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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蔓囧:孩子興奮地把她拿做了勝利旗幟吆喝。
蔣梅趕忙拿手捂住自己兒子過於興奮的嘴巴,臉蛋紅著羞罵:“你這樣喊羞不羞啊,你不羞,舅媽也得羞了。”
“舅媽不羞,媽媽和爸爸也得羞了。”小傢伙還挺聰明的,立馬舉一反三。
還是需要狐狸爸爸出場,手指一彈兒子小額頭,唬一眼,才把小傢伙給鎮住了。
作為頒獎嘉賓的林老夫人,在趙夫人的攙扶下,一步步走到了舞台上。
林老夫人一邊走,一邊注意到趙夫人臉上掩蓋不住的高興神色,問:“台上的九號你認得?”
趙夫人聽老領導提起,不會裝著為蔓蔓謙虛,微眯著眼一笑:“老領導,你還記不記得我上回拿了一幅畫蘭給你看過?”
“哦,你說的那幅年三十不到的年輕女畫家畫的那幅?”林老夫人回憶著,笑說,“這事我還真記得了呢。記得那幅畫署名叫做溫蔓吧。我還在想是誰家的孩子,天資不錯,應該是出身良好家庭,有這般高的素養,從畫境裡就可看出其心境之寬,猶如天境。”
林老夫人對自己畫的評詞,因近在咫尺,蔓蔓也聽見了,臉蛋不免一紅,有些羞愧。因為林老夫人的字,與林老夫人的父親,都是她在學術派中敬仰已久的大師。
趙夫人把林老夫人帶到了蔓蔓面前,笑眯眯地貼在林老夫人耳邊一說:“她,就是溫蔓了。”
林老夫人聞之,雙目一亮,笑意盈然:“小姑娘看來與我是有緣分。”剛說完,看到蔓蔓已是挺了個大肚子,忍俊不禁:“瞧我這話有錯漏,要改,不是小姑娘了,是要當媽媽的大姑娘了。”
“奶奶好。”蔓蔓拘謹地鞠個躬,被長輩夸真摯嬌羞的神態不言而喻。
林老夫人不僅看蔓蔓,也看和蔓蔓一起並立於領獎台上的常雲曦,只覺得這兩個姑娘都是文文靜靜的,氣質修養十分歸順,一看即是知書達理,和孫枚簡直兩個樣。越看她們倆,這老夫人是越覺養眼,問她們兩人:“你們是哪家的孩子啊?可不可以告訴奶奶?我看是我和我老公哪個戰友有這麼大的福氣養出來的孫女,都不早點帶給我們來瞧瞧。”
蔓蔓是陸家的孫女卻戴著溫姓,常雲曦則姓常,林老夫人一時的記憶里搜找不出一個姓溫和姓常的戰友。
蔓蔓很難一下向老人家解釋自己姓氏的複雜問題,幸好趙夫人在,與林老夫人細細解說。
林老夫人得知她即是陸家那個陸老頭丟失已久找回來的寶貝孫女,更是對她憐惜了幾分,主動把蔓蔓的手一握,慈祥的目光望著她:“可憐的孩子。”
蔓蔓被老人家這樣一句誠心熱腑的話感動到眼眶裡都要一熱。
林老夫人轉向常雲曦。
常雲曦的身份趙夫人也都是不知道的,沒法向林老夫人介紹。
常雲曦說:“我的家人都不在這裡。”
或許,當時場內每個人,都是很好奇常雲曦的身份和來歷,以至於常雲曦答這個話時,場內一片安靜,常雲曦的話聲即使不大,也清楚地傳到了主席團。
陸老頭和姚老頭眉目交流:的確未曾在圈子裡聽說有個姓常的。
孫家奶奶的臉色分明是一青,端起茶杯意圖掩蓋過去,卻禁不住手抖:這孩子,真是對他們孫家怨恨在心了是不是?
