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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爺眼神陡凜:“高大帥,你這嘴越來越犯賤了,竟敢詛咒本爺斷腿!”

    “不,爺,我哪敢,是我嘴賤,我自打嘴巴。”說著佯裝拍打自己臉兩下,前來攙扶姚爺時,瞟到了另一邊的常雲曦,到爺耳朵邊說,“爺,風高夜黑的,你和她,沒有擦槍走火吧。”

    這話順著風,進到了常雲曦耳朵里,回過頭來的眼神,像把槍將他們兩個掃成馬蜂窩。

    高大帥像是被她唬著的眼嚇到,縮回腦袋,一手又是抓扒帽檐嘆氣:“季老師情路漫長,可能西天取經都沒有他這般難。”

    姚爺的指頭往他後腦勺一敲:“你這嘴皮子欠揍是不是。下回她再摔下去,我直接把你推下去給她墊背。”

    其他人聽見姚爺這話,渾身無不打抖的。

    姚爺是毒人一個,誰都信姚爺這話放出來肯定辦得到。

    一行人把遇難人員帶離險境,來到半山腰常雲曦他們本來要到的小衛生所,已經是夜裡九點整了。

    陳孝義給姚爺重新檢查了傷口,重新清創包紮止血,說:“幸好姚科你自己先做了處理。”在他想法裡,這麼成熟專業的包紮技巧,只能是姚爺自己做的。  

    “不是我做的。”姚爺輕易地否決了他的話。

    常雲曦?陳孝義既是驚訝又覺得理所當然,他們本來就在猜疑她是不是學過醫學。

    姚爺在環顧四周無人後,低聲問:“蔣中校呢?”

    陳孝義明白他所問的,同小心翼翼地接著話:“姚科你出事後,馬上讓人稟報了指揮部。好像指揮部沒有特別指示下來。”

    “嗯——”對君爺的這個決定,姚爺顯出了欣然,“我向來命大。”

    陳孝義聽他這話,擦擦汗,吐口氣:“不過說實話,你滾下去不見了人影時,真把我嚇到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當年一輛軍車翻下山崖,全車死了九個,就我和另外一個安然無事。”姚爺輕描淡寫的,知道自己的命硬著呢。

    當然,他這個命硬,運氣一回事,自己的能力是一回事。在突發事件來時,他總是能最大限度地保護好自己。這該得益於當年上山在寺廟裡住的那段日子。除了學功夫,也獲得了和一些得道高僧雲遊四海的機會,在心境上得到了一種升華的修煉,使得遇到任何危難時都不會輕易放棄自己。  

    陳孝義給他手裡放了兩顆止痛藥,他只撿了半片,放進嘴裡和著水吞下。陳孝義本想說一片可能不夠,他一個嚴厲的眼神制止了對方往下說:“如果我是其他人倒也算了,但我是指揮官。”

    “我想今晚應該沒什麼事了,在這山里,又是老百姓的地方。”高大帥聽見也上來說。

    姚子業淡淡地瞥他一目,道:“該怎麼做就怎麼做,不要以為哪裡都是安全的。”

    有爺這命令,本來不想放哨崗的高大帥,出了外頭,放了兩名哨崗。但是,縱使有哨崗,仍是在半夜裡出了事。這山里黑,小衛生所坐落在複雜的山內環境裡,四周環境錯綜複雜,小道亂竄。若不拉設緊密的防護欄將整個小衛生所包圍起來,再加警報器,只設多少人站崗,都防不住。

    這個事高大帥沒有預料到,姚爺也沒法預料到。

    早在范淑霞受令給溫浩雪檢查一些擦傷時,就有人把她給盯上了。當時,一群人全部去搜救落難的姚爺和常雲曦了。衛生所里,只剩她們兩個。

    溫浩雪見四下沒人,開始偷偷問她,求證昨晚上她說的話:“你說的寶物,是不是我姐姐戴的那塊玉佩?”  

