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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只是近來有些忙。還有啊——”蔓蔓小媳婦說到死黨懷孕的消息,興奮地像自己有了一樣,“初夏懷孕了,我們都在猜是男是女。”
老婆的好友懷孕蔣大少自然為之恭喜,可蔣大少心裏面只有媳婦最重要,指頭一戳老婆的額頭:“怎麼?初夏懷孕,杜大哥把所有事情都放你頭上了。那可不行,我要和杜大哥說。他請不到人的話,我幫他找。”
蔓蔓撇嘴:“有你這樣的嗎?他們之前幫過我們多少,我只是幫頂幾天,你生什麼意見?”
“我心疼老婆,每一天都心疼。”說著,蔣衍同志可憐兮兮地摟抱媳婦不胖的身材,道,“不怕,聽說有了孩子後,會長胖的。”
蔓蔓囧:感情老公是為了讓她長胖,才努力製造兩人的下一代。
……
這頭,蔣母,不知哪裡聽說到的消息,有太太稱在自己二女兒醫院裡頭的婦產科,先後見到了大兒媳小兒媳的身影。
因為大兒媳不好得罪,小兒媳已經分裂,求孫心切的蔣母不能當面問兩個兒媳結果,這不,急匆匆地找到女兒的醫院裡頭,連二女兒都不讓知道。
到了婦產科找到熟悉的人一查就診記錄,因為金美辰與這裡的醫生有過暗地裡交易,並沒有在病案上直接書寫是不孕症,只說是普通體檢。
蔣母看到大兒媳只是普通的婦科體檢,深感失望。
再看到小兒媳的就診記錄,那是直接讓她大聲失叫:有了居然瞞著他們蔣家藥流了?!
【88】都知道了
更新時間:2013-1-26 8:42:57 本章字數:12027
“這是什麼?”蔣大少終於發現媳婦偷偷自己播放蔣梅的碟片,斜飛的英眉帶了一絲揶揄。
蔓蔓紅著臉,把老公從電視機前推開,道:“這不是你該看的。”
“可我問過二姐,說男人一樣可以看的。”與媳婦抬著槓時,忽然手機嗡嗡響,英眉不悅地略挑,背過身,見來電顯示是蔣母的電話,大步走到陽台上聽。
趁老公打電話時,蔓蔓急忙退出那張限制級教育片,找個CD盒裝起來鎖柜子里。總覺得讓老公看這種東西怪怪的,而且老公不僅好奇心強實踐性一樣強,真打算學片子裡的動作在床上調教她,那豈不是——想想都害羞死了。
東西鎖進抽屜里,呼~
轉過身,看見老公站在從陽台走了回來,正好停在她面前,俊秀的五官這會兒呈現出一種奇怪的神態,眼神里似是一絲呆地望著她。
“怎麼了,阿衍?”蔓蔓小媳婦問,簡直以為老公像是突然中邪了,揮舉手掌心在老公面前揮揮。
“我——”回神的蔣衍同志,手指插了進頭髮裡面撓撓,時而緊蹙時而松展的英眉,充分表明了一種困惑。
剛接到蔣母氣勢沖沖的話,他本是連接都不想接的,因為知道蔣母平常都不打電話給他突然打給他肯定不是好事,但始終是自己的媽,總不能連個電話都不接吧。接起來,打算把蔣母的話當垃圾扔進空氣里,過濾掉,直接掛斷。
手機貼到耳朵邊,對面蔣母不知是瘋了或是知道他脾氣,來個大嗓門的開門見山:
“阿衍,蔓蔓去醫院做流產你知道不知道?”
他,一剎那,是被蔣母的話震嗡了。
一句話都沒有和蔣母說,折回來對媳婦,現在面對媳婦那張眼鏡底下活靈活現的大眼珠子,清澈分明的眼仁,是令他心動的源泉。
他愛媳婦,愛的是媳婦的真。
媳婦不可能瞞著他一個人做這種決定。
所以,蔣母的話,在這剎那的動搖之後,被他拋到了後腦勺。
“阿衍?”