孫家爺爺,兩目在常雲曦的臉上陰暗地打轉,他嘗到的九號茶水,明白味道是出自於他們孫家的獨門手藝,怎麼會落在這個女孩手裡的?
台上的林老夫人聽到她這答案,分明露出了些疑惑。
蔓蔓急忙向林老夫人解釋:“她是我小學同學,我邀請她來的。”
聽是這麼個緣故後,林老夫人笑了開來:“來者都是客。有這個誠意來參加我們的茶會,我們高興都來不及呢。”
接下來,林老夫人將自己的字,頒給了她們兩人,又語重心長地說了一番話。
這樣鬥茶的項目順利落下了帷幕。
蔓蔓走下台,抱著林老夫人送的字,可高興了。不管如何,她是太喜愛林老夫人的這幅字了,而且在今天見面後,見林老夫人這樣的大師果然如自己所想的德高望重,更值得讓自己追崇。說什麼都得好好保護。於是,開始琢磨起怎麼將這幅字裝裱了保存。
同桌的人,本來見她下來後想向她恭喜,見她卻是一門心思只是抱著禮物,就知道她對那些虛名一點興趣都沒有,很是符合她的風格,不由都笑笑作罷了。
期間,大家喝了茶,飯館為此開始呈上各式美味早點配備早茶。
小東子用叉子插了塊紅豆糕,嚷著要第一個犒賞勝利的舅媽。
蔓蔓張口,乖乖地讓小傢伙餵。這可是妒忌死了蔣大少。不過,很快,他也沒有時間與小外甥在老婆面前爭寵了。
娛樂節目一波接著一波,充分表態了那群閒著沒事做的老頭子老太太嫌這戲看的不夠。
主持人在台上舉著麥克風說:第二項舉辦的才藝表演,需要我們的男士出場了。同樣,十八歲以上,未結婚,或是結婚後還沒有孩子出世的男士,都請上台。
蔓蔓這桌上,陸歡先夥同姚子寶聲明:我們不滿十八。
高大帥朝他們兩個沒有志氣的吆喝:不先聽聽禮物是什麼嗎?
要引誘孩子們心甘情願出來被他們當猴子耍,一群老頭子肯定是要花點心機同樣在禮物上做文章了。
主持人對手裡拿到的這份優勝獎清單,看得出也是勢在必得,道:“優勝者獎品是,林老先生提供的,清朝皇家梳妝盒一件。”
這個獎品爆出來後,可以說是把全場人都震了一震。
主席團的老頭子都不敢相信,問道林老:你怎麼把你老婆的嫁妝都給貢獻出來了?這樣,你家裡的孫子孫女不埋怨?
林老笑得很豁達:什麼我老婆的嫁妝,那是我當年下鄉時自己投資給老婆買的,又不是自家祖宗留下來的東西,我們兩人想拿它怎樣,孩子都沒有權利說。再說,我們的孩子都不稀罕我們的東西,都說東西要自己掙自己拼,讓我們把寶貝拿出來自己娛樂,他們也高興。
說完,兩老還向著今天有來出席的林家子孫招招手,指著其中一個小伙子介紹說:那是我一個孫子,這主意,即是他出的,他說要憑自己本事,拿到獎品向女朋友求婚。不過你們放心,這比賽公平起見,比的什麼項目,他也是不知情的。
其他人聽到這個故事後,單身漢們,無不都熱血沸騰。
的確,這樣一樣精緻的女性禮品,送女朋友、未婚妻或是老婆,哪個女人會不為之心動。連帶有些有孩子了的男士,都紛紛提出不公,也要參加比賽。
“你還參加嗎?”本來打退堂鼓的陸歡,重新問起了姚子寶,主要是看見自己姐姐蔓蔓和母親陸夫人,對這玩意兒好像都非常喜歡。
姚子寶給他一個廢話的眼神,光是衝著姚夫人對那東西垂涎三尺的眼神,他和自己的哥都得全力一拼。
為此同桌的人為了自己的女人爭取同一件禮品,不得暫時“反目成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都挺戒備的。
氣氛火熱到了熔點,劍拔弩張。
可這比的是什麼呢?