    范淑霞乍一愣,很是訝異。她不知道溫浩雪,但是,溫浩雪早從其她人口裡是得知她的存在。

    溫浩雪對她疑問的表情笑眯眯的:“我堂姐,是蔓蔓。我和你一樣,姓溫。你說的那塊玉佩,不瞞你說,我爺爺奶奶,給我們每人打造了一塊一模一樣的。我自己也有一塊,要不要我讓你看看。”

    范淑霞得知她和蔓蔓和溫家都是什麼關係後,意識到自己昨晚說漏嘴了,早知道有這事,說什麼都不會說出來。她現在唯一能做的,是矢口否認。

    可聽她連連搖頭稱不是,溫浩雪壓根不信,鼻子一哼:“行吧,你不說,我也會查出來的。反正,你若真是知道那東西裡面藏著寶物,我們溫家個個都有一份,你跑不掉。”

    范淑霞不知如何形容她這人了,若真的是有寶物,那也是屬於蔓蔓的,和她們沒有關係,怎能說成人人有份了呢。

    她們在屋裡發生的對話,被一個躲在屋牆後的男人竊聽後,跑回去向上面的老闆報告,而負責接聽報告的老闆,正是楊修。

    正如蔣大少推測的,此次孫靖仁帶的幫手多多,除了他叔奉老爺子命令給他調來了一支協同作戰隊伍,由一個柳志明的人帶隊,除外,楊家和江家各領了隊技術人馬來無償支援他。在孫靖仁眼裡,楊家和江家可能打著和孫家拉攏親近的關係,所以沒有拒絕。  

    現在,聽來報的人說范淑霞好像知道玉佩裡面的秘密,楊修和江埔是知道玉佩內情的,都一驚。

    到了半夜裡,瞄著衛生所的哨崗並不足以戒備,有漏洞可鑽。剛好,范淑霞起來到衛生間。

    抓范淑霞的兩個人,拿麻藥先捂范淑霞嘴巴上把人弄昏了,從衛生間後面小窗口將人遞出去,山中夜黑風聲大,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哨兵壓根發現不了。

    范淑霞醒來時,發現自己是坐在一張椅子上被五花大綁。眼前站著的江埔是江家人,她是認得的,心頭一個打抖,心知這回自己恐怕在劫難逃了。知道可能自己逃不出去了,她倒是鎮定了下來。實際她能多活這麼多年,對她來說,她都覺得自己很幸運了。再說上次蔓蔓替她被抓差點死掉,對此她一直內疚在心裡。

    “說,那塊玉佩你都知道了些什麼?”江埔和楊修對了個眼神後,問。

    范淑霞搖頭:“我什麼都不知道。”

    “你不可能什麼都不知道。我的人都聽見你和那個姓溫的對話。”

    范淑霞咬緊嘴唇,死活都不說,接著,靈機一動,轉移了他們的注意力,問:“如果你們說的蔓蔓那塊玉佩的話,我是見過一次,但不是被你們拿到手裡了嗎?”  

    江暉從蔓蔓那裡得到的是假玉佩,這點,在江奶奶請人鑑定時得到了證實,不是一級寶玉,既然玉質不是一級寶玉,那肯定是假的。

    江奶奶和楊老太再一次得而復失,尤其江奶奶,覺得自己孫子死的太不值了,更無論如何要把這玉佩拿到手。

    “假的?”范淑霞聽到是假的,露出的驚訝,不像是裝的。她確實不知道蔓蔓戴的玉佩是假,當然,也就更不知道真玉佩會是在誰手裡。畢竟那塊真玉佩在現實中有多少人親眼見過,怕也是寥寥無幾的。

    楊修確定了她不是在撒謊,恰好,這個時候,有人慌然來報說好像哨兵察覺了異象,楊修向江埔使個眼色,打算威脅幾句後將范淑霞放了。

    江埔答好,讓他帶人先走。

    楊修走出去後,走了約有五十米遠,他自己的人驚慌失措從後面來報,說江埔自作主張拿刀子抹了那女人的脖子。

    殺了?

