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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過婚的女人他知道,弄起來的味道必定更勝於沒結婚的女人。

    一切,箭在弦上。

    ……

    君爺回到家的時候,看見妹妹站在家門口,似乎有話和他說。

    “怎麼了?”

    “我聽說范醫生她——”

    真不知她從哪裡得來的消息,居然消息能這麼靈通,他都可以懷疑自己單位里是不是出了內賊。

    “這不是你該管的事。”一句話輕斥了她。

    她咕咕噥噥跟在他後面:“我不是為她說情,只是,我覺得她不是這樣的人。”

    “她和你是什麼關係?我看你和她不過是見了幾次面,你這麼了解她了?”極是不悅的,冷冰冰地回過身,看著她。

    【158】被挾持

    為什麼每次提到不是他認可的朋友,他說話非得帶刺一樣?

    再說范淑霞不是他部下嗎?都這樣?  

    蔓蔓真想不通了,哪裡又得罪了他?

    “范醫生不是你單位的同事嗎?”

    “是。但她到我這裡只有幾天時間,我都不了解她,你就能了解她?”

    冷冰的聲音,別說情感,連點溫度都沒有。

    攤上這樣一個上司誰倒霉。

    蔓蔓腹誹。

    “說吧。她和你什麼關係?”

    再一句,蔓蔓的危機感來了。她哥的眼神多尖銳,在飯館的時候差點一眼就可以捉住她。這會兒一樣,就憑她一句話,非要扯出她暗藏的所有的關係。

    但她怎麼可能招出范淑霞是范慎原的家人,正因為如此,她才關心地過問一聲,想求個情。

    帶出范慎原的話,等於她在的秘密全招了。

    “你忘了,上回我和她在部隊裡見過,我覺得她挺面善,因此感覺特別好。”這點,她不算是撒謊,是覺得范淑霞面善,“剛好前幾天遇上時,一塊又吃過飯,談得挺開心,算是個朋友吧。”  

    仔細地在她有點垂低的臉蛋掃描,眼睫毛飛眨,嘴唇小翹,鼻翼一邊說一邊煽,呼吸頻率有點高,瞞不過他的X光眼,撒謊不會撒謊。

    算了,再逼問下去,她也不會說。

    等他把她抓個現行的,看她怎麼狡辯。

    於是,她看他修長的身影一轉,在平日裡的酷樣中多帶出了絲得瑟,讓她有些糊塗。

    因此這幾天他是讓高大帥把所有調查都集中在了飯館上,哪怕她躲著沒有在飯館出現,都要抓個現行的。

    蔓蔓哪知道他的主意,況且,知道的人都挺好心地幫她瞞著。不過,老公醜話先和她說明白了:“蔓蔓,你現在是沒有去飯館了,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既往不咎。”

    但她老公不知道,她更絕。不能去飯館沒有關係,現在飯館有范慎原打理,她在飯館起的最大的作用,是實驗新菜。每天在家裡的廚房裡面泡,誰都管不著。

    如此一來,家中廚房的調料用的飛快。

    昨天已與超市的老闆說好了,讓老闆為她進一些她需要的調料品,今天去取。等老公去上班,她鎖上門,手機都沒有帶,下樓了。

    反正超市離大院只有幾步路遠。  

    徒步進到超市里,這家小超市她經常來的,上回流鼻血時也是在這,與這裡看店的大媽算是幾分熟識了。大早上,正值上班時間,沒有人來逛超市。

    走到櫃檯,發現大媽不在,頂替的是個沒有見過面的陌生小伙子。

    “我是昨天來這裡定過一批調料的。”蔓蔓向對方解釋著,甚至擔心對方聽不懂而打手語輔助。

    小伙子戴著頂鴨舌帽,帽檐蓋得很低,一副靜默的樣子。

    她也不知道對方聽懂了多少,有絲急:“大媽不在嗎?”

    “她在後面進貨。”對方終於開口了,“不然你自己去找她問問。”

    這樣,她也沒辦法了,順著他指的那個方向,走到了超市裡面的一個類似倉庫的門前。輕推一下半掩的門,是沒有鎖的,就此推開了門把身體擠了半截進去。這裡她當然是從沒有來過。往裡面伸長腦袋喊“大媽,大媽”,不見應話,然倉庫裡面是有燈光的。她只好躡手躡腳走了進去。小心不碰到左右兩邊堆滿貨品的貨架。這一直走,是快走到了燈光的地方。

    到了中間比較寬敞的一塊地兒,黃色的小燈泡圈出特亮的一圈光暈,照著一個人伏背躺在地上。  

    那個人身上熟悉的衣服,熟悉的身影。

    月牙兒眼縮成了個小圓:大媽——

    背後突然是一陣刺骨的冷風颳起,寒意陣陣,直戳到脊梁骨上。嘭,只聽門關上的輕響。她轉過頭,來不及跑,眼前驀地一黑。

    與此同時,溫世軒家裡

    在削切木匾上字樣的溫世軒,一不小心,眼皮子一跳,手上的小刀划過指頭,頓時劃開了道血痕。

    “大舅!”剛好走出臥室的林佳靜,看見他劃傷手了,急急忙忙給他找止血膠布。

    溫世軒是像傻了樣蹲著。

    林佳靜幫他把止血膠布貼上指頭,不見流血了,鬆口氣,問:“大舅,你覺得怎樣?”