主持人公布比賽項目了:畫蘭。
畫蘭?!
這個題目,足以令在場的所有男士知難而退,包括林老那個勢在必得的孫子。
或許老一輩裡面有書畫家,但是年輕一輩裡面,尤其這裡面大多還是出自軍人家庭繼承軍人事業的,女的搞搞花花糙糙涉及書畫倒也算了,要是男人,能有幾個真心研修過書畫?況且是被中國畫藝術裡面稱作一絕的畫蘭。
看來老一輩準備這個題目,基本是都摸清了所有人的條件給的命題,個個都不是書畫專業的,這命題出來後,倒是絕對的公平。這樣一來,就看誰在修身養性方面略勝一籌了。
蔓蔓率先聽見弟弟陸歡哭喪著臉說:
哎,終於明白老爹(陸司令)為什麼要練字練畫怕丟了姐姐的臉。原來是早知如此。
蔓蔓到了這裡也不得不點頭承認自己的爸是姜老的辣,了解老頭子們的心思比他們多的多,早防著老頭子他們來這一手了,雖然陸司令今天沒有來,不然還真的能露一手驚世駭俗的。
君爺的臉繃的一樣很難看:自己妹妹畫的一幅蘭,被趙夫人拿去炫耀後,可以說是圈子裡都傳開了名聲。自己當哥的,如果被拿來比,不說一定拿優勝吧,但最少不能畫的像小朋友的鬼畫符,不然到那時他這臉真不知往哪裡擱了。
陸家沒有理由把優秀的畫畫基因給了她妹妹而不給他。
君爺的冰山顏,像隨時崩潰的冰山。
姚家兩兄弟嘆氣:這命題,太難,太刁鑽。現在都沒有想著怎麼得勝,而是都在想著怎麼保命了。
高大帥倒是挺厚臉皮的,拿起杯水先往自己臉上灑,給自己打氣:“我離開幼兒園後,都不會畫畫了。小學時候畫的梅花,老師說是狗蹄子。我還和老師爭論老半天,狗蹄子踩出來的印,不就是梅花印嗎?”
對他這個冷笑話,桌上的人鬨堂笑一陣後,沒有絲毫能卸除緊張過頭的氣氛。
“阿衍。”輪到蔓蔓安慰準備上場的老公了,“比賽重在參與。”
蔣大少面對老婆這句話,囧囧有神。
老婆聽了他這句話上場拿了個優勝獎,他要是真灰溜溜失敗回來,今晚在床上無顏見老婆。
“好了,該上場了。”主持人像是拿著牛鞭在一群害怕失敗的勇士們後面抽打。
“上就上。”高大帥捲起袖管,大有一副英勇就義的姿態,同時推了一把身旁的陳孝義,意圖很明顯:要死的話,也得多拉幾個墊背的。
☆、【189】再出妙計
比賽場地已經布置好,密密麻麻,六十幾個選手。由於選手較多,為了節省場地,只能是分成三排長桌,每排二十幾名選手排成一排在長桌上作畫,人挨人,顯得有些擠。所以望過去,場景頗為壯觀,其中艱辛,卻只有選手自己清楚。不能有空間自如揮筆,可以說對這群本來信心不足的選手來說是雪上加霜。
當然並不是所有選手都對自己沒有信心。
張曉亮上場時,被表姐拍了下。
孫枚說:“這回是你大顯身手的時候了,給我報仇。”
張曉亮微勾嘴角,他學國畫,學了有十年了,再怎麼說,肯定比臨時抱佛腳的強。對此,孫靖仁也對他寄予了厚望。這一次,孫家要掙回臉面。尤其是接二連三輸給陸家的話,更讓人不甘心。論技藝,從鬥茶就可以看出,他們孫家並不比陸家差,只不過是孫枚自己不小心砸了自己的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