    楊修眼底驟寒,騰發怒氣:他們到這裡來可不是來殺人的。再說,殺人能自己動手嗎?不知道大陸對殺人罪的定義有多麼嚴重嗎?何況,范淑霞是一個軍人。殺在伍的軍官是一條重罪,別說警察,部隊本身肯定饒不了人。  

    江埔跟上來後,面對楊修劈頭問責,卻是咧開嘴一笑:“她本就是我哥的人,她給我哥陪葬也是應該的。”

    一怔,楊修到這時才知道,江家奶奶這回願意派人過來,是知道了范淑霞躲在君爺的隊伍里,想把范淑霞抓了。始因知道了對蔓蔓不易下手,江家奶奶為被槍斃的孫子報仇,打算先拿范淑霞來血祭。

    不到半個時辰,本來與他們分開行動的孫靖仁,又匆匆忙忙叫人讓他們過去匯合,明顯,是知道了他們殺人的事情。

    “我們是來做任務的,你們殺人做什麼!”遣開了所有的將士,關著房門,孫靖仁朝他們咆哮。

    要是底下的人,知道他們將自己的戰友殺了。孫靖仁想都不敢想這個後果,滿頭大汗。

    “你慌什麼。”江埔不以為意,“人又不是你殺的,是我殺的。”

    “你——”孫靖仁衝過去,兩隻手忽然猛掐他的脖子,“你知不知道你殺的是誰?你殺的是我們軍隊的人!你這狗娘的,以為我們軍隊是什麼東西可以任你說殺就殺!”  

    楊修一時間一個人沒法把他們兩人撥開,正好外面有人聽到了動靜,闖門進來後,朝孫靖仁說:“孫博士,別急,那女人一時半會兒死不了的。”

    孫靖仁方是胸腔裡頭一松,能吸上口氣。

    江埔卻是不信,向說范淑霞沒死的那個人喊:“你是誰?你怎麼知道她沒死?你又不在事發現場!”

    那人進來時已關上門,走路,扶起他們剛爭執時碰落的椅子,都是紋絲不亂,透著自信:“我姓柳。至於我為什麼知道,是因為我的人說,你們前腳剛走,那地方,就被追查來的哨兵發現了。有姚爺在,你拿刀子割那女人的頸動脈而已,沒那麼容易死。”

    柳志明的一番話,不僅讓江埔和楊修吃驚,讓孫靖仁都訝異。聽他這話,好像對姚爺十分了解。

    “姚爺是什麼人,輔助君爺的人。君爺是什麼人,未來要當軍委的人。實際上他們兩個,早是很多人眼裡的眼中釘了。如果你們還不懂這其中事情的輕重,我告訴你們,比如說某人本來被許多人嫉恨著巴不得其死,但是在快要死的時候被君爺把命救了回來。君爺即是這麼個存在,明白一點,陸家老頭的威信,現在都沒有自家孫子的影響力大了。”  

    聽了他的話,三個人想到的不是君爺有多厲害,而是明顯這人是虎視眈眈著君爺的一群人中的一個。

    孫靖仁駭然,想著自己的叔怎麼會給自己派來這樣一個人,自己叔知道這事嗎。

    “都去吧。那女人有姚爺在君爺在,又是君爺的部下,說什麼都死不了。”柳志明輕鬆一句,將憤憤不休的江埔和若有所思的楊修都打發出門,接著一隻手搭在孫靖仁肩上,說,“孫博士,這事可以讓他們自己鬧騰一陣,說不定能讓蔣大少提前收兵,對我們何嘗不是好事。”

    “蔣大少?”孫靖仁還不知道蔣衍被人稱之為蔣大少。

    “我和他在入伍不久,即是同個連隊裡呆過,他在那時候,已經被人叫做蔣大少了,超越了他哥哥。”柳志明的臉在火光中隱晦不明,“事實證明,他確實也是個很可怕的人。不僅聰明,人緣特別好,直覺非常棒。害的我,都不得不向他出手,免得被他察覺誤了我們的事。但是,他運氣太好了,從意外里逃生。聽說救了他一命的人即是他現在的老婆,陸家失蹤很久的女兒,這都足以說明當時我的判斷是正確的,他和陸家有扯不清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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