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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鄧清波就笑的擠眉弄眼的,“這是又要出去度蜜月啊?”
“嗯吶,你有意見?”冼淼淼斜眼看他,順勢點了付秀、謝磊兩個平時出門必帶的,視線划過宋志時略略停頓,又補充道,“宋志也去,散散心,激發下靈感。”
搞創作的不都需要靈感麼,整天擱家裡憋著可怎麼行!閉門造車是沒有出路的。更何況宋志剛經歷了人生中的一次重創,想必還沒恢復過來呢,要給憋壞了可就暴殄天物了。
話一出口,大家就都用羨慕嫉妒的眼神看宋志,宋志一怔,慌忙推辭。
冼淼淼不容置疑的拍板,“去,我說了算,你得出去找靈感,這樣作品質量和數量才能有保障。”
宋志又去看任棲桐,任棲桐沖他笑,“人多了才有意思。”
面對無邊無際的大海,是個人都會覺得精神一震,再感受下衝浪運動的魅力和周圍熱鬧的氛圍,對於排解內心的壓抑和苦悶,激發創作靈感絕對有好處。同為創作型的任棲桐深知出去走走的好處,就算冼淼淼不說,他也會在聚會後提出帶上宋志。
柳於飛和於榕就跟著起鬨,“小老闆,我們也想去!”
大冬天的,望燕台這邊又冷又干,還有霧霾,沙塵暴一起簡直天地無色,別提多沒勁了。尤其是於榕,他特別怕冷,每天起床出門就跟上刑似的殘酷,恨不能把被子隨身攜帶。
這會兒一聽冼淼淼要跟任棲桐去海邊度假,海浪啊沙灘啊比基尼美女啥的,多有吸引力!而且又帶了旁人,他們就按耐不住了。
“還想著玩兒呢?”冼淼淼就笑,拿眼睛往包廂里掃了一圈,見個個兒都帶著那麼點兒期待,便毫不留情的出言打擊,“平時還沒玩兒夠啊?你們自己說,除了宋志,誰還有空?不是正在拍戲就是準備拍戲,還出國玩,也不怕狗仔黑死你們!”
她不吝嗇福利,每年至少兩次帶著工作室的這群崽子們繞世界的躥,時間久了,養的大家的性子都野了,就連於榕這小靦腆也敢大著膽子要求跟出去玩。
要是行程允許,冼淼淼還真不介意多帶幾個人,可就像她說的,臨近年底,一群人都忙的陀螺似的轉個不停,哪兒有工夫去國外浪?
鐵一般的現實擺在面前,容不得放肆,眾人就都耷拉了腦袋。
宋志剛來,摸不清虛實,又怕得罪人,見此情景就小聲說,“我,我就不去了,小老闆,換別人去吧。”
話音剛落,就見一群人齊刷刷望過來,包廂內先是一靜,隨即迸出串串大笑。
“哈哈哈,小師弟真有意思啊!”
“對啊,真逗!”
“還挺呆萌的……”
鄧清波抓著他笑個不停,順便解釋道,“你別被這些人的外表欺騙了,都是演員,苦肉計!咱們工作室每年都有公費旅遊,順利的話,今年二月底也就有了,只是因為大家平時都挺忙的,有時候時間不是那麼固定……他們就是想偷懶,你直接不用管,去,怎麼不去!”
柳於飛和於榕也都笑著跟宋志道歉,又解釋一遍,讓他去。
“你是寫歌的麼,多出去走走肯定有好處,”自己不過一句玩笑話卻被當了真,於榕還有點兒不好意思,又說,“我們今年就都去了,在法國一個莊園裡待了好幾天呢,可有意思,下個月咱們沒準兒又要集體出遊了,你別拿著當回事兒。”
這麼好的福利聽得宋志就有點兒暈,誰跟他說話也都傻呵呵的笑,末了才想起來一件大事,特別羞愧的跟冼淼淼坦白,“可是,我還沒有護照。”
之前他的經濟狀況一直很差,連住的地方都那樣糟糕,自然更沒餘力出去遊山玩水。旅行對他而言,實在是一件非常遙遠且陌生的事情,所以不要說護照了,就連飛機都只坐過一次打一折的特價……
這回大家都沒笑,冼淼淼也不在意,指了指付秀,說,“這沒關係,藝人經常出國,這方面都是有自己的特快通道的,今天回去之後你就把自己的證件給小付,連護照帶簽證,用不了幾天就能辦下來。”
宋志就繼續懵,覺得自己的生活好像突然就發生了一千八百度的巨大轉變,曾經的孤獨、困難和悽苦統統離自己遠去,撲面而來的只有新奇、熱鬧和溫暖,一切美好的都讓他措手不及,惶恐又感激,就好像只要跟這些人在一起,多大的事兒也不是事兒了……
第104章
經過這個小插曲之後, 工作室眾人跟宋志的關係倒意外親近起來,大家見宋志確實不是那種心裡藏jian的, 也不好意思冷待他, 就借著“照顧”的名頭, 使勁灌他酒。
尤其是方栗,表現的尤其積極, 一口一個小師弟, 親熱的不行。
“來來來,小師弟,感情深一口悶, 別的什麼也不用說了, 都在酒里!”