“沒有什麼,我只是想,想今天難得好天氣,你不用去畫廊,今天我們去逛商城吧。”或許對剛剛自己一剎那的動搖感到羞愧,蔣衍同志決定,今天要讓媳婦享受最至上的樂趣。蔓蔓小媳婦和普通家庭婦女一樣,抵抗不了百貨超市的誘惑力。
“誰說我不用去畫廊了?”見老公沒事了,月兒眉微翹,道,“我只是上午告訴他們我會晚點去,下午是要去看一看的。畢竟師哥和初夏都沒去畫廊,沒有人去巡視是不行的。”
“這樣,我們吃中飯的時候順便看畫廊,下午直接去百貨大廈。”蔣衍同志雖然娶媳婦是圖媳婦的廚藝,但終是疼老婆的,不想媳婦天天為自己當煮飯婆辛苦,無論如何要把媳婦拉出去。
不知老公打什麼名堂,不過蔓蔓小媳婦知道自己嫁的是軍人與普通家人不一樣,如果不抓住機會和老公聯絡感情,老公去了部隊,自己又是孤零零一個。
“那行。”
見媳婦答應了,蔣衍同志心裡莫名地鬆口氣。
醫院裡
蔣母耳聽小兒子那頭一句話都沒有說掛了電話,原想,這下好了,兒子定是去追究蔓蔓的責任了。果然,老婆再重要,都沒有孩子重要。
蔓蔓欠罵,欠教訓。
接下來,她苦等了將近一個鐘頭,都不見兒子的電話打回來向她致謝,或是向她請示如何處置蔓蔓的定奪。
再打兩個電話過去,兒子乾脆都不接了。
“嘭”坐回走廊里的長板凳上,胸口裡的氣呼呼地往上冒:不用想,肯定是小兒媳婦讒言美色,把小兒子迷得團團轉。兒子信媳婦不信她的。
這股勁兒,和蔓蔓較上了。
一不做二不休,兒子不信她,不是信二女兒蔣梅嗎?
叫蔣梅過來,挖證據,讓蔓蔓在兒子面前原形畢露。
可憐蔣梅今天周末,仍需在財務科加班,忙得不可分身,鈴鈴鈴,母親的電話若催命符一個接一個過來,她沒法像弟弟那樣掛蔣母的電話,只好一個一個地接。
蔣母的電話始終如一,萬變不離其宗:阿梅,蔓蔓在你醫院裡做流產了,你身為阿衍的姐姐居然不知道,你怎麼當的人家姐姐!
“媽,蔓蔓都沒有懷孕,哪裡來的流產?”蔣梅都快被母親急死了,都不知道母親這些小道消息是從哪裡被人騙來的,蔣母真是的,人家說是風是風說是雨是雨,情願信外面的人都不信自己家裡的人。
蔣母自己都說了,她是這家醫院的,難道會騙蔣母嗎?
