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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脾氣公主傻bb的時候,是可愛至極,比她撅著小嘴裝脾氣的時候更迷人,至少是迷煞了一幫人。

    高大帥都直嚷:如果我年輕二十幾歲就好了。

    對於想老牛吃嫩糙的人,管他是什麼人,敢染指他小女兒的話,蔣大少照樣一拳頭揍過去。

    “你知道嗎?趙大哥說,幸好我女兒有我哥帶著。”蔓蔓抽著鼻子,道,“趙大哥都看出,我女兒是禍水。”

    “誰說我們女兒是禍水了?”蔣大少一手扶兒子,一手伸出去捏小媳婦皺著的鼻子,“現在什麼社會,長得漂亮是福氣,你想想白露。人美,在事業上也是一大武器。”

    蔓蔓想著老公這話雖然實際但終究沒錯。人美不美,雖說是天生的,但的確放到現今崇尚美學的社會來說,是武器。

    “白露讓你參加比賽?”蔣衍問。

    “想參加全國工筆畫展和美展。”蔓蔓以鍾老頭的話來說,“沒辦法,人家只看獎項這種浮誇的東西。認為只有這種東西才能證明才華。”  

    全國工筆畫展,屬於檔次比較低的。但是僅這個檔次比較低的,都足以考驗畢業後沒有參加過美術競賽等活動的蔓蔓。蔓蔓先拿這種一般地方辦的美展當探路石,最終目標是全國美展。

    全國美展是全國最高規格的最大規模的國家級美術作品展覽,每五年才辦一次。如果能在畫展裡面獲獎,可以直接進美術協會,之後在社交圈裡活動,到哪裡拿著這些獎項走,都不會有人再說閒話。剛好,全國美展在明年舉行。

    媳婦是個大忙人,而且快變成個大名人。蔣衍枕著臉頰,看著她那雙熠熠生輝的月兒眉。小西西想學爸爸枕臉頰,可坐都沒法坐穩,兩隻手抓住爸爸的手,口水從嘴角流了下來。

    “你流口水看著你媽媽做什麼?”蔣衍不悅地伸出指頭點著兒子的鼻尖教訓道。

    “這個年紀的孩子都愛流口水。”蔓蔓早給兒子繫上了圍嘴,替兒子說道。

    小西西被爸爸念得,皺緊小額眉。他這也沒辦法,誰讓他現在是在成長發育當中。

    “南南就不會流口水。”蔣大少拿女兒來比兒子。

    小西西更不滿了。  

    “誰說南南不會流口水。”蔓蔓對老公說,“她是邊流邊吞進去。”

    充分說明大脾氣公主在形象方面是費勁苦功,為的就是不損壞自己高傲的形象,為此她什麼都願意做。

    女兒兒子一天天長大。小兩口看著是一邊欣喜,一邊卻直嘆歲月不饒人。

    “你說我哥是不是怕被人說他老,所以不那麼快結婚生孩子。”蔓蔓說這話想的不止是她哥,還有她哥身邊一幫黃金單身漢,一個個都正值男子事業的鼎盛時期,這時候若都當了奶爸,的確不大捨得。

    男人的魅力,在於三四十歲。這時候不僅僅是穩重了,而且開始有錢有權了。

    蔣大少倒是不吝惜自己這麼快當了奶爸,在他看來,兩個混世魔王的橫空出世,給他帶來更新的挑戰和無窮的樂趣,他是個愛挑戰的人。據他以為,大舅子同樣不會是那種自戀臭美的人,只是太有規劃而已。卻是媳婦這句話,與他聽到的風聲不大一樣,挑著英眉問:“我怎麼聽,你和你哥又鬧矛盾了?”

    “那是猴年馬月的事了,你現在才來說。”蔓蔓輕輕飄飄帶過去。  

    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一直裝作不知道,直到今天她自己開口了,似乎談起心結了,他方是開口。

    “誰告訴你的?”蔓蔓在他要說之前,握回主動權,月兒眉挑挑,“我猜猜,是陳中校嗎?”

    蔣大少擺出一副不愛和她繼續詳說的模樣,道:“我這情報機構的人員怎麼能和你說。被你發現了,那還得了。”

    “行!”蔓蔓小媳婦朝老公豎起大拇指。

    一個個,都像她哥,以為自己做事可以瞞天過海,儘是拿捏她。看哪一天,她培養起自己的情報局,把他們一個個拿捏回來。

    伸出手拉回鬧彆扭的小媳婦,蔣大少低著聲音在她耳畔說:“你可別自個兒做出什麼事來。到時候,我想在你哥面前保你都難。”

    有時候,她老公的準則和她哥是一樣的。蔓蔓點著頭:“我知道。”

    “小姑丈的工作搞好了嗎?我聽說你去找白露了。”

    能瞞住她哥,都瞞不住她老公。蔓蔓道:“基本搞好了。”  

    “那就好。錢不夠和我說。”

    “怎麼會不夠?”

    “你不是又借了十萬給你爸嗎?”

