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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重要的外甥女,和未來兒媳婦都出事,她白露能不睬嗎?她白露姐姐能任人欺負到自家人頭上?
這樣一想,君爺那寶貴的,耐人尋味的保護老婆的心思,白露全收到了,全和君爺一樣,藏到心底里去了。
即便編了個藉口,把老婆差遣到其它地方去了,其實,君爺打了主意的,或許老婆會顆粒無收,白忙活到整件事結束。到時候,他君爺再出面安慰安慰?呈呈英雄?
結果,到底他這個英雄的美夢沒有達成,事實證明,他再次低估了自己老婆。
知道君爺不想自己冒險的白露,猜猜,她到哪裡去抄對方老底了?
說真的,姚爺都猜不出來,當知道白露被君爺派去抄老底之後。
現在,突然聽說到白露那邊有了突破性進展,姚爺從前座回過頭,吃驚地看著君爺,準確地說,是吃驚電話對面的白露,問:“她到哪裡去了?”
“銀監會。”
嚇!
姚爺死抓住車上的座椅椅背,被震得不輕:“我這是不是,聽錯了?”
“你沒有聽錯。她去查,幾家公司在銀聯上的帳目往來,資金流出流入方向。”
“哪幾家公司?”
“我們懷疑的那幾家,以及囡囡所在的公司。”
姚爺聽君爺這樣一說,不得不佩服,對白露簡直是佩服到五體投地了。
君爺叫白露去抄老底,總以為沒戲,畢竟對方什麼影兒都沒有抓到呢。可是,人家白露姐姐,就是有法子,一下子抄到了對方的老底去了。
為什麼先查蔓蔓的公司呢?
因為對方如果把陸家姚家鎖定為攻擊目標的話,對方如果是生意人,打擊陸家姚家的經濟命脈,是最好的方式。
一如當年,這群人對付苗爸一樣,先從經濟方面讓苗爸家破人亡。
陸家人,姚家人,都基本沒有做生意的。只有蔓蔓。蔓蔓不是經營大公司的老闆,只是技術參股,拿公司分紅。因此,那些人,想用嚇唬蔓蔓的公司,來制約蔓蔓,打擊陸家,倒也不一定有用。畢竟,蔓蔓現在也不太靠那家公司過活了。蔓蔓現在,在好多家公司都有投資,只都是拿分紅的股東,掌握不了公司的命運的人,打擊了沒有用。
不過,那些人,勢必,還是會在這方面留下些痕跡的,想嘗試一點什麼的。所以,白露肯定先查這個。下一步呢?不用說,是查宋家了。
宋家是典型的家大業大。如果從經濟上打擊了宋家,那倒是絕對地有用。
晏子不知道而已,實際上,宋家,她舅舅,已經近來在資金往來方面,有些捉急。
“那群人,你們肯定猜都猜不到,大部分倒不是做實業,而是做金融業的,所以,錢來的非常的快。”白露在電話里,把對付的老底一一揭示了出來,“他們給杜儒霖幾個億,都沒有問題。他們抄期貨,一次都是幾千萬在國際上抄。”
【442】發怒的少爺
君爺對此感到有些奇怪:“李悠然的家裡,她父親,不是做工程師嗎?她母親是醫生?”
“這個沒錯。但是,她爺爺,是第一代國內金融業開放時代,就進入金融業的操盤老手。曾經,到現在,都是好幾家證劵公司大老闆背後的老師。”
君爺回想起來,剛才在那屋子裡見到的,老人的數目,占了半數以上。
這點,白露做過了調查,因此,對於君爺所見到的情景一點都不奇怪,只是輕輕一個嘆息,說:“李悠然的情況,和我們南南,是有點相似的。”
由於太出色了,這個女孩子,受到了好幾家長輩的喜歡。那麼多人喜歡,幾乎像明星一樣,被受到了矚目的孩子,突然間死了。第一個遭受到致命打擊的人群,反而不是李悠然的親生父母,而是老人。
老人家,離生命的盡頭近了,因此,更疼愛孩子,更把孩子當作死後留在這個世界上的希望。
君爺知道這點,不然,這次陸丫頭出事,他們為什麼對自己家的老人都用力掩蓋消息。
拿陸丫頭下手,恐怕,對準的是陸家最痛的痛處,自己經歷過的,太明了這種打擊性的毀滅,能造成到最可怕的後果。
那群老人眼裡那些冷漠到沒有溫度的眼神,都是因為曾經巨創之後留下來的痕跡。
無法彌補的傷痛,只能用仇恨來充填。
可是,現在,觸及到陸家的人和利益了。
君爺要考慮的是,苗爸,是曾經做出這種惡毒的事的人嗎?
他接觸過苗爸,苗爸不太像是這種連一點道德都沒有的人。
這其中,是他們誤會了苗爸的為人,或是說有其他什麼緣故?
