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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算不算是真正集百家之所長了？」坐在山頭上，一臉惆悵的楚墨輕聲嘆息。
「集百家之所長？小子，你先從我房頂滾下來再說。」一道憊懶的聲音，從下面的山腹中傳出。
沒錯，楚墨屁股下面的這座山頭，同樣也是一座大墳！
只不過這座大墳的主人，是楚墨經歷過的六位老師中，脾氣最好的一位。
這位的脾氣好到什麼程度？哪怕是楚墨出言頂撞，也絕不會動楚墨一根指頭。而且這位爺很懶，楚墨來到這裡已經有十幾天了，這位連面都沒露過……
楚墨笑了笑，從這座大墳上縱身躍下，然後說道：「你們為什麼都不肯告訴我，到底是什麼原因，才讓你們這些已經死去無數年的大能將自身傳承統統傳授給我？」
「這件事……我們有約定，真的不能告訴你。」憊懶的聲音自山腹傳來。
楚墨撇撇嘴，說道：「我就不信你們這些人的道統全都消失在這世間了，萬一有一天，我遇到你們道統的後人，我連你們是誰都不知道，你讓我該怎麼做？」
「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作人就是要隨心所欲才好。」山腹中那道憊懶的聲音似乎很不屑這種問題。
「那，我想知道，你們究竟都是什麼境界？至尊嗎？不是說……至尊至少可以活一個紀元的嗎？為什麼歸墟這裡，會有這麼多的至尊墳墓？」楚墨知道這位脾氣好，所以很多疑問，不管對方會不會回答，統統問出來。萬一哪個問題對方回答了，他就賺到了。
「小傢伙，你知道一個紀元究竟是多少年嗎？」山腹中，那位爺的聲音似乎稍微有了一點點興致，淡淡說道：「先說宇宙紀元，大宇宙無窮無盡，完事縹緲無蹤，但也並非完全不可求證。比如說某一個新生宇宙，從新生開始那一天算起，為一個紀元的起始，到宇宙終結那一天，算是一個紀元的終結。這段時間，為一個紀元。」
第539章 集百家之所長
楚墨目瞪口呆的道：「我聽人說一個紀元是十二萬九千六百年，要是按你的說法，一個紀元豈不是要超過千百億年甚至是萬億年？」
「十二萬九千六百年？呵呵……那不過是彈指一揮間。對於宇宙時間來說，根本不值一提。所以，所謂的至尊能活一個紀元這種說法，純粹是扯淡。我沒聽說過哪個至尊，能從宇宙開始，活到宇宙終結的。」山腹中的那位爺淡淡的說道。
「那……修煉到至尊境界，最少可活多少年？如果不是遭遇橫禍的情況下？」楚墨問道。
這種問題，其實對所有至尊來說，都算是一個禁忌的問題。要是有人這麼去問一個活著的至尊，恐怕會被一巴掌直接拍死。
不過眼前這位，卻是一個已經死去的至尊，而且脾氣好到沒話說。故此楚墨敢問出這種禁忌的問題。
「最少可活多少年？這種問題，其實根本沒什麼意義。」山腹中那位淡淡說道：「不過我倒是可以告訴你，修士口中十二萬九千六百年為一個紀元的話，我活過了至少十個紀元！」
嘶！
楚墨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震驚的道：「百萬年？」
而且這還不是只有一百萬年，而是接近一百三十萬年！
「百萬年也不過是剎那光陰，對於整個大宇宙的時間長河來說，完全不算什麼。求長生，問長生，不到帝皇境界，連門徑都摸不到，所以，他娘的，求個球啊！」山腹中那位爺不知為何，突然爆了一句粗口。
不過這句話中的信息量實在是很大，楚墨直接忽略掉了這位的粗話，腦海中仿佛出現一幅畫面。那是一位驚才絕艷的絕世天驕，當世無敵，寂寞的凝立在宇宙虛空，拍擊天穹，想要踏入到更高境界，卻不可得。
楚墨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突然間想到這個畫面，但心中卻湧起一股悲涼的感覺。
這時候，山腹中那憊懶的聲音，幽幽說道：「歸墟這裡葬下的至尊，隨便一位，都曾統御過一個時代，在那個時代，我們都是無敵的。叱吒星空，無人能敵。但最終，還不是化作黃土一抔？每個人占據著百萬里的疆土，尋找一處風水寶地，為自己修上一座堅固的大墓，然後這樣詭異的存在著……當真是無趣的很。」
楚墨能感覺到對方語氣中的那股悲涼氣息，說道：「不是說歸墟裡面，有能夠活出第二世的存在嗎？」
「哈哈，那只是個傳說，小傢伙，你不要被騙了。」山腹中的那位忽然笑道：「就算是那位……不也躺在石棺當中麼？」
「哪位？」楚墨敏感的問道。
不過這一次，山腹中那位，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肯回答他了。
但楚墨通過跟這位爺的交談中，也知曉了太多不可思議的秘密。有些事情，甚至連天界中的大家族，恐怕都不知道的。
帝主之路，有跡可循；至尊之路，無路可走。
這句話楚墨很久以前就已經知道了，然後通過信板上的一些信息，楚墨也發現，就算是如今的天界，似乎也沒有至尊的蹤跡。
至尊不出，帝主無敵。
能夠修煉到帝主境界，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可在歸墟這裡的所見所聞，卻是徹底的打破了楚墨之前的所有認知。
原來在歲月的長河中，出現過那麼多驚才絕艷的天之驕子、天之驕女！僅僅在歸墟這裡，就葬下了幾十位至尊。