    “我這裡在跳。”溫世軒把手摸到胸口,模模糊糊地說。

    “大舅你心臟不舒服?”林佳靜面露驚慌,擔心時說,“我送你去到醫院吧,大舅。”

    “不,不是。”溫世軒擺著手,卻說不清楚。  

    林佳靜著急之下,想來想去京城裡只有蔓蔓最可靠,立馬撥打了蔓蔓的手機。撥了許久,沒有回音,沒人接聽。

    她正犯疑惑:蔓蔓是怎麼了?

    “蔓蔓沒有接嗎?”溫世軒走到她身後,臉色青白,聲音很大地問。

    “大舅?”林佳靜被他這個樣子嚇了跳。

    溫世軒二話不說,拽開門往外跑。

    “大舅!”林佳靜一看不對勁,跟著跑下樓梯。

    溫世軒看她追上來,立馬把她推回去:“你在家裡等著,或許蔓蔓會過來。我去蔓蔓那裡看一看。”

    這是怎麼了?

    林佳靜因他語無倫次的話和動作,慌了神,扯住他問:“大舅,你說蔓蔓姐出事了是不是?”

    “我不知道。”溫世軒說,大概是意識到把她嚇到了,按住她的手,“佳靜,我只是想去看看蔓蔓而已。你在家裡等著,千萬不要跟來!”

    最後一句不准跟來,溫世軒是用很大很嚴厲的語氣聲音和她說,她就此硬生生剎住了腳,看著溫世軒開著四輪小貨車,以最快的速度奔蔓蔓那裡去了。  

    到了蔓蔓住的部隊大院,溫世軒剎住車,馬上跳下來直奔哨崗:“我想看我女兒。”

    “你女兒?”哨崗例行公事觀察他,發現他和軍人好像沒有任何關係的穿著,便打起了幾分警惕性。

    “是,她嫁給我女婿後,就住在這裡面。”溫世軒急,指頭指著大院裡面喊。

    “叫什麼名字,哪號樓?”

    哪號樓,溫世軒不知道。蔓蔓告訴他的是她和蔣衍的房子,不是陸家現在給他們小兩口住的這房子。

    聽他答不出來,哨崗的疑問再加深了三分,道:“這樣吧,大叔,你自己打電話讓你女兒下樓來接你。”

    “她沒有接電話,不然我不會急著趕過來了。”溫世軒滿頭大汗地解釋。

    然而,哨崗不相信,因為他之前的疑問已經多多,現在一問三不知,比較像是想藉口闖進大院的,而且,溫世軒來的時候開著輛小貨車,而不是小汽車。或許是藉口進去卸貨都說不定。

    “大叔,我們有條例,來訪人員必須出示有效證件,或是有這裡居住的居民介紹帶領,才能進入大院。如果你不能讓人來接你,你不能進去。”  

    斬釘截鐵地把他拒了。

    溫世軒是個不會說話的人,被人一口堵死後,百辯不能,著急地擦著汗。進出大院門口的人看到他,見他穿著邋遢的拖鞋好像是個遊手好閒的無業游民一樣,紛紛寄予質疑的目光:這種人擋在門口做什麼。

    於是,他很快被哨崗驅趕到了車邊,要他立馬把車開走,不要妨礙交通幹道。

    溫世軒被迫坐在車上後,慢吞吞地開著小貨車,其實不願意走遠了。他這心口急,急得他一層層的汗不停往外冒,這種心慌好像被某條線牽扯的恐懼,他已經經歷過不止一次。每次,他大女兒出事的時候,他就是這種感覺,作為父親的直覺。

    沒有看到大女兒安然無事之前,他是絕對沒有辦法安心離開的。

    直覺告訴他,大女兒肯定出事了,但他又抓不到任何證據,找不到任何人求訴。

    小貨車開到一紅燈路口,離他的車前隔兩輛車,是一輛帥氣的蘭博基尼。溫世軒的眼睛一下,就被那台蘭博基尼給吸住了。

    他一路,開始跟著那台蘭博基尼往前開。

    蘭博基尼即使在城市裡的交通幹道,車速都很快,看來駕車的是個有錢有勢的人,因而連交通規則都不畏懼。  

    眼見,這台蘭博基尼,是開到了四環路一幢不起眼的紅色小樓房,看起來是二三十年前蓋起的磚房,有可能是當年工廠遺留下來的設施什麼的。

    蘭博基尼停了車後,一個男人從車上下來,左右都沒有查看,直接上了樓。

    溫世軒把小貨車靠到路邊一家小報攤附近,裝作是給小報攤卸貨的小車,接著下車後,是從後面的路繞到了磚房的背後,擔心被人發現,躲在磚房後面殘骸的居民樓側面的陰影里。

    蔓蔓是在被下了迷藥後三個鐘頭,微有意識。她感覺到了自己的雙手,雙腳,都被結實的繩子布條捆住,她既是掙不開,也不敢隨便亂動引起他人注意。因此,她甚至連眼皮都不眨,不睜開眼睛,只是用這點微妙的意識去聽。

    一隻男人冰涼的手捉住了她的下巴,稍微地用力,便是在她白嫩的下巴頜上按出了深刻的指痕,一個陰沉沉的聲音帶著不悅道:還沒有醒?

    她或許該慶幸自己對這類藥品敏感的體質,一點點普通劑量的迷藥,都可以使得她出現比常人兩倍反應的藥效。

    沉沉的,她像死魚般沒有反應的身體,讓男人惱羞成怒,往她臉上即甩了兩巴掌:“死東西!我看你怎麼裝!我看你裝死!”  

    一巴又一巴,甩到她的臉腫了一大半,嘴角流出的一條鮮紅血液觸目驚心,眼鏡則早已不知去向。

    而男人這麼大的音量,讓她清楚地能辨析出這個人是江暉。

    不想,江暉會把主意打到她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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