程車,去到那會快一些。”

    “好主意。”姚子業緩慢地點下個頭。

    看來這男人不是沒錢的。誰不知道,北京土地廣,饒是她在家鄉習慣出門坐車打的的,在北京打了幾次車後,對錢包叫苦連天。

    伸手截了輛黃色面的。姚子業率先打開前座的車門,對司機說了句話,沒有坐進去,狹長流轉的眼看向溫浩雪。  

    溫浩雪被他看得心裡亂蓬蓬的:他這是為她開門呢?便是喜滋滋地邁開步子,從前座的車門鑽進去。

    其餘三個人進了后座。

    一路在車上,大概是怕說太多話會在男人面前失態,溫浩雪少有的像是淑女一樣安安靜靜的。

    蔓蔓的眉頭擰得個深深的小疙瘩,眼角偶爾掃在男朋友和姚大爺兩張都默不出聲的臉。

    計程車大道小道轉了一個小時,來到了某家部隊醫院。

    見計程表時刻計算的路費神速地往上飆,快近三百了,溫浩雪體內的血液加速:這男人肯定很有錢。

    計程車靠邊停下,計程表喀喀喀在打發票紙,一時只留意一共多少錢的溫浩雪,突然聽到後邊車門嘭的兩聲響,頭往回一看,後面的三個人居然先下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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