姚爺插了句嘴:“齊紹芬在現場。”
“這個我看見了。”君爺眸子裡轉悠更深沉的顏色,“這個女人,恐怕知道些什麼。”
“現在,她不在我們手裡,但是,可以問問她身邊的人——”姚爺提議。
君爺自然知道姚爺這話是什麼意思,之前,他們已經有意想這麼做了,只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時機動手。
打了個電話給蔣大少,讓蔣衍直接黑了齊紹芬的電腦。由於之前,已經有黑客先在齊紹芬電腦聯網時輸入了病毒。因此,他們這邊,現在可以直接啟動病毒模式,來操縱齊紹芬的電腦。
齊紹芬的電腦上,不一定裝了什麼資料,但是,硬碟上,應該會留有一些齊紹芬做了些什麼的蛛絲馬跡。
根據這些蛛絲馬跡,進一步確定些其它的東西。
蔣衍,一方面操作,一方面是很擔心的,不僅掛心女兒,也掛心家裡的情緒。
趙文生給他倒杯茶時順便告訴他:“阿梅剛和我通了電話,說,蔓蔓其實還好,擔心固然擔心,但是沒有完全放棄。蔓蔓,好像更擔心杜家。”
杜宇和初夏?近來,他有接觸過這兩人,分明能感受到這兩人都有種瀕臨崩潰的情緒。
都是因為自己兒子的病給逼出來的?
婚姻走到這一步,只剩下兒子了?
蔣衍不是很了解杜宇他們小兩口的想法,為什麼婚姻會活到,只剩下一個生病的兒子了。自己老婆老公之間的生活,感情,都完全沒有了嗎?不知道這樣給兒子的壓力很大嗎?
難為杜儒霖,太難為了,簡直是成為自己父母的心靈支柱了。本來,父母該變成兒女的支柱的。
蔣衍淡淡地應了聲:“如果到時候她面對不了,肯定是由我去說的,我不會讓她出面。”
“那是當然的。”趙文生贊成他這麼做,“你讓她怎麼和杜宇說?杜宇,只得由你去把他罵醒還差不多。你和杜宇的關係,以前也蠻好。”
於公於私,蔣衍都是打算這麼做了。
終於,出發到西北,尋找陸丫頭的救援隊伍,發回來最新的消息了。
說是,從幾個方向步入失蹤區域搜尋人質的幾支隊伍,搜完了三分之二的區域了,暫時沒有找到人。蔣衍這邊提供的衛星定位信號,在具體地點上,貌似有些偏差。
蔣衍不得不考慮,自己女兒受傷了或是怎樣,導致信號出現了偏差。
聽說陸丫頭有可能受傷了,身體受到傷害了影響到了信號發she,處於西北在救援的人,都頭上浮現出了更多的焦慮情緒。
葉思臣,真恨不得殺了全世界的感覺。
像葉老說的那樣,他承擔不起失去她的任何風險。
要知道,從小,得到她是不知不覺之中,成為了他人生的一個支柱,一個夢想。他從小努力至今,都是奔著這個目標來的。否則,他想不出,這無趣的日子和生活,他活下來做什麼?
要錢嗎?
他從小到大都不缺錢。
要才華嗎?
他從小到大,在學習上,事業上,都是順風順雨,究其原因,他本身智商就很高。
人生中唯一一件,可以引起他興趣的事情,只有她。
為了她,他做什麼事都願意,不惜忍耐,一直忍耐到今天。
那些天殺的,狗養的,怎麼可以碰觸傷害他心目中最重要的寶貝?
人質沒有先找到,但是,似乎先找到了昨晚執行完處置完人質以後的直升飛機。
飛機好像半路出現了什麼故障,使得機組人員進行了迫降。現在,這些人,一樣在這片原始森林裡面等待同伴的救援。
同伴,不會來了。因為林家的人,先逮住了一群試圖進入這片森林的可疑人物。
與此同時,葉思臣的人,發現了迫降後的故障飛機。
那些人,只得把雙手舉高到頭頂之後抱住腦袋,蹲在地上,猶如囚犯一樣,一排三四個人。
葉思臣森冷寒冽的眼睛掃過這群人,見一個個是很孔武有力,可是,不像是陸丫頭不能扳倒的人。陸丫頭那個身手,他葉思臣很清楚,陸丫頭一個人打一百個這樣的人,都綽綽有餘。
畢竟是他葉思臣看中的心尖兒寶貝,能被這些人輕易蹂躪嗎?
一排被逮的案犯,抬頭看著是這樣一個斯文貴公子樣的男子,心裡可能都在暗自驚喜,覺得這樣的男人手無縛雞之力,不堪一擊的鄙視眼神,不由自主流露在眼神里。
很快的,他們發現他們錯的離譜。
葉思臣腳上穿的軍靴,拿了他們四個人中看起來最壯實的漢子開刀。
一腳踩下去,對方腦袋著地,直接嘴巴啃了滿嘴的泥土。同時,啃著泥土的嘴巴還得痛得嗷嗷大叫。因為葉思臣直接踩著他後項最脆弱的那根骨頭蹂躪。
其他同伴一看,望著葉思臣的目光全部變了。
這哪裡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男人,這根本是一個世上最毒辣最陰狠的男人。
一個陰狠的人,遠比一個表明看起來暴戾的人,可怕多了。
恐懼瀰漫在了這群人身上的同時,討饒的聲音,在葉思臣堅決蹂躪的軍靴下面不斷地飛出來:“我說,我招!她可能騙了我們——”
看來這群歹徒不是全傻的。在回想起他們自己的飛機出事之前的一系列痕跡,總之,他們的飛機突然出了故障,很有可能是人為的。而且,能做出這件事的,恐怕只有那個好像帝王一樣的女人。
也就是說:“我們的飛機,在推他們下去的時候,突然升不起高度了。後來,推他們下去以後不久,一路降到了地面上。”
知道自己始終會被推下飛機的,因為杜儒霖在他們手裡,而且,都在飛機上,真打起來,怕要機毀人亡。那麼,乾脆讓他們得逞,讓他們以為他們成功了,然後,援兵也不會過來再針對她和杜儒霖,可以方便他們兩人逃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