    溫世軒想買點首飾給周玉。畢竟周玉嫁給他,他什麼都沒出,婚禮什麼的由於溫家人反對什麼都沒辦,他怪不好意思的。他是二婚,但周玉不是二婚。周玉的爹媽死了不在意,他也得在意才行。

    蔓蔓的存摺上近來是吃緊。不止這些緣故,之前,蔣母在她那房子住時,和鄰居吵架,惹了些事端,又賠了筆錢。公公說要自己出,她怎麼好意思讓公公出錢。

    借給溫世軒的那十萬,她全當做恭喜他們兩個結婚的禮金送出去,根本沒想要回來。再說,她爸向她要錢,她始終覺得天經地義的。要多少給多少。既然給溫世軒這麼多,這邊陸家雖說沒有和她要過一分錢,她不可能仗著陸家恩寵顧此失彼。兩家人的長輩她都要做到讓他們心裡平衡。每個月按時將孝敬父母以及自己和老公在陸家吃飯的用度,全部塞進自己母親手裡。陸夫人不敢不收她這該孝敬的錢。

    陸司令經常要老婆不要和他們小兩口多收錢,因為他們兩人現在添了兩個人口,消費暴漲。但是,蔓蔓塞給母親的月用,向來不會少於一萬塊一個月。  

    蔓蔓想,若自己只是工薪階層,這些消費加起來,她和老公必須去喝西北風了。怪不得人家常說,在皇城裡頭,每個月工資不過萬,根本別想結婚生孩子。話是誇張些,但是,殘酷的生活現實擺在面前,讓人不得不每天面對最基本的柴米油鹽。

    不過老公開口問,她這個當後勤的,不管怎樣困難都要應:“沒問題。我當老闆的,能缺錢嗎?”

    蔣衍沒好氣地捏了下她鼻子:“就這態度,要讓我和你哥不理你?”

    “我這態度怎麼了?”蔓蔓捂著被捏的鼻子抗議。

    “說你笨就是笨。你不學別人,也可以學學初夏。初夏不是經常對你師哥喊窮嗎?”

    說是死黨,是閨蜜,但不代表樣樣想法如出一轍。有些想法,初夏和她意見不一致。初夏喜歡向她師哥撒嬌。她不愛罷了。

    “她那是誇張,你都信。”

    “你誇張一點,我很樂意聽。”蔣衍說著敞開胸懷要接納媳婦。這可好,那邊手一松,小兒子小腦袋往後一仰,栽回到床上,直瞪著一雙小眼珠子對著經常有了媳婦忘了兒子的老爸,氣呼呼的,拼命地哇大哭起來。  

    蔓蔓白老公一眼:“還不趕緊把他抱起來哄。”

    蔣大少自知對不起兒子,奉了媳婦命令抱起兒子耍弄。小西西仍然抽著小鼻子,決定這次必須給老爸一個下馬威,嗚哇哇洪水決堤。

    蔓蔓趁他們父子倆交涉的時候,走到外頭給初夏打電話。

    “我聽你兒子哇哇大哭,比我儒霖哭的還凶,怎麼了?”

    “沒什麼。他爸把他惹火了。”

    “他爸怎麼把他惹火的?”初夏問。

    蔓蔓沒吱聲。

    初夏想都知道是怎麼回事,吃吃地笑:“我看蔣大少是活該。”

    “他是活該,常常忘了自己是當爸了。”蔓蔓嘆口氣。

    “嗯。”初夏說回正事,“你明天真準備去?”

    “去,為什麼不去。”

    “沒被你哥發現吧?”初夏依然心有餘悸的。  

    這邊正說著話,實在是小西西那哭聲,前所未有,使得對面屋裡陸夫人叫著兒子過來看是怎麼回事。聽見她哥的腳步聲過來,蔓蔓按掉了話筒。

    君爺推開沒有鎖的門,看到她一個人站在客廳里,屋裡頭剩下女婿在哄孩子,嘴角一翹:“你兒子哭,你這個當媽的,卻是挺清閒的。”

    “有他爸在,我有什麼好擔心的。”蔓蔓說著話時,兩眼瞟著天花板。

    滿腹疑惑地看了她這樣子,既然沒有什麼事,他收回腳轉回去。

    蔓蔓心口猛跳了兩下。皺著眉,想到明日要去踢她哥這塊鐵板,不能說一點畏懼之心都沒有。

    到了隔天。她來到阜外門口與初夏匯合。

    初夏摟著她胳膊,說:“昨晚你掛掉電話,是你哥來了?”

    “是——”蔓蔓拉出有氣無力的一聲。

    “我說,現在回頭來得及。”

    “不怕。”蔓蔓拒絕。  

    兩人走進樓里找專家。但等著專家看的病人一長排呢。她們只能坐在候診的凳子上等著。後來,中途,這個專家不知怎的,又是說有事要回住院大樓。剛好都排到蔓蔓的號。知道蔓蔓她們是范慎原介紹來的。這個專家不想不賣范慎原這個面子,招呼了蔓蔓她們一起上住院大樓的辦公室,再幫她看資料。

    一邊走,一邊蔓蔓和初夏與這位專家對話。

    專家聽她們的問題,越聽越蹊蹺,怎麼總是牽涉到法院和官司的名詞上面去了,生了疑問:“你們是來看病的,還是來找律師的?”

    這專家,其實年紀不大,三四十歲,從國外進修回來,說話帶著國外人常有的幽默和風趣,一句問話見血似的,讓她們兩人鬧了個羞愧。

    蔓蔓捏了下初夏的手。初夏出頭,支支吾吾地幫她解釋:“其實,有人想拿這事上法庭,人家不想。”

    “病人自己都不想,別人能拿她的資料上法庭嗎?這涉及隱私權。”國外回來的專家就是專家,一句一言都是帶著人權和法律。話是這麼說,這位專家畢竟是中國人,知道國內法律不像國外那般注重隱私,問:“什麼人想拿病人的個人資料上法庭?病人的資料怎麼會落到他人手裡呢?如果你們來找我,我肯定不會把病人的個人資料不經過你們允許交給任何人。”  

    蔓蔓和初夏對這連串問題更糾結了,更不知道怎麼答。

    前頭,是要走進一個會議室了,專家對她們道:“這樣,我要開個會,因為有一幫客人過來。院領導對此很重視。你們可以在這裡等,資料我先帶進去看著。”

    蔓蔓她們只好在會議廳外頭等了。這一等,是將她們兩個真正地快嚇出心臟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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