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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穹上，那道輕輕的神念，只傳出了一個字來：「可。」
包括那道原本的最強神念，包括大骷髏，包括所有歸墟中的無敵存在，這一刻……去全都被嚇傻了。
這位老祖宗……居然發話了！
他居然為一個少年，發話了？！
這簡直就是特麼的真正的神跡！
是這群至尊眼中的神跡！
哪怕是當年諸神之戰，打的整個天界都烏煙瘴氣，這位老祖宗也只不過是哼了一聲，一句話都沒說過。
如今，他竟然為了一個少年，開口說話了！
雖然只是說了一個字，可這一個字的重量，卻是不可估量的重。
原本覺得這群至尊瘋了的大骷髏，此刻卻是無比震撼的回頭看著那片平原深處的方向。
大骷髏一直都知道，平原深處埋葬著的那位蓋世存在，跟自己這一脈，有點關係。當年他下葬之前，就曾有人告訴過他這件事。說真的遇到躲不過去的事情，就來這裡求助。只是那位爺未必會管，要看心情。
大骷髏在此之前，也從來沒有求過這位存在。這次是實在沒辦法了，因為他想要幫助楚墨提升體質，北冥至尊的棺材是最有效果的。搶了人家的棺材，肯定要跑，思來想去，只有這裡最安全。
事實也正是如此，北冥至尊當時氣得七竅生煙，卻也沒有跨界一步。
這樣算來，也算是大骷髏求了這位一次，欠了人家一個人情。
但大骷髏怎麼都沒想到，這位今天居然會發聲。
這一個「可」字，意味著什麼，大骷髏甚至都有些不敢去猜測。
那邊那道最強神念，在愣了一下之後，緊接著立即傳出一道興奮的神念：「前輩說可以，那真是太好了！」
接著，整個歸墟的虛空都亂套了……
這一次，傳遞出神念的，已經不僅僅是至尊。還有那些一直就關注著這裡的至尊之下的生靈！
能被那位存在看中的少年，誰不想跟他扯上點因果？
雖然處於至尊之下，但這些生靈，一身戰力，也都是可以力拼至尊的。雖然不太可能會贏，但也絕不會輸得很難看。這些存在，也都曾經是一方雄主。至尊不出的年代，他們就是真正的王者！
尋常的帝主，在他們這些存在的面前，根本就是渣一樣，不堪一擊。
因此，當那位存在說了一個可字之後，這些存在，也終於忍不住，冒頭出來了。
「我們也願意謹遵前輩法旨。」
「我們也願意拿出絕學！」
「我們都願意！」
幾十個至尊瞬間有種失策的感覺，早知道這樣，就不公開傳遞神念了，因為歸墟中，有著很特殊的法則，他們並不在乎想法被同為歸墟的存在知道。
哪曾想如今竟然被這些討厭的東西插了一腳。因為平原深處那位存在，他們還不能反對，那種鬱悶，就別提了。
不過就在這時，平原深處那位存在，居然再一次……傳出一道神念：「至尊之下，就別湊熱鬧了。」
「我靠！」就連大骷髏都差點瘋掉！
如果不是知道一些內幕，大骷髏甚至會認為楚墨是那位存在的私生子！不然怎麼可能對他如此關心？
那些至尊一個個也都呆若木雞，好久都沒能回過神來。
至尊之下的那些生靈，全都傻了，直接把頭縮回去，恨不得埋在沙子裡，這臉打得啪啪的，他們甚至連點怨念的想法都沒有勇氣生出。
簡直欲哭無淚啊！
俺們活著的時候，也曾是一方雄主，那些狗屁帝主見到俺們都要老老實實的把頭低下好不好啊？至於這樣被小看麼？
好吧，這些念頭，是大骷髏和那群至尊幫他們腦補出來的……
這事兒說起來，真的是怪異到極致了。
說玩把大的，將這些無敵道統，都傳給一個人的最強神念至尊，也是突發奇想，反正他們都已經死了。曾經的無敵道統，幾乎都早已經消散在歲月之中。等待覆生，活出那一世……機會又太過渺茫。
至尊同樣是有情緒的，他們也不希望自己被人徹底遺忘。
如今見到一個真正的適合的傳人，真的是不想放過。
可誰能想到，這居然會引起那位無敵存在的興趣。
最強神念的這位至尊，無比恭敬的說道：「謹遵前輩法旨，我等一定會悉心竭力，將他培養好。」
「你們既然收了他，你們就是他的老師，他也因此跟你們之間生出因果，這對你們，也許是好事。就這樣吧。」平原深處的存在，第三次傳遞出神念，整個歸墟……徹底都瘋了。
楚墨感覺到大骷髏的反應有些怪怪的，便問道：「大骷髏，怎麼了？」他跟大骷髏在一起，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雖然這個大傢伙就是一具骨頭架子，但楚墨卻能從他身上，感受到各種情緒。
比如猥瑣。
但此刻，楚墨卻無法準確判斷大骷髏的情緒，似乎有高興，還有不解，還有幾分失落，他也說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大骷髏沒搭理他，楚墨癟癟嘴，又看了一眼蒼穹神鑒上多出的那兩顆血月，心中暗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怎麼感覺一切……好像都變了呢？
次吃此刻，歸墟的門口，一群四大派以及其他門派的人，已經在這裡等了將近一年的時間，再也沒有一個人從裡面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