宋志不善推辭, 見大家對自己如此之熱情,感動都來不及, 又哪兒會想到這群人是在捉弄自己?也就統統來者不拒,硬著頭皮往下咽。
柳於飛和於榕在旁邊看的憋笑不已。
這工作室帶壞人的功力可是一等一的,想當初方哥乍來時候多么正經的人吶, 整天端著一副溫文爾雅的架子跟你“先生”來, “先生”去的,可沒幾天就給帶歪了!
他的年紀本就是最大的, 可宋志之前見到的全是師兄!好不容易等到有新人了,可偏偏還是個師妹!論起男性成員,他還是小師弟!
今兒可算是來了個同性的,方栗頓時就覺得仿佛革命區迎來解放的春天, 說是萬物復甦春暖花開也不為過。從今往後,他總算不是最小的了,也是有小師弟的人了!
方栗一邊在心中感慨萬千,一邊端著酒杯給宋志勸酒,表情極其嚴肅認真,半點瞧不出他是在使壞。
宋志難得享受這樣的熱情,還有些受寵若驚,給了就喝,喝了再添,結果沒幾分鐘就給放倒了,於榕剛過去一拍他肩膀,整個人都給出溜到桌子底下去了,跟當初柳於飛無知無畏的找葉明成拼酒的後果沒什麼分別。
眾人先是一愣,隨即哄堂大笑。
“你們就欺負老實人吧,啊,”冼淼淼無奈搖頭,又忙欠身去看,“別光笑了,趕緊把人摻起來啊,老在地上躺著算怎麼回事兒!”
這可是我未來的歌壇招牌和搖錢樹,正要給灌出個好歹來,誰也賠不起。
“哎小老闆,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鄧清波笑著狡辯,“我們這是給與他家庭般的溫暖啊。再說了,過幾天他就要跟你們出去逍遙了,我們就當給他送行了。”
冼淼淼白他一眼,說到底,就是嫉妒唄!
當天晚上,工作室的人一直鬧到將近一點才散了,可憐在外面蹲守的狗仔們,大冷天的又下雪,車上坐久了不舒服還容易睡過去,車外寒風凜冽根本不是人受的,擱那兒好懸沒凍死。
因為答應了尼森要跟隊伍一起比賽,接下來的幾天,任棲桐也就加大了健身力度,集中為衝浪比賽做準備。
上次因為安娜橫生枝節他沒能拿到好的名次,這次說什麼也不能失誤了,而且冼淼淼也要去看呢,是個男人都不能在喜歡的人面前丟臉,死都不能。
他忙著揮汗如雨,冼淼淼也沒閒著,她細細問了隊伍的人員構成,以及這次比賽可能跟去的家屬人數,再根據親疏遠近分別準備禮物。
任棲桐聽了她的打算就是一愣,有些感動,“不用這麼麻煩。”
所以說男人女人的心思真是不一樣,他壓根兒就沒想過要給大家帶禮物,可你瞧媳婦兒,當時不過聽了一耳朵就上心了。
“那怎麼能行,”冼淼淼不同意,很認真的做著筆記,“聽說這次隊伍中多了不少新人,你之前又一直沒出現,可偏偏在隊伍裡面的位置還挺重,就算有些人嘴上不說,心裡難免不服氣。送點禮物也花不了幾個錢,但好歹能緩和下矛盾。”
任棲桐這性格是真心不適合做領袖,他可能會是一員衝鋒陷陣的猛將,令人望而生畏,但性格太散漫太自由,視各種煩死人的規矩如無物,所以根本不可能會去領導誰。當然了,想領導他也並非易事……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運動競技在本質上跟比武十分相似,以前任棲桐也沒少被人挑刺兒,他要麼壓根兒不往心裡去,看都懶得看一眼;要麼直接用實力碾壓,然後再冷漠臉……
在他心裡,這世界就該這麼簡單直白:一切都用實力說話,願賭服輸,旁的少嗶嗶。
這一套放在以前倒也罷了,可冼淼淼想了下,現在他為隊伍爭取了贊助,隊伍的性質也就從非專業開始朝著專業轉變,商業色彩逐漸濃重,人際關係自然要比以前複雜得多,任棲桐要還是這麼蠻不在乎,難保不會有人因為瞧他不順眼而暗中使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