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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雪,前幾天我出差,沒帶手機不知道你找我。現在我回來了,聽我媽說了,你有空過來嗎?”
出差?溫浩雪在心底里冷笑:早找過你公司了,可你公司的人說你病在家裡,撒謊都撒不圓,明擺不把我溫浩雪放在眼裡。
“行,明珠姐,我現在過去。”
她倒想看看,溫明珠突然回心轉意找回她,是什麼事。
驅車來到溫明珠家,這地方是新建不到五年的小區,溫浩雪之前其實來過幾趟了只是連小區大門都進不去,現在進去了,不也覺得和她家的新房子差不多。只是溫明珠是住在北京,價高。
“你來了,浩雪。”鄧曉羽給她開的門,語氣不冷不熱,“你先坐會兒。我出門一趟,明珠在洗頭。”
鄧曉羽出門,溫浩雪在客廳里逛了一周,覺得那些電器擺設一樣差不多,很是無趣,見一個房門開了半截,心思定是溫明珠的房間,忍不住伸出手推開。
這一推,與她家裡一樣,發現是另一片天地,好東西都是藏在臥室裡頭呢。不說其它,光是溫明珠擺在臥室里的那套辦公設備,都是“蘋果”,並且樣樣齊全,樣樣最新。
不過身為女人,最愛的不是電器,是首飾。見溫明珠桌上擱的一個錦盒,匆匆跑過去揭開蓋子,看會是什麼金銀珠寶是溫明珠隨身佩戴的。
蓋子打開後,白色錦緞上靜靜地躺著只半節指頭大的玉佩,雕的是六隻仙桃像是一串葡萄似的。
溫浩雪看著玉佩,不會兒捏起了眉毛:沒想到溫明珠居然會把這東西當做寶似的?
她記得她家裡她爸給她的這塊一模一樣的玉佩,早被她扔到抽屜里冰凍起來了,因為難看。
“你做什麼?!”洗完頭髮進房裡的溫明珠,見到溫浩雪拿著那塊陸家千金的玉佩時,臉色大變,衝過去推開溫浩雪,手心裡緊張地翻來覆去查看玉佩有沒有事。
“明珠姐?”溫浩雪更吃驚她這個動作。
“你不知道進別人的家是不能隨便碰主人家的東西嗎?”溫明珠冷冷地朝她發怒。
看溫明珠這幅眼神,好像她要偷玉佩似的。
呸!
溫浩雪受不了,尖牙利嘴地駁了回去:“明珠姐,你忘了?我也有一塊一模一樣的,我自己都不稀罕我那塊,我要你這玉佩做什麼?”
什麼!
溫明珠一震,眼珠子像要剝了她一樣瞪著:“你怎麼會有一塊一模一樣的玉佩?!”
溫浩雪被她吼得沒有好氣,乾脆拉了張椅子坐下來說:“我聽我媽說,溫家人,我爸那一代,每個子孫都有一塊一模一樣的。好像是因為我爺爺奶奶從溫家祖宗里得了這麼一塊,然後不好分,怕家裡子孫不和睦,反正肯定是有人去鬧過,我奶奶後來把自己兩隻玉鐲子賣了,算是掏了自己私房錢,最終給每個溫家子孫弄了一塊一模一樣的。”
陸家千金的玉佩這麼廉價的?每個人都有一塊?
溫明珠被這個消息震得快喘不過氣來,不信,堅決不信:“我怎麼沒有看見你戴過?”
“丑不拉幾的,又不是稀有的玉質做成的,不值錢的貨,我戴來做什麼?”溫浩雪反倒覺得她戴著這塊玉佩才古怪,“別說我不戴,舒雅、芸芸,都嫌棄。少涵直接把那塊玉玩摔了,他媽都沒說啥。”
確實,這塊玉佩,太不起眼,她都是向來冬藏在抽屜里的。要不是那天公司拍照讓她當模特兒,設計師讓她去找一塊特別點的玉佩來配衣服,她一時捨不得花錢去買塊昂貴的,從自己屋裡把它翻了出來,結果設計師滿意,拍下的照片被陸家的偵探發現,才有了後來這些事兒。
如此說來,只不過是陸家千金的玉佩和溫家老祖宗的玉佩款式恰巧一模一樣?
可不對,她明明聽那男人說,這塊玉佩的設計,有它獨特的含義,因為陸家千金是六月出生的。
“溫家裡,誰是六月出生的?”溫明珠抓住溫浩雪問。
“溫家姓溫的,不就你、我、蔓蔓姐和媛媛嗎?沒有一個是六月出生的。”溫浩雪說。
“那拿有這塊玉佩的,有誰是六月出生的?”
溫浩雪真心感到溫明珠古里古怪,擰著眉頭,一時很不想回答,怕上了溫明珠什麼套兒。
她不說,溫明珠也不怕,馬上讓人去查,不管怎樣,這事若不能排查清楚,今晚都睡不了好覺。
先把玉佩收起來,拿個吹風機吹頭髮。結果看見溫浩雪那隻賊手,又是拉開她抽屜把一張照片抽了出來。
“溫浩雪!”溫明珠怒直了眼。
溫浩雪挺是無辜地指向照片上的美男子:“明珠姐,我只不過是今天剛好看見這個人了。”
她認識姚子業?又是怎麼認識的?溫明珠感覺這事簡直邪門了似的,抽走她手裡的照片,只輕描淡寫地問:“你今天看見他了?”