“不是人家說,是我自己親眼看到。”蔣母未想二女兒都不信自己,都是蔓蔓那妖精迷惑人,將蔣梅都給騙了,愈說愈激動,甚至拿自殺來威嚇,總之在這件事她說什麼都不能再輸給蔓蔓了,以後還怎麼有機會當奶奶呢,“有個太太只是說好像看見蔓蔓前幾天來過你們醫院婦產科,是我自己過來調查的。”
“媽,蔓蔓是前幾天來過婦產科的,我帶她和她朋友來我們醫院,讓我們醫院的劉副主任看。”一邊胳膊里夾著話筒,兩隻手不停地翻找文件夾裡面的報表,滿頭都是汗,本來順順利利的工作,現在都被蔣母攪的。
蔣母想當奶奶,她能理解。問題是,你不能整天拿這些事煩那些每天要工作的兒女。要談這些事,不能等人家下班再談嗎。
道來道去,蔣母是好命,現在都不用工作了,提前退休,每天在家太無賴,所以能把任何事都當成全世界來看待,哪怕是雞毛蒜皮的一點小事。
“是你帶她到婦產科,那麼,她懷孕你會不知道!”蔣母尖利的嗓子叫道。
“媽。我說了,我是帶她和她的朋友兩個人一塊來,因此,不是蔓蔓懷孕,是她朋友懷孕了,蔓蔓只是陪她朋友來,托我走個人情。媽,你能不能話不要聽一半!”費盡心力重複解釋到這裡,蔣母仍一心對蔓蔓有偏見,只認偏見不認事實,蔣梅真是氣了,掛母親的電話,“媽,我忙,不和你說了。”
“哎!你別掛電話,我告訴你,我有證據的!”有了小兒子的前車之鑑,蔣母說什麼都不能讓女兒掛掉她的電話。
“什麼證據?”蔣梅發誓,這是今天最後一句與蔣母說話,聽完不管三七二十一掛。
“你可以到你們婦產科來看,這裡的就診記錄裡面,有蔓蔓做藥流的記錄。”蔣母牙齒咬得很死,好像親眼看到蔓蔓口服了促使流產的藥片。
蔣梅只覺得頭疼,伸出指頭在額眉間揉一揉:“媽,同名同姓大有人在,中國十幾億人口,你給我起的這個名,在國內最少有上百個和我同名同姓的。蔓蔓的名字不特殊,同名同姓很正常。”
“登記的身份證號都是蔓蔓的。”蔣母較勁,死活地較勁。
“你怎麼知道蔓蔓的身份證號?”蔣梅驚疑的是,母親什麼時候調查蔓蔓了。
“這,很早之前,在她和你弟弟結婚之前,我找人調查過她。”事到如今,哪個輕哪個重,蔣母心裡清楚,過去扳不倒蔓蔓,今日有機會扳倒小兒媳婦,哪怕說出自己曾有的污點都不足為懼。
聽到這,似乎這事有些詭異了。自己醫院的流程自己清楚,病人做流產無論是藥流還是刮宮,都必須是帶本人身份證驗證的。蔣梅想了想,答應母親:“我先打個電話問問那邊的醫生。”
不管怎樣,二女兒算是開了口風。
蔣母收線的時候,深感滿意,找到地方給自己沖杯茶水,準備下一戰對決。
辦公室里蔣梅掛了電話後,應說是沒有心思繼續處理手頭的公務了。好在這些工作不是非要今天完成,她吩咐了人將報表重新整理成簡潔版再交給她。然後,開始關注蔣母報料的這些事。
一開始,她僅是好奇,是否是老人家眼花自己看錯了。
電話打到婦產科,讓一個熟悉的醫生幫自己查。
不會兒,那邊的醫生答覆她:“是,是有個叫溫蔓的,在前兩天來我們醫院成功做了藥流。”
蔓蔓的身份證號碼蔣梅不清楚,沒法了,只好發個簡訊給弟弟蔣衍同志,讓發媳婦的身份證號過來有事要查。
與媳婦在百貨大廈爭執買不買一件新衣服的蔣大少,忽然接到二姐蔣梅的簡訊要求要媳婦的身份證號碼,眸中驀地划過一絲惑思,英眉稍顯不安,走到一邊上打蔣梅的手機。
蔣梅不敢和弟弟馬上全盤托出,因為知道弟弟的脾氣,怕這事一鬧大,弟弟和母親的關係要成萬年冰山不化了,只道是醫院內部有個活動登記想借用一下蔓蔓的身份證號,爭取多個中獎的名額。
心中固有疑慮,然向來信賴二姐,蔣衍眉尖微緊,語重心長與二姐說:“二姐,如果有什麼事,打電話給我。”
大聲應好,蔣梅記錄下蔓蔓的身份證號碼後,再打電話到婦產科,與那邊的醫生核對就診的蔓蔓的身份證號,當真是百分百的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