今天被姚子業捉弄的事正好沒處發泄呢,溫浩雪於是繪聲繪色地向溫明珠說起這事的來龍去脈:“明珠姐,這種極品男人,你最好躲多遠就多遠。”
倒是沒有想到姚子業有這樣另一面,而且,最該死的是,不能被姚子業知道她有這樣一個上不了台面的妹妹。溫明珠聽完嘴角噙了抹冷笑:“浩雪,你多大的人了,連這點分寸都不懂。蔓蔓姐說的沒錯,我告訴你你這個事最好自己藏著,說出去,我們全家的臉都得被你丟光了!”
------題外話------
:溫浩雪,你這笨蛋,人家讓你回家你跑去溫明珠家裡討罵,—_—!
:看來溫浩雪你都不知道你錯在哪裡?你就錯在你腦袋不好使,知道不?(╰_╯)
!
【31】不是我的妹妹不會認的
更新時間:2013-1-11 8:45:38 本章字數:4135
蔓蔓坐在廚房裡和初夏一塊撿菜,時而看初夏一眼。
見她欲言又止,初夏比她更急,佯作微惱瞪她:“有話快放,憋都能憋死我。”
問什麼呢?
這事總得弄清楚的。
“你什麼時候知道他不是破落戶的?”
初夏一怔,見蔓蔓翹眉微俏,不見責備,多了些促狹,不禁也微嘟起嘴巴:“他說是為你好,我也想,這事要是被溫家人知道,對你和他沒有什麼好處。”
蔓蔓點點頭:“我知道這事,你也別告訴他,等他自己告訴我吧。”
初夏鬆口氣。
“他有對你說,他家什麼樣的嗎?”蔓蔓問。
“他即使不說,我和我老公肯定得問清楚,不然怎麼敢當這個媒人?”初夏說到這兒,可得意了,“他說他家,他老爸,是部隊領導,官做到師級,不大不小的部隊官。他一家人,哥哥姐姐嫂子姐夫,都是在部隊工作。”
一家子全是解放軍同志,經濟有政府保障,衣食無憂,餓不死凍不死老了也不怕,在皇城中有勢力保護,相當於公務員級別。
應該說,蔣衍同志這樣的家境,至少能吸引到一般中等以及以下水平的女同胞,蔓蔓這種貧困戶三無女子,絕對是高攀了。
“蔓蔓。”看好友默默中像極了一隻隨時要逃跑的貓,初夏急著拿指頭戳戳她肩頭,“我告訴你,三無男人我們不能要,三有男人,如果追你,你不要,那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你不吃,純心要餓死你自己!我們既不是邪惡也不是大善人,我們是貪那一口飯的平凡夫子!”
“你放心。”蔓蔓沒好氣地撥開她指頭,這急什麼,她又沒說不要三有男人,“地上哪怕是一分錢掉到我面前,我都會撿了藏到自己口袋裡裝作不知道。”
“有骨氣!”初夏同志正面鼓勵。
“但是呢。”蔓蔓慢悠悠的,“如果是一袋金子擱到你面前,你撿不撿呢?”
“撿——”但是撿了以後失主來找,她沒有拾金不昧會變成盜竊罪的,初夏糾結死了,你說蔓蔓這張嘴,怎麼死活都能講得通呢,虧蔓蔓的聲音軟綿綿的像只小綿羊很容易讓人上套。
“我覺得他這家境還好。”蔓蔓接下來一句,置之死地而後生,“比我們見到的那兩位爺好太多了。”
初夏要是信她這話才怪了呢:蔓蔓,你分明是只看中蔣大少,其他男人都不進你眼裡了。
“蔓蔓,你喜歡他什麼?”初夏秘密打探。
“他給我寫過一封情書。”蔓蔓邊說邊臉紅紅的,“他是第一個逗我笑的男人。”
在極品溫家裡長大,蔓蔓真心笑的機會是很少很少的,蔓蔓覺得,有個男人願意一輩子逗她笑逗她開心是最重要的,兩個人在一起一輩子,若是常常鬧不開心,還有啥意思。
這話說的實在。初夏以為,同樣五十塊錢一天的伙食費,有些夫妻能過得有滋有味,有些夫妻能為這點錢鬧得整天家裡不得安寧。
“對了。我要打個電話。”蔓蔓忽然記起,往圍裙上擦了下手起來。
“打給蔣大少?”初夏朝她背影笑話。
回頭給初夏眼瞪:“不是。昨天忘了問姚大爺有關小東子的事,不過他和阿衍一個班的,可以同一個電話總機打過去問。”
初夏笑不攏嘴:阿衍,什麼時候這稱呼自動升級版本了?
蔓蔓自己好像沒有意識到,認真地點按他們部隊的電話總機號碼,撥過去:“你好,我想找姚子業上校。”
嘟幾聲轉了過去,對面話筒里傳來的不是姚子業,是那一把冷得像冰渣的君爺同志:“姚上校他出去了,是誰?”
蔓蔓當場被凍成了冰棍。
“不是姚子業嗎?”初夏站到她身後,好奇地探出頭。
蔓蔓來不及捂話筒,初夏的聲音通過電話線直傳到君爺那頭。
君爺冷冷地哼一句,表明他記憶力極佳:“是想還那三千多嗎?”
這話怎麼答。說不是,人家以為她不還錢,說是,姚子業上回說的清楚明白了不需要她還錢。
初夏奪過蔓蔓的電話筒:“喂!解放軍同志,是你們自己說我們不用還了,你現在出爾反爾是什麼意思?”
這事他還真不知道,可能是他剛回來姚子業來不及和他說。君爺照樣冷一聲:“他說不用還,不代表我的錢你們不用還。”
這回輪到蔓蔓怒了,抓回電話筒:“我欠你多少,說吧。”
“三千六。”
“什麼?!”初夏吼,“你不用誆我們了,你那朋友有良心,告訴過我們,這三千多不是你們一兩個人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